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華安驚呼出聲,臉色一陣蒼白。“媳……彩霞姐,我跟你開玩笑呢,快把刀放開,快把刀子放開,太危險了。”
“嘿嘿……”張彩霞一臉得意,用水果刀在華安的褲襠上拍了拍,說道:“你也知道危險呀?”
華安今天穿的是一件單薄的休閒褲啊,被張彩霞這麼一拍,下體頓時感到一陣冰涼。“彩霞姐,你先放開好不好?”
“哼!”張彩霞皺了一下鼻子,說道:“說,你剛纔到底想幹什麼?”
華安都快哭了。
“我剛纔只是擔心你被樓下的情景嚇到,所以纔跟你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啊!”
“真的?”張彩霞將信將疑。
“千真萬確!”華安用力的點頭,準備伸手去拿開張彩霞的手。
“別動!”張彩霞用力一揪,刀子往上靠了靠。
“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可是,你要抓到什麼時候才肯放?”華安央求着說道。
張彩霞略一思索,問道:“告訴姐姐,那把菜刀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突然把菜刀變出來的?”
“我會變魔術啊!”華安撒謊道。
“真的?”
“真的!”華安答道。“而起我還會變其他東西哦,我可以教你的……”
“真的……”張彩霞的話沒說完,華安突然點住她的一個穴位,然後一步急退,他算了一下時間,正好可以暫時截住她幾分鐘的脈絡讓她動彈不得,這裡面有很高的講究。
“哈哈!”華安偷襲成功,得意的笑了起來。“張大美女,現在,輪到我了!”然後他一把抱起張彩霞往臥室走去。
“啊……快放開我!死華安快放開我……”張彩霞稍微一愣,隨後大呼小叫。樓下路過的鄰居還以爲是樓上小兩口辦事呢。
“別叫啦!難道你要明天樓下的鄰居都眼神怪怪的看着你?”華安把張彩霞放牀上一丟,笑嘻嘻的威脅道。
“華安,有話好好說,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爲什麼動不了了?”張彩霞已經快哭了,此時見華安已經脫掉外套了,更是立馬央求道:“華安,你要幹什麼快放了我!”
“幹什麼?嘿嘿……”華安只穿着一件背心,在張彩霞身邊躺下,看着她那玲瓏凹凸有致的身體,一臉邪惡的笑意。
張彩霞臉頰一片緋紅,說道:“華安,你還是學生,我們不合適。而且,你這樣的行爲只會讓我狠你,你如果喜歡我,你就不會這麼對我的……”張彩霞說道這裡,兩顆淚水順着臉蛋流了下來。“死華安,我沒你想的那麼隨便,你這樣做,以後我們就形同陌路了……”
“我靠……”華安瞬間彈下牀,一臉驚愕。
見張彩霞眼神複雜的盯着自己,華安終於不再嚇唬她,說道:“我是想幫你治病,沒想到……”華安一陣後怕。“沒想到你這麼決絕啊!”
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張彩霞憋足了一口氣,罵道:“死華安,王八蛋,放開老孃!老孃要剮了你!”
……
華安發現張彩霞身體存在一些隱疾,想幫她治病,惡作劇心起先調戲她一番不說。
話說今晚原本想開個新苞的光頭男三哥黃毛幾人被華安一頓好打以後,幾人回到了月亮田的堂口。正坐在擂臺下看比賽的月亮田堂口頭目燦哥看着幾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頓時就火了。
“我說阿三啊,你他媽的怎麼回事?出去玩,鼻青臉腫的回來,讓對手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們的威信在哪裡?”燦哥扯了扯因爲身材過於肥胖導致皮帶有些扣不住的苦頭,喝了一口啤酒,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看光頭男身後的黃毛幾個,繼續說道:“你看你們,哪裡像個青幫人員啊?記住啊,你們是青幫的工作人員,頭髮不要搞得這麼複雜,要剃個短寸,看起來很有攻擊力的那樣才行。”他看了看身邊的打手,說道。“你們看看大炮,要這樣才行,不用我教了吧?”
“好的燦哥,一會兒我就讓他們去剪掉。”光頭男點頭說道。幾名黃毛也跟着點頭承諾。
“操!又贏了!”燦哥看着擂臺上的拳手被自己的人放到,脫口道,彷彿他早就預料到己方勢在必得一樣,這纔回過頭來,問道:“哎,阿三,這兩天不見你小子人影,去哪兒了?碰到哪個硬茬子了?東涼幫的?”
光頭男掏出煙發了周圍一圈,語氣委屈的說道:“燦哥,不是東涼幫的人……”
“操!婆婆媽媽的。”燦哥罵了一句,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丟向擂臺上的拳手,然後向對手裂開嘴笑了起來。“你他媽又沒摸清底細,都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燦哥問道。
“沒問,就是看上一妞,今晚過去叫她一起出去喝一杯,沒想到冒出來個小子,他媽的挺能打的,我們兄弟幾個都被打回來了。”
“操!我拜託你們以後專業一點好不好?”燦哥一臉恨鐵不成鋼,站起來指着阿三的鼻子罵道:“我們不是混混,我們是青幫,你這樣會給青幫抹黑你知不知道?”
“哎,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了!”
阿三唯唯諾諾的回道。
“唉,算了算了,明天讓人過去一趟,把那傢伙請過來,會會他。”
“哎哎……”阿三頓時一臉興奮,有大炮這個月亮田堂口青幫拳手排行第二的傢伙跟那傢伙過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到時候一定要踩死那小子,阿三興奮摩拳擦掌地想到,心裡已經在憧憬着明天如何威風大展。
……
張彩霞確實有隱疾,她的肝臟從小就不好,一段時間經常毫無食慾,過一段時間又食慾大振,這樣飲食毫無規律的生活對身體來說是致命的。肝臟問題會直接影響到消化系統,只是她現在還年輕,身體系統並沒有進入惡性階段罷了。
華安對張彩霞解釋過後,她還將信將疑,在華安用青玄內勁幫她按摩了諸多穴位以後,她才深信不疑,華安答應她一定能把她的隱疾根治後,她才揮揮拳頭,警告華安下次不能再調戲她,這次就放他一馬。
當晚華安就在張彩霞的沙發上將就一晚,第二天早早的起牀,拉開卷門就看到街上旅客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吃過張彩霞做的早餐後就準備趕往省人民醫院,正要出門的時候,店裡來了一個酷酷帥帥的男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穿着模樣酷酷的來下挑戰書的年輕帥哥!
“先生,你好。”年輕男人微笑的操着一口很標準的普通話問候道。
華安疑惑的看了一眼男人,回道:“你好,有事嗎?”
年輕男人點點頭,微笑道:“是這樣的,我是龍山市月亮田堂口青幫的外交人員平帥。”頓了頓,平帥繼續道:“鑑於昨晚阿三一夥跟先生髮生一些誤會之後,我們燦哥邀請先生你到堂口一聚,好好談談。”
華安被這男人一副業務員的姿態給弄得渾身不自在,黑幫就是黑幫,還搞得這麼正式,靠,裝逼啊!
“不去,我沒興趣,他要跟我談叫他自己過來!”華安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平帥依然一臉微笑,不塭不惱地說道:“你要是不去的話,會讓我很難做,而且只是去喝喝茶談一談而已,沒有其他意思。還請先生移步前往。”
“好,只要你們來回車費報銷,就去你們那兒喝喝茶!”華安說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今天就不去醫院上班了,反正給劉國輝那老頭送了這麼大的禮,想必請個假還是能行的,於是,華安跟正在樓上廚房洗碗的張彩霞道別,然後跟着青幫的外交人員平帥向街口的一輛黑色的奧迪A6走去,一邊打電話跟醫院的鄭天泉請假。
奧迪車在國道上飛快的行駛,華安掏出了手機,搜索了一番。
泥土街,顧名思義,這裡的泥土百年來都異常的肥沃。雖然現在到處早就修建了水泥路,但是一到下雨天道路兩邊到處還是能看到大量的泥巴被雨水侵蝕,常年來這條街道總是在修修補補,後來政府幹脆擱置不管了,反正這個地方烏煙瘴氣,魚龍混雜。只要不出大事件,一般這裡的治安都非常稀鬆。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月亮田乃至龍山有名的地方。
這裡是賭徒的天堂,多少男男女女在這裡一夜爆發,或者第二天輸的底褲都不在。
這裡是站街女的天堂,也是各個粉紅髮廊的天堂,因爲這裡幾乎沒有治安巡邏隊。
這裡是外地流浪者的聚集地,傳聞多少流浪漢在這裡因緣際會,白手起家,叱詫風雲。
總之,泥土街是男人的天堂!有時間一定要到那裡去感受一下!
看着奧迪車駛進了泥土街,在一家名叫“燦爛休閒娛樂廳”的門口停了下來。華安搖搖頭,把手機收回口袋,推開車門下了車,在平帥的帶領下,向娛樂廳裡走進去。
華安剛進一樓,就看到大廳里人滿爲患,前方似乎有個擂臺,兩名拳手正打得難分難解,周圍圍滿了最少兩百名觀衆,大廳裡呼喊聲口哨聲混成一片,無比喧鬧。
在平帥的示意下,華安走上二樓的一間辦公室似的房間坐下,平帥拿出杯子茶葉,在飲水機上衝了杯茶水放在華安面前,然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燦哥正在一樓最好的位置上看比賽,傍邊的一個夥計在他耳邊耳語了一聲。
燦哥點點頭,對身邊坐着的打手說道:“大炮,人到了,上。”
大炮“嗖”的一聲躍了起來,飛快向二樓跑去。
“我操!”燦哥罵了一句,拿起一瓶灌裝啤酒移動着肥胖的身體,快步跟着跑上二樓。“等等老子,你他媽的下手輕點,別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