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哥,這麼着急走啊?”李謝利的聲音由走廊外面穿了過來,然後又扭頭跟電話那頭說着什麼,很快就掛了電話,華安走出門口的時候,她已經跑回客廳拿起車鑰匙從後面跟了上來。
“小子,你真行!”李謝利說道。“李躍真被你治好了?”
“沒完全好。”華安笑着說道。“只能走個三天左右,然後又退回之前的狀態。”
兩人走到奧迪A8裡坐好後,李謝利遞給華安一支菸,後者接過,她自己點燃抽了兩口,這才發動車子,往市區龍山大學放向駛去。
“小帥哥,怎麼不點燃啊?”李謝利笑道。“你還怕我下迷藥不成?”
“有點怕。”華安笑眯眯地說道。“還是小心點爲好。”
“切!小皮孩子,毛都沒長齊就裝老練!”李謝利不屑道。“你怕什麼嘛,你要錢沒錢要臉蛋也沒那些個整天追着我跑的小公子哥們粉嫩,老孃幹嘛要對你下迷藥。”
華安笑而不語,把那根菸放在擋風鏡下,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自己的煙,掏出打火機點燃,他把窗戶按下,菸灰抖在外面,很專心的抽着煙。
“華安,把李躍的腿治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良久,李謝利出聲打破車裡的了平靜,正色說道。
“不關你的事。”華安說道。“即使你是她姐姐,跟我道歉也沒有用,等他把我要的東西湊齊了,我就徹底幫把治好,然後互不相欠。”
華安這纔想起還沒驗貨呢,連忙打開木盒子的扣子,拿去那隻三百年以上的烏金菸斗放在手裡把玩起來。
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侃着,半個小時後,轎車駛進市區幹道,車速也放慢下來。
“小帥哥,跟姐姐去吃晚飯。”李謝利說道。“你想吃什麼?西餐還是中餐?”
“還是算了吧。”華安說道。“要麼把我送回學校,要麼就在這裡讓我下車。”
“我說你小子太不近人情了!”李謝利罵道。“你知道平時想約我吃飯的人有多少嗎?最少可以排上一個加強連,你倒是大牌,倒貼都不願意!”
呃……”華安一陣無語。
“其實我也想跟你一起吃飯,我還想跟李孝利一起吃晚飯……”華安小聲嘀咕着。
“哈哈哈!”李謝利開心的笑了起來,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厲色問道:“那你爲什麼不去?你以爲我想巴結你讓你治好李躍那小兔崽子的腿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一樣的討厭他一樣的鄙視他那種紈絝二世祖的傻逼!”
華安一臉呆滯,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是我唯一的親弟弟我才懶得花時間在他身上!”李謝利突然指着華安,溫柔地說道。“華安,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華安縮了縮脖子,說道。
“那我們去吃飯吧……” wωω⊙ т tκa n⊙ ¢Ο
“好……不去!”華安說道。“把鎖打開!我要下車!”
“小帥哥,人家就那麼討厭嗎?”李謝利聲音發嗲,一雙大眼睛衝華安眨巴眨巴的。
華安心跳劇烈起伏,委屈的說道:“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華安小聲道。
李謝利咯咯媚笑了起來,說道:“怕自己控制不住yy李孝利?”
“不是,我是怕控制不住yy你!”華安說道,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樣盯着李謝利。
“去死!”李謝利捶了華安一拳,頓時臉紅到了耳根,饒是她平時口無遮攔,也擋不住一個男人對她的輕薄,再怎麼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
見李謝利胸部劇烈起伏,竟然露出羞澀的而且更加嫵媚人心的模樣,華安呼吸急促,褲襠立即撐起了一片帳篷,忽然只感覺到鼻子有些癢癢的。
“啊!你怎麼流血了?”李謝利驚呼一聲,瞬間忘記了動作。
“我操!完了完了。”華安在心裡哀嚎,雙手捏住鼻子,說道:“最近龍山的氣溫有點乾燥,不太習慣。”
見李謝利一副不信的模樣,華安連忙說道:“真的,有紙巾嗎?”
……
最後李謝利把車停在路邊,丟給華安一包沒開封的紙巾,說了一句讓華安血管膨脹得差點爆裂開來的話。
“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哦。”說完這句話後,李謝利一踩油門,車子就快速飈了出去。
華安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要再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交集。
……
爲了不讓幾個室友發現自己的秘密,華安步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煉製龍鳳五行鍼的材料藏進了傳承晶核的儲存空間李,因爲有了伐毛洗髓丹的輔助,他現在他的青玄內勁修爲有了很明顯的提升,所以也能儲藏越來越重的物品。
第二天一早,華安洗漱完畢,背上雙肩包坐着公交車來去省人民醫院上班。院長劉國輝這老頭害怕華安忘記來上班,頭天晚上還特地叫鄭天泉打了一通電話提醒。
經過幾天的驚濤和浪,《華夏神醫VS心臟中彈》的討論帖子已經逐漸的平復下來。
但是,這一個星期以來記者每天都會來醫院蹲點,試圖能採訪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中醫。
醫院擔心記者的頻繁出沒會給病人以及醫院帶來不必要的負面影響,於是叫人把那些記者都含走了,沒過幾分鐘記者們又饒了回來,爲此院長劉國輝還特地給幾家媒體的主編打了電話。
電話裡頭對方連連道歉保證,醫院門口這兩天才沒再看到明目張膽在晃悠的記者。
張明畢業以後,來到龍閃都市報做起了一名笑記者,由於沒有工作經驗,又沒有硬朗的關係,他每天只能報道或者撰寫一些不如流的小新聞。
苦逼的他上次見了丈母孃一面過後,心靈本就脆弱的他直接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聲稱沒有一份高收入穩定的工作就休想跟她女兒交往,甚至還開始張羅着給女兒介紹對象,而張明自己也瞎了眼,他才交往半年的女朋友在半個月前終於跟一個有錢的小富二代訂婚了,那一晚他哭了一夜。
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女人後悔莫及。於是,他開始玩命的工作,學習經驗,上個星期在人民醫院發生了一件震撼醫學界的大事件以後,他每天除了五個小時的睡覺時間,其餘時間幾乎都會在這裡蹲點,等候那個叫華安的神秘中醫。
醫院不讓擺明了蹲點,很多家報社的記者都在這兩天先後離開了,但是張明即使下班了也會在這裡擺上一個小攤子,希望能遇到那個醫生。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報社是放假休息的,但是張明依舊不肯休息,早早的吃過早餐就推着從朋友那裡借來的人力三輪車來到人民醫院門口。三輪車上面擺滿了各種水果。
張明悄悄掏出一張用剪刀在報紙上剪下來的紙張,那是一個男人的照片。不算很帥,但看起來很清秀,五官均勻,眼睛炯炯有神。
張明把紙張放回口袋裡,點燃一支菸抽了幾口,嘆了口氣:“唉……看來今天又沒希望了……”
突然,張明的瞳孔猛的一陣收縮,一顆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他抹了一把,把菸頭掐滅放回褲兜裡,快速恢復一個記者應有的基本素質,微笑裡帶着激動,等待那個人從自己面前經過。
華安快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口有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男人在賣小東西,見到有水果賣,就走了過去,笑道:“老闆,來五斤蘋果。”
“好的。”張明說完,有些生澀的拿起紅色的塑料袋,然後打開,華安隨便挑了一些蘋果後,他放到電子稱上稱了一下,微笑道:“華醫生,一共二十塊錢。”
“你認識我?”華安疑惑道。
“是的。”張明使勁的點了一下頭,用着非常誠懇的語氣說道。“華醫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理由是?”華安一邊掏錢,笑着問道。
“因爲你能讓我找回尊嚴!”張明朗聲說道。“還有自信!”
華安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大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纔到上班時間。
“好!”華安也朗聲說道。“我倒要看看。”
張明瞬間熱血沸騰,差點就手舞足蹈起來,他急忙看了看即將無人看管的水果攤子,準丟下攤子領華安到不遠處的咖啡館進行採訪。
華安一屁股坐到三輪車上,說道:“找個清淨的地方說話就行。”
“哎!好好……”張明想也不想,跳上三輪車賣命的狂蹬了兩三分鐘,在一個巷子邊上停了下來。
“華醫生,這裡可以嗎?”張明問道。
“沒問題。”華安說道。“你說吧,什麼情況?”
張明快速的拿出兩張紙殼墊在路邊的石梯上,然後掏出身上的香菸就準備發煙,剛拿出來就想到自己抽的是五塊錢一包的廉價香菸,臉上一紅就準備收回去。
“嘿嘿。”華安笑道,主動抽了一支出來,說道:“其實我也很窮,經常抽這個。”
張明眼睛溼潤了,點上香菸以後,他先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看看華安的反應。
華安平時就不是八卦的人,也沒想到居然會有記者這麼不辭辛苦的赫赫業業來蹲點,不由得起了一絲欽佩之心,就很爽快的答應了給他做一個採訪。
張明連忙拿出一個報社裡發放的微型攝影機放在三輪車上對準華安跟自己,然後固定好,再拿出一直微型麥克風。
於是,一個默默無聞新入行的小記者跟一個近一個星期內紅遍全國的神秘中醫坐在小巷子的石梯上,進行一次深入細微的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