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莫士現在不能說凌長風說的不對,說他不對還不是自己想找更大的罪受麼?可又不能承認他說的歪理是對的,實在沒法了,不得不繼續保持目瞪口呆的狀態。
“你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嗎?”凌長風還是那麼的一本正經。
“我……我一時還無法理解,大人的話有些深奧,我要仔細想一下,以便更好的理解您的意思!”赫莫士邊迎合着說道,邊以海神的名義發誓,對面那個人是他所見識到的也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無賴的人。
“我知道我說的話總是那麼的出人意外。”凌長風以全天下最正經的自戀語氣說道:“雖然我說的話總是那麼正確,當然,也許不是正確的無懈可擊,但是常常能夠正確的讓別人毛骨悚然,讓人佩服感動得一塌糊塗。”
果然,聽着這些凌長風根據地球語的語言結構改編而成的精靈語,讓聽者覺得新奇、獨特的同時,也使赫莫士真真切切地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也讓背朝這邊的安德魯和阿布的肩膀抖得一塌糊塗。
“你可別以爲我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看你發愣的樣子,應該是對我剛纔所說的話還沒有理解透徹吧。要不……這樣吧……爲了讓你對我剛纔的話理解的更深刻一點,也好讓你明白我的話是多麼的正確,我現在就解釋一下我給你聽。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你知道……我剛纔說我的道理也許不是正確的無懈可擊只是我的謙虛用詞而已!毛骨悚然和一塌糊塗也只是我所用的形容詞里程度較輕的用詞罷了!”凌長風認真地說着無厘頭的話語,可敬的是,他竟然擺出一付敬業而自信且循循善誘的教師模樣。
赫莫士雖然認爲自己很堅強,但是面對這個惡魔,他已經神經崩潰了好幾次了,現在他寧可將剛纔自己的寶物打水漂也不想繼續聽這個傢伙繼續“道理”下去。赫莫士急忙打斷正準備“毀”人不倦的教“獸”的“盜”理,用所能表現出來的最真誠的語氣說道:“大人的話自然是非常正確的,在下現在也想明白了,大人所說的伙食費、住宿費還有服務費,小的自然是要付的。可是,總不能所有人的這些費用,全都讓在下來付啊!在下可以付部分關係較爲密切的人的費用。”
“看來你還是有些講道理的!明白吃住享受完服務後,還是要付費的。知道不是長得帥氣點就可以賴帳的道理。可是……你還是不夠明白事理!”看着一頭霧水的赫莫士,凌長風繼續對這個“無知”的學生循循善誘:“你難道想讓我們去跟你們一個個地討取你們本該付的錢嗎?你覺得我們會有這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嗎?這些……到底誰要付多少錢,該誰來付的問題,當然是你們事後自己去商量、討論。長這麼大了,你也該明白更多的事理了,應該學會爲別人多考慮考慮,做事也該更得體些才行!”
赫莫士這次又崩潰了,他發現自己的神經在這個惡魔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擊,現在崩潰的頻率已經是越來越高了,如果再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自己遲早會發展到一見這個惡魔便習慣性、過敏性崩潰的趨勢。
凌長風得意地看着赫莫士再次無話可說、傻愣愣的樣子,對自己的“盜”理所取得的成果很滿意:“哎,我當年可沒有你這麼好運,有像現在的我這樣的好老師,所以走了好多彎路。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多學着點,對你今後會大有益處!”
凌長風此時得意洋洋,說話也開始老氣橫秋,語氣透着的自戀感已經強烈到令所有旁聽者昏厥的地步!
赫莫士暗罵:“還大有益處,我看是後患無窮吧,我今天已經被你折磨的夠慘了,希望以後別留下後遺症纔好,不過見識過你的無賴和無恥後,我相信以後會對其他所有人的無賴招數免疫了。就先讓你得意去,我現在就對着偉大的海神波塞冬發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千百倍地返還給你。”
“大人所說的話當然都是金玉良言,句句在理,在下實在是敬佩之至。”赫莫士嘴上還是拍着肉麻的馬屁。
凌長風也是暗罵對方什麼無恥、誇張的馬屁都拍得出來。他卻也不想想自己剛纔又是如何的無賴和無恥。
凌長風點頭說道:“既然你也認爲剛纔的寶石、魔核什麼的是應該用來交服務費的,而你又說要證明對我們的敬仰,接下來你又該如何表達這個敬仰呢?”
“可是在下空間袋裡的寶物都已交給大人們,在下現在實在拿不出一件大人們能夠看上眼的寶物了。”赫莫士裝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哦……,那就是說,你要食言咯!如果是這樣的話,安德魯和阿布會很生氣的。”凌長風說着轉過身去,赫莫士也擡頭順着他轉身的方向一起打量着安德魯和阿布的嚴肅神色,凌長風滿意地看着他們倆配合自己演出而擺出的嚴肅表情,又轉身對赫莫士說道:“看到沒有,安德魯和阿布很生氣吧,他們倆很生氣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問題是……我也會很生氣,而我只要一生氣,後果便會很嚴重!”說到這裡還加強了語調。
安德魯和阿布一聽這話,實在沒法繼續保持神色,只好又轉過身去,雙肩顫抖個不停,同時也在心裡狠命地詛咒凌長風拿他倆來開刷的惡劣行爲。
赫莫士這次是憋得滿臉通紅,沒辦法,身體裡的幽默程序又條件反射地啓動了,可是越是憋得起勁,就越是壓抑不住想笑的衝動。現在他滿臉通紅,滿眼血絲,眼裡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