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齊炙又回過頭嬉笑着對甫盧克說道:“老實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一個跟蹤我們的情報人員,現在你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趕緊帶着我們去奴隸市場……哈哈,老大,人家派來打探我們的情報人員,最後被我們利用來帶路,逼着一個情報人員領路去奴隸市場,是不是很好玩啊……”
可憐的甫盧克,羞憤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人家的匕首就抵在自己胸口,他又能怎麼辦呢?他也搞不明白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凌長風他們設計好的局,他現在越想便越覺得可疑,越想越覺得可怕,但是又不由得不佩服凌長風這局做的好,心裡卻暗恨自己這麼多年的情報經驗,居然也有着了人家擺的道的時候,說出去的話,自己在團裡可就臉面掃地了。
原來,齊炙作爲一個弓箭手,本來就以觀察敏銳,心思敏捷着稱,他在酒吧裡就隱隱感覺到旁邊的甫盧克有問題,那個甫盧克的注意力好像一直在自己身邊轉悠,於是齊炙一開始就對甫盧克留了心。凌長風進酒吧後,齊炙又發現了那個人奇怪的眨眼動作。剛纔甫盧克在酒吧門口那一刻的緊張神情也被齊炙觀察到了,再加上凌長風說“往哪走”時,那人居然提起了鬥氣,而且據齊炙的感知,那個人的鬥氣好像還不弱,齊炙便起了警惕之心。那時候齊炙已經確定這是一個跟蹤自己的人是情報人員,於是故意先不說奴隸市場。而是先問其他地,接着他又發現這個甫盧克好像很想知道自己的真正去向,於是故意扯開話題,直到凌長風忍不住先出口問及奴隸市場。
不過,齊炙原本是沒有興趣對那些可疑的情報人員發難的,就算是被確認爲情報人員的傢伙,齊炙也沒必要去打發。要知道,凌長風當下在南都可謂是炙手可熱勢絕倫。沒有人來關注反而會讓人覺得不正常。既然註定了是要引人關注的,而且自己一夥人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只要平時注意一些,那些無關緊要地事情,就讓他們打探去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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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齊炙知道這夥人是準備來要凌長風的命地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但是可惜,凌長風和齊炙都還以爲自己很“無辜”,都以爲自己很“良民”……根本沒有想過有人會“好好地”想要自己的命。所以齊炙這次也只能算是歪打正着,他現在只是覺得這樣挺好玩的,本來跟蹤自己的人,反而被逼迫得給自己帶路,想想也挺開心的。於是齊炙一邊跟凌長風解釋,一邊隱蔽地用匕首逼着甫盧克帶路。
聽完齊炙的解釋後。凌長風開始覺得齊炙平時的吃喝嫖賭等缺點變得可以忍受起來,這個隨從總算還是能夠派上用場地,雖然平時嘻皮笑臉,沒幹啥正經事,不過緊要關頭還是挺機靈的。
倒黴的甫盧克在聽完齊炙的解釋後,臉色灰暗。但心裡卻不由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兩個人把自己當成了只是好奇的情報探子,還不知道副團長準備對他們下手,這樣子看來,自己只要順着他們的心願,帶他們到了奴隸市場後,他們也許就能放自己回去了。只是回團裡後該怎麼解釋呢?
難道說自己一個資深情報人員,被盯梢對象反過來逼迫着當嚮導了?而且還只是他們一時興起,讓自己帶他們去嫖ji和買女奴!要是就這麼照實說出來,那自己就不用在團裡混了。那該怎麼辦?……
現在給團裡的人留暗號?這個弓箭手觀察力這麼敏銳。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的話,看來是沒有希望地。而且看那弓箭手的眼神。雖然不是那種暴戾和窮兇極惡的樣子,但是多年的情報生涯告訴他,這個人眼裡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那是一種漠視,那是見多了死人並且親手殺過人的高手,纔會有地眼神,如果自己惹了他,毫無疑問,他會殺了自己的。哎……甫盧克覺得,從昨天開始到現在,自己簡直是倒黴到沒邊了,但是事情也許、可能、說不定還有轉機……那麼我該怎麼辦,就說我其實是爲了掌握他們的行蹤,靈機一動,打入他們內部……這個藉口好像不錯,也許他們放了我後,我還能立刻帶人來搞定他們,到時候我就是有功於傭兵團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接下來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甫盧克也許更倒黴,或許會好運吧!
齊炙左手親密地摟着甫盧克,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最最要好的老朋友一樣,而右手的匕首則隱秘地頂在甫盧克的肋下。只要甫盧克稍微一猶豫或者有異動,這把匕首就會刺入一分,肋下傳來的痛楚讓甫盧克知道自己肋下的肌膚被劃破了好幾處,不過這都只是皮外傷。但是甫盧克清楚,如果讓對方發現自己真的有所異動,那麼這個弓箭手肯定會不客氣地把刀子送入自己地體內。
就在甫盧克帶着凌長風他們剛走不久,剛纔接到甫盧克地眨眼暗號而離開的情報人員回來了,但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地頂頭上司,他哪裡知道自己的情報頭子會被人逼着去當拉皮條的嚮導了。這個情報人員找不到甫盧克本人,又找不到甫盧克留下的任何暗號,只好滿臉汗水地又回去報告了。
維森看着這個滿臉驚慌急急趕回來報告的情報人員,他也想不通甫盧克怎麼會突然消失,連暗號也沒有留下,也沒有繼續聯繫其他人員。他想不通原本十拿九穩的佈局,怎麼會突然出這麼一個岔子,難道甫盧克讓對方識破後被抓捕了。於是維森當機立斷,立刻派出了10名情報人員,每兩人一組,互相配合,去飛禽酒吧附近地毯式地搜索凌長風的蹤跡。
這次行動,除了情報部門,維森並沒有帶來其他的勇士傭兵團成員,畢竟這是一次比較秘密的行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情報部門掌握了凌長風的行蹤,那麼特殊組只要根據情報預先設伏,解決凌長風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自己的情報部門最近好像一直不太靈光,是不是這幫情報部門的傢伙安逸日子過得久了,經不起考驗了?
“維森,下次的報告如果還沒有那個小子的消息,我們就自己出手,我們可沒有興趣陪你耗時間。區區一個法師而已,他又沒有刻意隱藏蹤跡,我相信我們可以輕鬆地完成任務。”一個站在維森旁邊眼神陰鷙的戴着彩繪面具的男子冷冷地說道。
維森在心裡嘆了口氣,要不是自己手上有密令,特殊組的人是不太會搭理自己的,他們對於自己的指揮肯定心存不服,這次自己的情報系統又出了意外,剛好讓特殊組找藉口脫離自己的指揮。維森也沒有辦法,只好保證很快就會有消息,讓他們稍安勿躁,同時話語裡又故意提及密令,暗示他們現在必須聽從自己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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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藍嵐的搗蛋,凌長風現在可以安逸地欣賞街頭的美女了,而齊炙則買了一副面具給甫盧克戴上,然後勾住甫盧克的脖子審問起來,甫盧克一臉可憐相,一雙腳機械地往前邁,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那個弓箭手簡直……哎……什麼怪招都能使。
甫盧克如果一猶豫,齊炙就會踩腳趾頭、掐胳臂、扳指甲、拔頭髮……,這些都不算什麼,齊炙還用火系能量燒焦甫盧克的皮膚……他現在就能聞到那種焦香味……他還會用匕首尖部輕輕地剔甫盧克的肋骨……那種刀尖擦過骨頭的感覺讓人渾身顫慄……當甫盧克疼得想大喊的時候,齊炙只要用手指一捏甫盧克的喉嚨,甫盧克便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而他臉上現在被戴上了面具,自然是沒有人能看清他的痛苦表情,就連手臂的關節都被卸掉了,想反抗也無能爲力。而做這一切的時候,齊炙臉上總是一付面對老朋友的開心表情,認誰見了都不會生疑。當齊炙的匕首慢慢地往下移動,匕首滑進甫盧克的褲襠裡的時候,甫盧克徹底崩潰了,他非常配合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交代了。
其實勇士傭兵團的情報部門,包括甫盧克在內,全都不知道副團長維森的真正目的,甫盧克也是剛剛在下午突然接到副團長的命令,讓他親自負責監視凌長風。他只知道副團長要對凌長風下手,以他的理解,副團長大概也只是想給凌長風一個教訓,或者嚇唬嚇唬凌長風,讓凌長風看看勇士傭兵團的實力。
凌長風聽後也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心上,自己不就幫了一把小小傭兵團嘛,然後又收了從勇士傭兵團退出的中級傭兵矮人道孚,除此之外自己也沒有什麼太過得罪勇士傭兵團的。凌長風覺得勇士傭兵團最多也就是面子之爭,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既然勇士傭兵團對自己動起了主意,自己以後還是要小心點。
齊炙繼續逼問甫盧克,打聽與勇士傭兵團相關的其他情報,就在這時,一輛大馬車在凌長風的身邊停了下來,從車窗裡伸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凌先生這是往哪裡去?能否讓我有幸來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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