“他竟敢欺負小兵,看我要怎麼收拾他。”陶智面色一冷,他是一個十分護短的人,雖然他很豪氣,更加是一個熱血男兒,但是就這麼一個巨大的毛病。
護短。
他不允許自己的家人或是兄弟受到任何傷害,倘若有別人對他的家人或是朋友造成一些麻煩什麼的,他便會用自己的拳頭告誡對方,這樣做,其實你是一個大蠢驢。
可是,對方是華安。
難道也是如此嗎?
華安願意當這個大蠢驢嗎?
肯定不可能。
坐在臺階上的華安,看着衆人似乎不時的向自己投來方向,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是自己坐的姿勢不夠正確嗎?
還是自己實在是長的太帥了,讓這羣男生也有些動心了?
那樣也太噁心了吧,華安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看到這麼一羣人已經向着他的方向走來,而且,看其走路的方式和目標,顯然就是自己沒錯。
“他們是來找我的?”華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太帥了?讓他們這羣男人都忍不住要來崇拜自己嗎?
“你就是華安吧?”陶智一出場便是直接了當,外加非常不客氣的說道:“聽說你昨天破壞了周小兵的好事,是不是?”
而就在這個時候,作爲當事人的周小兵,在華安和衆人的注目之下,像是一個鴕鳥一般的出場了,迅速的來到了陶智的身邊。
周小兵望着華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怨恨,樂吟笛那樣的女孩是他最喜歡的類型,那麼漂亮的女孩,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在見到樂吟笛第一眼的時候,周小兵就動心了。
雖然他的爸爸是警察局局長,但是他也有着一種犯罪的衝動,並沒有因爲在家中讓自己的父親耳融目染的記住在着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夠去做的。
控制不住自己的的周小兵,他第一個想法便是,他想要得到樂吟笛。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作爲救世主一般出現的,像是上帝派下來,像是好萊塢電影當中那最後出場的警察一般,出現的時候,周小兵那本來幻想好的事情。
一下子就像是被太平洋灌溉了似的,熄滅了,而且是帶着憤怒,帶着仇恨,帶着一絲不甘的退卻了。
只是因爲華安的名聲,華安的傳說。
在這所學校之中,作爲一個至上者的存在,華安一直是一位受人尊敬,懲惡揚善的好榜樣,學校領導都會敬他三分。
只是因爲,這個人,實在是太過難惹了。
一個難惹的人,那又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華安望着周小兵,這才十分困難的從自己的記憶當中回想起來昨晚這個陌生小孩的事情。
“我是華安沒有錯,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嗎?”自從周小兵出現之後,華安就知道對方是爲了什麼而來的了。
還不是爲了給周小兵討回一個公道,讓對方心中舒坦一些,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華安這個傳說,基本上是無法逾越的,更別說是超越了。
連想都不敢想。
而對方顯然是新來大一新生,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所以纔會初生牛犢不怕虎,面對着整個學校師生聞其名便會喪膽的一個男人。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件一生當中你就覺得十分後悔的事情?”陶智的表情瞬間便冷了下來,目光死死盯着華安,似乎是想要將華安融化了一般。
華安冷哼一聲,說道:“我這一生做過的所有事情,貌似還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讓我後悔的,也包括昨天晚上某一個只會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華安拐彎抹角的將周小兵罵的體無完膚。
周小兵低聲對陶智說道:“表哥,就是他昨天晚上欺負我來着,我本來是看上了一個女孩,可是就是這個混蛋,讓我的願望泡湯了。”
“果然是一個紈絝子弟。”周圍其他人聽到周小兵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驚動如此之大的事情。
不過,如果讓他們看到樂吟笛的聲音和長相的話,也許他們會比周小兵更加瘋狂也說不定,當然,他們未必能夠有周小兵這樣的靠山。
只是因爲,周小兵的老爸很是牛逼。
一個警察局局長,政府機關的人,那是絕對讓人膽寒的。
“昨晚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爽快。”華安忽然說道:“那柔軟的肌膚,那讓人牽動心魂的樣子,你不知道,讓人多麼的。”
“媽的,這小子是誠心找抽。兄弟們給我上去收拾他一下。”陶智本來還沒有太過憤怒,他只是護短,聽聞很多人都說過關於華安的傳說,他本來就有着想要跟對方切磋的想法。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十分的憤怒,因爲他是在無視他們的存在,將他們當成了空氣,豈有此理,那怎麼能行?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華安坐在臺階之上仍然沒有任何動彈的意思。
“太他媽的瞧不起人了,華安,有種下來,咱倆單挑。”陶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放出話來:“誰輸了誰是孫子。”
“哦?”挑了挑眉頭,華安有些意外的看着對方,就對方那三腳貓的身手,在別人的眼中也許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但是在自己的眼中,狗屁不是。
“好,我答應你。”華安站起身來,望着對方的眼睛,說道:“記得到時候,叫爺爺。”
這樣的話語,直接命中對方的軟肋,他最強硬的東西,卻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學生說出來,豈能容忍?
絕對不能夠忍的。
忍者也不是這麼忍的。
不忍讓,不忍着,那麼就得動手。
一羣人將華安和陶智圍在中央,一個一個的眼神都十分的精彩,周小兵的眼神中那股惡毒的怨恨更加的茂盛了一份,得意也從中閃現而出。
另外的一些人則是一副,冷笑。
冷笑的含義有兩種,一種是對方不敵,他們不擔心自己人會輸掉,另外的一種則是,對方肯定會對着自己等人叫爺爺。
即便不叫自己這些人,也足夠他受的了。
“動手。”華安將一隻手聚在頭頂,然後忽然落下:“開始。”
話音未落,陶智就猛然攻打過來,他的招數都是屬於柔道路子,蹦跳的就要給予華安一個側踢,可惜的是,看似沒有準備好的華安,卻忽然雙手擋在了眼前,緊緊抱着對方的小腿,然後一個掃盤腿。
陶智那雄壯的身體,便像是一個隨風而去的小船一般,迎風而倒下。
“什麼?”衆人大跌眼鏡,看到這個結果,周小兵更是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對方竟然在一招之內將他認爲不可以抗敵的陶智一下子便打趴下了。
看着陶智那有氣無力的身軀,周小兵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絕望。
就這麼輸掉了。
“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華安像是一個審判者一般,臉上的表情淡漠的讓人感到有些發冷。
相比於周小兵的不知道,陶智可是明顯的感到對方是有意的手下留情,看着對方那張淡然的面孔,陶智非常不情願,帶着莫大屈辱的叫了華安一聲“爺爺”。
“恩。我收下了。”華安揚長而去,像是古代電視劇之中的俠客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可是,不同的是,他這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打人的。
場中氣氛沉悶,誰也沒有說話,周小兵爲陶智點燃上了一根菸,嘆了一口氣。
“我要找楊哥來收拾他。”對於剛纔的屈辱,在陶智的心中像是一道抹不去傷痕一般,時刻的纏繞着他的內心,讓他十分的難受:“憑藉楊哥的能力,應該可以戰勝這個華安。”
周小兵本來暗淡的眼神,立即死灰復燃,問道:“楊哥有多厲害?”
陶智回憶着他曾經和楊哥一起切磋時候的場景,說道:“楊哥可以在一出手之間就將我給拿下,你說他有多厲害?”
“那太好了。”周小兵興奮的直拍手掌,不過隨即他又想到:“那我們如何才能將華安給約出來?”
“直接上門去找他,問他敢不敢來。”一個同伴建議到。
陶智聽後,罵道:“你傻逼啊?他能夠出來嗎?剛纔我和華安交過手,知道他爲人肯定十分的謹慎,不會那麼輕易的上當,我們得想一個好法子。”
陶智雖然身體強壯,看起來還呆呆傻傻的樣子,不過,智慧卻十分之高,要不然他的父母也不會給陶智起一個智字了。
只是因爲陶智本身就很聰明,不過缺少了一股忍耐的性子而已。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忽然過了不一會,一個同伴說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他給約出來。”
周小兵催促道:“說說看。”
“我們假裝去和他道歉,然後約他去安樂碼頭,那個地方一到晚上十分的寂靜,根本就不會有人去,所以,即便是將他給弄死也沒有人知道。”
陶智聽後這人的建議之後,不由得笑罵道:“這建議真他媽好,就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