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齊曦塵學校時,恰巧衛紫那輛拉風的跑車在校門口疾馳而出,揚起的塵灰沒有得到一句來自學生的不滿,足見衛紫在這個學校中所創造的奇蹟。(??)
吱嘎,剎車,倒車,車窗搖下衛紫探着身子將太陽眼鏡掀到頭上:“呦,大忙人回來啦。”
文昊撓撓頭:“上午回來的,睡了一覺,這不陳煤方要聚一聚,我來接塵塵。”
衛紫招招手示意文昊上車,之後啓動車子停到路旁,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莫言是怎麼回事?我都認不出來了,完全就是個瘋子你知道嗎?”
文昊長長的嘆了口氣:“她是個苦命人,不讓她瘋狂的對待自己對待別人, 我怕她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衛紫手指敲打着方向盤噠噠輕響,半餉沒有說話。
“有時間多關注關注她,以她現在的性格如不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當不會吃虧,你多照顧照顧吧,她不是瘋子,會有一個限度的。”文昊打開車門,囑咐了一句,如果說欠齊曦塵的是專情,欠衛紫的是承諾,那麼欠莫言的就是生命了,他只想着儘量的讓自己心安,不敢妄談補償。
“喂,那丫頭片子據說讓文少都服軟了?”關門前,衛紫突的帶着一點嫉妒的問道,以她的爭強好勝想必是受到了莫言的刺激,纔會有此一問。
文昊翻了翻眼珠,看來衛紫跟莫言必然來了一場深層次的對話,曾經完敗給妖孽的衛紫,如今的莫言是針鋒相對寸土不讓,連這種事情都要拿出來比拼一下。
“哼”冷哼了一聲,
車子疾馳而出,帶起街邊的些許塵土落在文昊的褲子、鞋上,也幸得他閃得快否則車輪將會在他的鞋上碾過。女人的嫉妒往往都會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驕傲的女人更會在捍衛領土的事情上較真到無以復加。
在每個大學,女生宿舍樓下的管理員大娘都是極爲恐怖的,極少數能夠被打動,多數都是鐵面包公的形象,堅決杜絕寢室樓內出現異性的蹤影。
乖巧的齊曦塵在入學短短時間內就得到了大娘的喜愛,隨之而來的即是想要找她的人沒有任何可能進入到寢室樓,哪怕是學生會的成員。
打了一個電話,齊曦塵從寢室窗口探出腦袋,示意文昊稍等一會兒,緊接着就聽到一陣的嬉笑聲,張媚的腦袋探出來帶着曖昧的笑容看了看文昊。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齊曦塵終於帶着一絲的氣喘從樓上跑下來,微帶着一點點染燙痕跡的長髮鬆散的紮起,身上淺粉色更趨向於休閒的運動裝,緊緊的貼在大腿上將挺翹的臀部襯托,拉鍊的上衣下飽滿的頗有種掙脫出來的架勢,小巧的手機懸掛在脖子處,在2003年這樣的裝飾很流行,也給那些不愛拿包包又不喜身上塞得鼓鼓囊囊的女孩更多的空間,手機套內可以放上一些零錢。
痕跡,文昊一下就看出了齊曦塵眼眸中那抹淡淡羞怯的根源在哪裡,這種貼身舒適的運動裝有一個致命的地方,內衣內褲的痕跡會很明顯,在上滬這樣的地方深秋也不至於套上秋衣秋褲。稍稍肥大一號如齊曦塵身上穿的,行走之間也能在仔細觀察下看得出來,唯有一種東西能夠彌補這致命併爲之增添無限的遐想空間,完美的臀型完美的背脊曲線平添幾抹美豔,怪不得樓上會傳出那般的嬉笑,原來是這種內衣
青春無限,活力無限,從文昊的眼神中齊曦塵也讀懂了,嬌羞的擰了他一下,呲了呲牙露出撒嬌的兇相:“臭色狼。”
文昊垂下頭將嘴湊到齊曦塵的耳邊:“色狼的稱謂基本上來自女人的勾引,我的小塵塵晚上是沒有打算回寢室嗎?”
呼出的氣息弄得齊曦塵縮了縮脖子,羞紅着臉頰拍打了文昊一下:“討厭。對了,這個給你,免得到時候出門還要我付賬,笑死人了。”說着,從本就沒有什麼空間放進一點東西都會臃腫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卡和幾張紅色鈔票。
文昊將手指放在鼻子上自己颳了刮,多少有些尷尬,幾年的生活習慣讓他除了能夠強制性帶着特殊信號源的手機之外,其它在都市中必備的東西總是會習慣性忘記,如鈔票、銀行卡、信用卡、支票、鑰匙等物在文昊心中,都沒有升級爲生活的必需品。
“就知道你又沒帶,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不笑話堂堂文少出門還要女伴付賬。”輕哼了一聲,可愛之極的揚了揚下巴,一副你好丟人的模樣。
文昊捏着齊曦塵的鼻子笑道:“看看這是什麼,還真以爲你老公是來自原始社會的人嗎?”
文昊今日穿的是無袖薄羊毛衫裡面套着襯衫,下面休閒褲休閒鞋,一個薄薄的錢夾很是精美,裡面只能存放一兩張卡片類物體和三五張的鈔票摺疊起來才能不將這薄薄的錢夾撐得變形,整體厚度與三分之一的煙盒相差無幾,大小多半個手掌,放在褲兜中並不會很顯,也不會讓文昊走路不舒服,別小看這麼一個小錢夾,是淳于樂前段時間找了一個曾經爲他們做衣服的英國老手工藝人專門訂做的,別小看這麼一個小錢夾,價格不菲算得上是真正的奢侈品,那手工藝人可是專門給英國皇室服務的,這還是曾經執行任務時地獄小隊偶然結識的。
打電話約好了在一家泰國餐廳見面,文昊和齊曦塵打車前往,本以爲是陳煤方和宋英二人,誰知到了餐廳才見到,原來的四人聚會變成了六個人聚會,陳煤方帶來了一個清秀文弱的女孩,宋英帶來了一個高大帥氣打扮很另類的男生。
經過介紹陳煤方承認的正牌女友劉文秀來自東北農村,家境貧寒人很努力向上,考到了上滬大學,勤工儉學的時候認識了陳煤方,兩個都不太擅長於言詞的人湊到了一起,合拍水到渠成。
卓凡,國內知名街舞團隊成員,家境優渥,在上滬年紀輕輕有車有房在整個華夏都算是精品男人行列。不過有些鼻頭向上,頗有些過去上滬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坐坐坐,這裡的菜不錯,大家嚐嚐。”卓凡並沒有如何囂張,只是有些傲氣和居高的將菜提前點完,以他爲中心似乎宋英身邊的同學都不可能對這裡熟悉一樣。
陳煤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文昊解釋:“本來想我們單獨聚聚,可英子說了,帶來給你看看把把關。”
文昊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對劉文秀說道:“我們美兒以後要靠你多加照顧了?”
美兒?
劉文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一旁的齊曦塵低聲笑道:“他已經總跟我們女孩一塊玩,大家都沒有辦法將他當男孩子,文昊才取了個美兒的外號。”
“那是你們東北人粗俗,纔會覺得老陳這樣精細的男人娘娘腔。”一旁的卓凡接口諷刺了一句,也難怪,南北雙方之間的互不待見是由來已久,近幾年纔好一些,可還是有那麼一些人將華夏南北相隔,什麼東北人上滬人,都是華夏人。
卓凡這樣的話語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皺眉,正好此刻服務員上菜,宋英招呼了一下大家分別開始準備進餐,泰國菜的味道對文昊來說無所謂,什麼東西能填飽肚子就好,齊曦塵這一段時間跟着衛紫、劉然、張媚等人在一起,上滬一些知名的場所也都逛了個遍,好吃的地方也沒少去,泰國菜深得齊曦塵的喜愛。
而此時卓凡那種熟絡的爲大家介紹的模樣就顯得畫蛇添足,宋英今日穿得很暴露,從小到大一直練舞身材也很豐滿,時不時與卓凡做一些略顯親熱的舉動,看到他此刻指手畫腳的模樣,身子向他湊了湊,用行動堵住了他的嘴。
看得出來,文秀吃的很不習慣,齊曦塵挨着她時不時低頭與她說話,將一些口味適合東北人的菜夾給她。
“要不點一些適合我們口味的菜吧?”畢竟是在華夏經營餐館,看書( .ns. )一些順應特殊顧客又不失去泰國菜本色的綜合產品隨之而生,比如說口味以華夏人的口味,整體食材保持泰國菜的風格,陳煤方看到女友吃不習慣,想要招呼服務員再點菜。
“這裡是泰國菜,吃不慣……”這個卓凡不能說人如何,就是那嘴是在太碎了,自我爲中心太長時間,總覺得世界就是圍着他轉的,插嘴的時機和方式都存在着很大毛病。
“%……¥%%¥#※※¥¥%”服務員的漢語水平有限,劉文秀拉着陳煤方的手搖着頭示意他算了,這裡的菜實在太貴了,那邊卓凡揚着下巴剛想開口,一旁的文昊用熟練泰語與服務員交流,臉上洋溢着笑容連連點頭的服務員轉身離開,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店裡的本色東西被破壞,這種特殊的點菜方式只能用心照不宣來形容,語言不通很難解釋清楚。
時間不長,菜端了上來,泰國菜還是泰國菜,做法都沒有變化,只是在味道上調了調。
“文昊是吧,上外泰語系的?”卓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