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節酒聖軼事
凌長風從對話中已經得知這個老頭叫波爾多,關於醉鬼波爾多的其他細節,凌長風也沒有問。
馬車裡一夥人在聽着那該死的三段論,在大腦嚴重遭受摧殘的情況下,還不得不保持應該有的恭敬。光從這一點,凌長風也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子很有“利用”價值,當然是先拍馬匹要緊,至於他的其他情報,到時候再問別人好了。
齊炙雙臂交叉搭在膝蓋上,而前額則枕着交叉的雙臂,紅茅草似的長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龐,看樣子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不過他真的睡着了麼?
正和凌長風聊得歡的酒鬼波爾多,看到齊炙的樣子,突然話鋒一轉,指着齊炙那亂蓬蓬的紅茅草頭髮:“這紅髮小子既然是凌小兄弟你的追隨者,看在凌小兄弟你的面子上,本來我準備把他欠我的賭債全免了,不過他從一看到我開始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過,還要裝睡,所以我決定,還是要收取他一半的賭債。”
齊炙聽後,也不睡了,匆忙擡起頭,雙手整了下亂蓬蓬的紅髮,臉上立刻堆起一個獻媚到肉麻的笑容:“親愛的尊敬尊貴尊崇的大名鼎鼎的智慧無雙的明察秋毫的無所不能的……波爾多老前輩,晚輩我只是擔心自己身上的錢不夠,所以沒臉見您老人家。晚輩我當然熱烈歡迎您的到來地,也很開心能聽到您的聲音。我剛纔趴在大腿上只是爲了集中精力更好地思考和理解您那睿智深刻的話語。上天作證,我齊炙肯定會把輸給您的賭資還上的。”
說完,齊炙便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此時還迷惑不解的凌長風和被恭維得很受用地酒鬼波爾多,這時車裡有幾個人如奧姆和天痕等已經露出原來如此的瞭然表情。看到有幾個人還不太明白,特別是自己地幕後老闆凌長風還一臉迷惑,齊炙便簡單地講起了緣由。
原來前幾天夜晚齊炙溜出去泡酒吧的時候,就碰上這個酒鬼老頭。齊炙是初到南都,當時並不知道這個酒鬼老頭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老頭給勾起了賭癮。那老頭的賭博方法和齊炙以前去過的所有地方都不同,當然,結果是齊炙輸成了窮光蛋,還欠了這個酒鬼老頭一屁股的賭債。
車裡好多人聽了這個大概經過,全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這個初來乍到地齊炙,看來這裡也就齊炙、齊白和凌長風不瞭解真相了。
於是奧姆幸災樂禍地說道:“在南都經常混酒吧的大概沒幾個人敢和他老人家賭了。哎……所以他老人家就每天去找一些陌生的臉孔,用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賭法騙錢化、騙酒喝。反正南都人這麼多,酒吧裡每天的人流量大,外地人也一批批地來,騙完幾十萬人,還能騙再騙幾百萬、幾千萬人。”
波爾多聽奧姆說他“騙”,也不生氣,而是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紅鼻子:“奧姆你這個老小子要是不服氣就自己去騙騙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騙到。他們和我賭錢。那都是你情我願,有規有矩,一切合情合理,而且我的賭品那是沒得說的好,除了全靠真本事來賭博外,我還從來沒有賴過賬!”
凌長風和齊炙自然是要點頭附和地。只是凌長風還是忍不住提出了一個疑問:“波爾多老前輩!以您的身份和實力,難道您還會缺錢化麼?”
“我這人最討厭白拿人家東西,也不喜歡受約束,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城主府和武者聯盟的錢,給我都不要,誰稀罕,要錢就要靠自己的手來掙。”說完又灌了一口酒,讓人聽了不由得敬佩這個老酒鬼地品格,當然別人可能另有看法。
奧姆此時就一臉的不以爲然:“您老人家記性不好。忘了說關鍵了。您平時要喝這麼多好酒。還經常出門遊玩,日常開銷可不小啊。茹茹怕您喝多也只每天給您定量的好酒。剩下的開消怎麼辦?您也就是靠這些層出不窮的賭法來騙的吧!”
這裡也就只有奧姆這個老頑童可以毫無顧忌地和老酒鬼波爾多開玩笑了。不過玩笑歸玩笑,尊重也是尊重的。看來酒鬼波爾多所謂的靠自己的手來賺錢其實就是去賭博贏錢,凌長風覺得這也勉強說的通,排除賭博地道德和合法性問題,賭博贏錢確實是靠自己地手來賺錢的。
凌長風怕波爾多和奧姆兩個人把話說僵了,就趕緊給他倆打圓場,一下子碰到兩個大人物可不容易,這倆人可都是凌長風蓄意討好地對象啊。所以,齊炙的賭債是理所當然要還的,別說就這麼二百多個金幣,就算再加好幾倍都要還。從投資角度出發,幾百金幣只是一筆小投資,以後肯定會有大效益。
終於到長風居了,一路上速度並沒有提高多少,因爲路上本來就人頭攢動、車來車往,要想在鬧市提高速度談何容易,看來奧姆給馬匹吃的藥劑是有些浪費了。
這些天長風居門口排隊的人一天比一天來的早,隊伍也一天比一天長,今天已經排滿3個街道了,本來應該排的更長,只是在聽到長風居今天是最後一天招聘的時候,後面排隊的人在覺得無望的情況下才不甘心地慢慢散去。
凌長風領着奧姆擠開壅塞的人羣進入長風居,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精靈小夥“噗通”跪倒在小荷的招聘桌前,由於人多,加上距離還遠,也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周圍圍觀的人羣也在“嗡~嗡~嗡~”地指着那個剛跪在地上的精靈議論着什麼!那個跪地地精靈一頭深藍色長髮,看上去給人以瘦弱的感覺。不過走近一看,神情裡卻透出一股堅定。
小荷連忙跑過來,將那精靈扶起。當看到凌長風剛回來,小荷鬆了口氣,來到凌長風身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凌長風點點頭,帶着馬車裡下來的一干人和這個形容削瘦的精靈一起前往前堂會客廳,奧姆則在路上一直不停的盯着那個深藍色長髮的精靈打量。今天第一次。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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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有沒有看錯?酒聖波爾多也和那個凌長風一起進了屋子?”勇士傭兵團副團長維森吃驚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波爾多是什麼人,他可是精靈大陸唯一的刀聖。現在全精靈大陸有官方記錄地。總共只有3個達到聖級(SS級)實力的極道尊者,但是除了波爾多,其他兩人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公衆場合露面了,誰知道還有沒有在世。這些極道強者都是國家地國寶級人物,只要他們出來登高一呼,不知有多少年輕人會瘋狂地追隨,他們的存在是國家實力的象徵。只要他們還站着,就足以震懾任何人和國家。就因爲這樣,很多極道尊者在過世後,國家也常常會有意隱瞞消息,加上這些極道尊者本來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機會就少,所以常常是好多年之後,人們才知道他們去世的消息。
這個波爾多和其他達到聖級實力的尊者不同,他一生特立獨行。雖然對社會問題也比較熱心,但是他從來不屑於加入政府。他要麼不交朋友,而一交朋友就全是生死之交,比他的刀聖頭銜更有名地是他對酒的癡迷,所以人們都戲稱他爲醉俠,等到他的實力達到聖級(SS級)後。人們又改稱醉俠爲酒聖。
關於這個酒聖,有一個膾炙人口的傳聞。
話說120年前,波爾多那時還是一個傭兵,他與當時出來歷練的精靈王子奧斯丁※#8226;諾蒙相識後就經常一起組隊冒險和執行任務,經常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位美麗的精靈女法師,名字叫弗萊婭。當時的波爾多和奧斯丁都愛上了弗萊婭,而弗萊婭也明白他們倆地情意,可她又不願看到他們倆中的任何一個受傷。但是感情這種事,時間拖長了也不見得好,人總是要有面對真實感情的一天。
於是。在一個晴朗的夜晚。弗萊婭單獨約會了波爾多,並暗示波爾多:“如果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喝酒。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波爾多當時想都沒有想就立刻說:“好!那我就不喝酒了。”
弗萊婭此時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咬着嘴脣發出輕柔甜甜的聲音:“那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過了好久都不見波爾多做聲,於是弗萊婭擡起羞紅的臉,只見此時地波爾多也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內心好像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波爾多終於在弗萊婭期盼的目光中擡起頭來說道:“那就讓我再喝酒吧!”
聽說當時的弗萊婭氣憤地給了波爾多一個巴掌,然後就氣呼呼地跑走了。
後來……,弗萊婭便嫁給了奧斯丁※#8226;諾蒙,再後來奧斯丁則繼承了皇位,也就是上一屆精靈王,也是當今國王卡斯特※#8226;諾蒙的祖父。
想到這裡,維森不禁莞爾。
就算當今的國王碰到波爾多都要行弟子禮,那個凌長風居然就這麼毫無顧忌地和醉鬼波爾多聊得興起。這又是一件讓維森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酒聖不是隻會在酒吧偶爾出現幾次的嗎?今天怎麼又突然進入長風居了?而且還聽說他和那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凌長風聊得很開心!”維森又開始搓*揉起自己的眉心來。
“哎……本來事情就夠複雜地了!再加上一個精靈大陸沒有人惹得起地酒聖……”
維森覺得局面已經亂套了:“來人!立刻往中天城追發一封緊急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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