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獨自一人漫步在長安街頭,回到京城已經三天,羅雅靜陪着師妹雅辛和言諾在逛京城,賈利達則多次的與家中親戚見面,老太太那一關鬆口老爺子那邊也不再堅持,希望就在前方他焉能不加把勁努力一下。蜘蛛和駱駝有他們自己的生活空間,道不同不相爲謀,除了一些特定的事件文昊與他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至於韋猛五人,接到了尤海的電話被告知去受獎,在基因藥物事件中他們勇於拼搏爲國家立下不朽功勳,立功受獎是正常,沒有文昊也在理所當然之中,擊殺海兒能不追究已經是上面做了工作。
對能夠給韋猛幾人爭取到文昊已經很滿意了,幾人不去還是他一個個踹出家門的。另外文昊對一些軍功章獎狀的興趣不大了,短期內肩膀上也很難加星,縱然加對校官沒什麼太大興趣的他只對那麥穗金星感興趣,可你見過二十歲的將軍嗎?
曾經也許有,在和平年代太難了,不說前面是否有空出來的位置,沒有那種讓所有人都閉嘴的超級功勳,也不可能授予少將軍銜。
人嘛,總歸是有些**的野心,軍裝是世界上最美的服裝,而將星的軍裝則是最美中的最美,那金燦燦的麥穗和金星,說實話在小的時候老師都會向每一個人問出這樣的問題:“你夢想長大了做什麼啊?”
科學家、解放軍、老師,這或許是八零後孩子回答最多的答案,文昊也不例外,他的夢想是成爲一名將軍,指揮着千軍萬馬馳騁在疆場之上,希望成爲一名新時代的將軍,帶領着隊伍守衛邊疆保家衛國。
夢想與現實的差距儘管很大,可重生了一次的文昊幸運的擁有了實現夢想的機會,年紀輕輕即已經掛上了上校軍銜,儘管不是一線戰鬥部隊指揮着一個團,卻指揮着華夏軍隊精銳中的精銳,最強大的地獄小隊。
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文昊有夢想卻不代表着他會偏執的去實現這個夢想。前世的詭異身滅、在臺灣的針鋒相對,在他的生命中還有着莫大的威脅,曾經以爲重生而會改變命運,可在臺灣的境遇讓他知曉,在某些人的心中,自己的命對比基因戰士的存在並不多讓。
文家子嗣的身份,並不能帶來如何的驕傲,相對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潛在的危險。文景、常兼泊等傢伙哪個不是具有野心之輩,重生之前的世界他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自己這個沒有被承認的滄海一粟尚且被使用手段清除,承認子嗣之間的對立兇險程度可想而知。
文昊本想見一見文運昂,被告知他不允許被任何人探視,關押的位置也是絕密,甚至於是生是死現在也沒有人知曉,羅雅靜對此事只有一句話評價:“人的命天註定,自作孽不可活。”
對此文昊深以爲然,如此逆天的人物在華夏本就是異類,坐擁着可以撼動國家經濟的資本,人脈強大到遍佈整個世界,擁有着相當多的死敵,做事囂張跋扈不遵法紀,要是讓他一直存在着纔是怪事,在國家面前個體是永遠無法凌駕於雲霄之上,低調些還能多享受幾天,幾十年來的種種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多少風起雲涌引領一時風騷的負面人物都成爲了過眼雲煙,文運昂的命運也許早就註定,以他的智商也許早就知曉,只是不願意選擇屈服罷了,被關了十幾年放出來就是國家給的最後機會,不屈服不妥協,如今的下場可以預見。
漫步長安街頭,文昊不是裝出來的悠閒,而是實實在在的不懼。在天山之上,騰志的一句點撥,不僅讓文昊的實力大增,同時也讓他對一力降十會的概念有了延伸的認知。現如今圍繞在他身邊的事情很多,基因戰士的事件沒有了解;文運昂子嗣的繼承問題也沒有塵埃落定;母親與叔叔的婚禮究竟該如何辦;那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究竟在等待着什麼?
種種都存在着,當所有人都以爲文昊必然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卻獨自一人閒逛於長安街頭,那些關注的目光都帶着一絲不屑,裝什麼裝?
我以不變應萬變
文昊選定了自己面對災難的應對方式,二丫只是權宜之計,不可能一輩子擁有這個智囊,更何況她也不是萬能的,一次臺灣事件讓文昊在心底深處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選擇相信一力降十會的悍將之路。
…………
國家乒管中心,正在積極備戰雅典奧運會的國家乒乓球隊沒日沒夜的訓練着,最後的選拔確定了參賽名單,老黑成爲了男單和男雙的比賽隊員,在國內在隊內,老黑並不是被看好的一個,畢竟他的資歷在那,這個時候又正值幾個強有力的傢伙處於巔峰狀態,相對而言更被看中的是他雙打的比賽。
接了電話的老黑跟教練請了幾分鐘的假,在門口接了文昊進入訓練場地,當時鐵路中學的五人組,白連朝夕相處、黃耀也隨時可見、鳥人也在松江聚了幾天,唯獨老黑,過年在松江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聊一聊,幾個人喝了一宿酒胡扯了一大堆,一點實際內容沒有。說實話,文昊是想他了,這些老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讓他感覺到生活的輕鬆,也能讓他不忘記重生前的一切。重生前的人生雖說始終處於一種奮鬥狀態中,沒有輝煌的燦爛也沒有低谷的沉迷,勝在還算精彩,重生後整個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除了五人組之間是兩世都擁有的友誼外,齊曦塵被拉到了身邊,陳煤方和宋英重新走入自己的生活,也認識了諸多新的朋友,那些在奮鬥過程中結識的過客和幾個相處甚好的朋友,這一生與自己形同陌路,在心累了的時候,文昊更懷念五人組的老朋友,逛着逛着鬼使神差的就到了這裡。
幸得國家隊的封閉訓練選拔告一段落,奧運會開始之前三個月短暫的休整期後將會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訓練,場館內電視中耳熟能詳的身影正在揮灑着汗水,看得出來大家表情還都很輕鬆,畢竟是國球無敵於世界,壓力再大實力還是保證一切的根本。
坐在角落裡,老黑讓文昊等他一會,待到訓練結束請他吃這裡的隊員餐。幾年雙方莫大的變化,並沒有讓彼此間的情感疏遠,兩世的好朋友骨子裡那點德行是不會改變的,功成名就與籍籍無名都不是否定朋友關係的理由,當初的黃耀,幾次踏入監牢大家依舊將他當做朋友,這世界的無奈每個在社會打拼的人都很清楚,不需要多,三年就能將一切的浮華抹去棱角撫平。
女子第一人的強悍文昊算是見識到了,到了最後一個訓練科目的時候,竟然是跟男的陪練進行對打,能給國家隊做陪練的運動員,放到國內打比賽那都是各個俱樂部的主力,女人與男人之間先天的差距讓女人基本沒有可能與男人對抗,可她做到了,怪不得在她正式上位後到退役的時間段內,號稱天下無敵也做到了重大比賽戰無不勝的輝煌。
與老黑一樣從松江省出來的帥小夥,被國家寄於了莫大的希望,文昊清晰的記得在即將舉行的雅典奧運會中,他一路高歌凱奏的殺進決賽,面對着一個從來沒有輸給過的韓國選手,竟然爆出了兵乓球隊最大的冷門,輸的那個慘。看到他文昊不禁幻想,老黑這一次是不是有機會衝擊一下呢?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不可抑制的瘋狂滋長,心中都是對這種可能性的猜測,推演。
如是此刻有人能夠看到文昊的心理活動,是敵人的話一定會更加重視他,在這樣烏雲密佈的亂局下,依舊保持着這種輕鬆的心態,如此敵人將會多麼可怕;是朋友的話一定會放寬心,多少人爲文昊擔心着,生怕他承受不住這莫大的心理壓力,一件件一樁樁的事件層出不窮,似乎將他所有的時間都擠壓沒了,五一黃金週跑到愛琴海陪着齊曦塵浪漫了一圈,讓諸多人都爲之擔心是否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
看看此時的文昊,誰敢說他的壓力大,一次天山之行,讓一場很有可能演變的殺戮成爲了莫大的機緣突破,別人在越來越變態的成長着,文昊也沒有落下。
對文昊這個特殊的客人,最初教練組還是黑着臉,誰料這個不速之客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兩個多小時,一點也沒有影響黑鐵的訓練。教練也是有人情味的,本就是調整期的訓練,給了老黑一個面子,訓練正常結束,大家自由活動,不過不允許離開封閉的訓練營。
“走啊,請你去吃吃我們這裡的伙食飯。”老黑擦着迅速的衝了個涼頭髮都沒有擦乾就跑了過來,害怕文昊等急了。
文昊看看四周沒人,低聲問老黑:“怎麼樣,這次的奧運會有沒有信心?”
一個試圖煽動小翅膀改變世界級別歷史的傢伙,頭上的尖尖角和背後的小翅膀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