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早上只眯了一會兒眼,小小傭兵團的小夥子現在又精力旺盛地出發了,每天一個初級傭兵任務是必須完成的基本量。
今天連安德魯也沒有來,大概也是在家裡思考魔法的真諦,昨天奧姆的魔法運用技巧確實讓人大開眼界,安德魯也肯定有所收穫。看着大家都有事可忙,凌長風反而覺得自己一下子成爲最遊手好閒的人了。要說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確定廠址,但是那個飛禽谷是不能去也不敢去了,自己也不可能厚着臉皮去找薩凱城主再要一塊地皮,對於挑選其他廠址的事情,凌長風一時也失去了主意。
心情顯得煩躁,凌長風便想去街上走走,可自己剛準備出門,藍嵐這個拖油瓶就又出現了,一下子,凌長風便又失去了上街的興致。可一隻腳都已經邁出門了,總不能縮回來吧,也只好將就着帶這個拖油瓶去壓馬路了。
原本還想好好欣賞南都街頭的精靈美女,這也是好些天來一直縈繞在凌長風心頭的想法,可是,只要凌長風目光在某一處哪怕停留多幾秒,就會被小魔女藍嵐打斷,小魔女打斷凌長風的花樣很多,比如說掐手臂、遮擋視線、沒話找話、拉着凌長風放慢速度或者換個方向。
凌長風也拿小魔女藍嵐沒有辦法,跟她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這就像一個被打劫的無辜商人跟海盜沒有多少道理好說是一樣地。噢,對了。藍嵐可是連她的那些久經沙場的海盜大叔、大伯們見了都要頭疼的狠角。
實在沒辦法的凌長風於是把關注點放在一些其他的新奇事物上,比如說一些造型奇特的精靈樹屋,其中一種造型奇特地樹屋是在一顆特別粗壯的大樹內部挖空,其中一面開了一個長方形地門,還挖出幾個窗戶,這樣的樹屋一般都是一到兩層樓的,都是些很有特色的酒館和道具店纔會以樹屋做爲經營場所。但是這樣的樹屋好像不多。街道邊更多的還是古色古香的爬滿了五顏六色地植物的木質房屋。
聽說要挖空一顆大樹作爲樹屋,首先這顆樹必須要粗壯。第二木質必須十分堅韌,第三大樹必須挺直。挖空前需要用某種藥劑阻止這顆大樹繼續生長,還要把房屋以上的部分鋸斷,再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加固木質,塗上一些能夠防腐和防潮的油漆。不說符合條件的大樹不多,就算大樹的條件符合,挖空樹心後。還有很多工序需要完成,那些工序完成也,也不知道樹屋能堅持使用多久。比如碰到鬥毆事件,可能樹屋就可能因暴力損毀,而一旦損毀,要再建造一間樹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知不覺地,凌長風發現自己對現在所站的地方有一絲熟悉地感覺,朝四周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昨天打架的地方嗎?那邊的酒館不就是飛禽酒吧嗎?看着酒館門楣上的大鵬圖案,那隻大鵬昂首振翅,直刺長空,凌長風突然又有了一種冥冥中有命運之手在操縱的感覺,便不由自主地往飛禽酒吧走去。
“大懶蟲,走了這麼久。是該休息一下了。”藍嵐這時看上去一臉無害的小女孩神情,蹦蹦跳跳地抱着小白狐搶先進了飛禽酒吧。
齊炙和齊白輕笑着搖了搖頭,這後半程凌長風地眼睛比較規矩,路上又沒有碰到什麼事,小魔女藍嵐才顯得比較無害,如果等進了酒館,見到那個老闆娘,等會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並不需要齊白和齊炙來擔心,因爲現在小魔女的心神好像全都集中在凌長風身上了。這是除了凌長風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幸運。
齊炙和齊白當然明白這時藍嵐少女的情懷被觸動了,但是這樣的話是絕對不能跟藍嵐說的。要是去和她說,一個不好,自己就先遭殃了。
等凌長風和齊白、齊炙三人進酒吧,藍嵐已經佔好了一個角落裡安靜的位置,並已經用她那不太流利的精靈語點起酒菜來。
凌長風坐下來,仔細打量起酒吧,這才發現酒吧非常有特色,昨天自己這夥人先是被風無心攪了局,又爲茹茹老闆娘所驚豔,接着又碰到老頑童奧姆這個急死鬼,然後出酒吧又是一場驚險,所以昨天才一直沒有注意酒吧的一些細節。
頭頂上每隔一段距離都鑲嵌了小型魔法燈,而所有的魔法燈在一起便組成了一隻振翅地大鵬圖案。這些魔法燈地顏色各有不同,每個位置、每種顏色的魔法燈都讓人有一種恰到好處地感覺,無論色調、明暗、方向、強度都讓人感覺很和諧。這些魔法燈內部都有一個較爲簡單的微型魔法陣,說起價格來不算貴,但也不會是人人用得起的便宜貨。
酒吧牆壁上爬滿了五顏六色的藤狀植物,這些植物搭配和修剪得也非常合意,配上酒吧的暖色調很合適,就連桌子和凳子的式樣和色調也都融入了這酒吧那暖暖的基調中。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人會慢慢地變得平和寧靜,再加上在酒精和美味的刺激下,不知不覺的就會沉迷其中,美美地醉去。
“喂!大懶蟲,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前幾天是不是對凱瑟琳做了什麼壞事?”藍嵐打斷了凌長風的觀察。
“哪有?”
“那爲什麼……凱瑟琳這兩天神情恍惚,還總是躲着你!”
“我怎麼知道!”
“哼……肯定是你這個大色鬼做了什麼壞事,快點老實交代!”藍嵐盯着凌長風,希望看到破綻,然後纔好發飆。
“我能做什麼壞事?”凌長風故作輕鬆。
“你能做的壞事多了!比如說:威逼、利誘、**、**、欺騙、恐嚇……”藍嵐一邊說一邊扳指頭,結果數完兩隻手還沒有把凌長風可能做的壞事數完。
齊白和齊炙趕緊轉開眼睛,裝做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這件事可不是他倆能管地,不過他倆還是蠻佩服藍嵐的想象力,大頭領的千金果然是不同凡響!
“我有這麼壞嗎?”凌長風一臉無奈,看來這丫頭這兩天沒少化心思,不然她一下子哪裡能冒出這麼多古怪想法。
“哼……你這個大色鬼,別在本小姐面前裝蒜!”藍嵐瞪眼鼓嘴,努力做出嚇人的樣子。
老實說,凌長風從來不覺得藍嵐的表情能嚇人,反而她越是這樣做,就越是讓人覺得可愛和好笑,但是如果把她的表情和她所做的事情聯繫起來,還是挺讓人擔驚受怕的,凌長風想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藍嵐不敢做的。
“反正我是什麼都沒有做!小侄女你幹嘛要這麼關心你叔叔我的事情?”凌長風又搬出了便宜叔叔的身份。
只要凌長風死不承認,藍嵐也沒有證據,於是,可憐的小白狐,在氣呼呼的藍嵐懷中代替了凌長風慘遭蹂躪。
“那不是凌大人嗎?能問一下,您昨天作的詩,詩名叫什麼嗎?這樣一首好詩應該有個好的詩名纔對!”茹茹老闆娘扭動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來到桌子前。
叫什麼詩名?凌長風還真沒有想過。俠客行?這是以前大詩人李白用過的。俠客行,不行!行俠?嗯……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那就叫『行俠』吧!既是行走在江湖中的俠客,又可以說是行俠仗義的行爲,又可以解釋成由行動所組成並體現的俠義,進一步還可以被認爲是永行不止的俠義之道!”凌長風就這樣確定了自己的詩名。
“好詩名!好意境!有這樣的詩名來點睛,這首詩就顯得更美了!沒有想到凌大人隨便想出的簡單兩個字的詩名,便能有如此深刻的意境,由淺入深,每個人都可以從中獲得自己的理解,就像您的詩一樣,能夠讓每個人都能放飛自己的想象,能夠在詩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老闆娘由於沉浸在詩詞之中,露出了不同平時的神情,這時候的茹茹老闆娘不是酒店的老闆娘,她臉上沒有那種應對顧客時的老練,她現在是一個開心的女孩,臉上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碰到自己喜歡的事物時應該流露出來的表情。
茹茹老闆娘所表現出來的反差反而讓凌長風、齊白和齊炙更加着迷,凌長風看着茹茹老闆娘那嫵媚中透着智慧,成熟中透着真性情,俊俏中透着豔光的臉,心中不由得醉了。
這時老闆娘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回過神來的老闆娘衝凌長風一個歉意的微笑,又饒有意味地看了看坐在凌長風旁邊的迷惑神情中帶着敵意的藍嵐。
“我今天剛譜好曲子,大爺爺他老人家等會就該到了,可能奧姆前輩也會來,凌大人來得正好,大爺爺他昨天晚上回來後還一直提起你,他等會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這裡人多嘴雜,您和您的隨從就隨我到內屋去吧!”說着老闆娘就對着正在壓抑自己情緒的藍嵐微笑了一下,隨後便優雅地轉身往內屋而去。
“昨天才出來一小會兒就這麼熟了!還詩詞、歌曲了!哼……你這個死色鬼,快交代,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藍嵐湊到凌長風耳邊狠狠地威脅,一隻小手隱蔽地掐住凌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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