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基因戰士風波逐漸從民衆的視線中淡去,秩序重新回到了過往的狀態之中。(-)
青藏鐵路全面通車,這條帶動青藏旅遊業的經濟路、增強民族交流的政治路、互傳文化的文化路,給全國人民帶來的了欣喜,卻鮮有人知道,爲了保障這條鐵路的全面通車,不僅是鐵道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支剛剛從國外拉回來的部隊也參與到了維護當中,這批沉默寡言的軍人給鐵路沿線的居民百姓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不吃、不拿、不言,僅有的是面對老百姓時的一抹淡淡微笑,百姓們不太清楚這羣軍人沿鐵路存在的意義,幾十公里爲一個計量點,一些懂行的人發現,這羣軍人是在驗收整個路況,超乎大家的預料,竟然用軍人這非專業機構來檢驗道路質量。
鐵道部官員的微詞,在見到部隊的負責人後,盡數閉上了嘴。那張泛着古銅色膚色的健康面龐,透着一股子凜凜正氣,特殊的背景與強大的身份,在場部級高官、副部級、正廳、副廳都首先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心有怨念也不敢輕易發出來。
“我不僅要檢查這一條鐵路,但凡是民生工程我的華夏1師都會作爲檢驗方出現,不需要質疑我們的專業水平,在我的1師中清華北大國防的高材生比比皆是,我們不會挑肥揀瘦,只以正常標準來檢驗。”
閃亮的金星很是耀眼,剛剛參加聯合國組織的全球大搜捕任務歸來,華夏1師在軍委乃至中央首長的眼中那是絕對的香餑餑,文昊師長突然帶着人要了命令來檢驗青藏鐵路,等同於當面打了鐵道部的臉,無奈此時人家正當紅,也確如文昊師長所說,檢驗並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思,完全是衡量工程質量而去,儘管如此,鐵道部的官員還是氣不過跟中央溝通,結果不需明言,被呵斥聽從指揮即可,還是幾位鐵道部升上去的老首長點醒了這些人。
“現下,誰會懷疑華夏1師的忠誠?人家是在血與火中錘鍊出來的鋼鐵部隊,首長眼中的香餑餑,你們自己的質量沒有問題又何怕他們檢驗。”
這邊鐵道部官員的怨念還沒有釋然,福建、浙江等地遭遇到了超大規模的颱風侵襲,五十年登陸華夏大陸的最強颱風,轉瞬之間吞噬漁船無數,侵襲沿海城鎮,造成大量人口失蹤,大批的建築物民衆財產遺失,隨着死亡人數的增多,一支特殊的部隊進入了受災最嚴重的區域,在暴風雨海嘯還沒有褪去的區域展開救援活動。
沿海某市,失蹤人口高達數百人,死亡人數確認八十七人,市委市政府正在緊張的確認死者身份。
省委書記,該市市委書記,市長,都親臨受災第一線指揮抗險救災,當地的武警消防官兵盡數出動,東南軍區駐軍兩個團開赴救災現場,在最嚴重受災區域還無法以人力搜捕的同時,一支部隊的到來讓省委書記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親自帶着人到能夠通車的區域進行迎接,十幾分鍾後,所有人看到的不是重機械裝載的部隊,而是兩千餘名輕裝上陣,身上揹着裝滿救災器材的軍人,除了帶隊的軍官暫停腳步讓當地瞭解情況的救援部隊來帶路外,所有的戰士在最短的時間內更換裝備,奔跑過程中換上頭部、護臂護腿、馬甲,小型的氧氣裝備背在身後,手與腳套上如鋼勾般的輔助器械,能夠以人力搬動斷裂的房樑和一些重物,頭部的探燈點亮,幾千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爲了鋼鐵般的專業救援隊,迎着狂風暴雨衝入到被海浪侵襲受災嚴重的城鎮之中,面對着海水中漂浮或是被狂風吹起的雜物,戰士們身上的裝備起到了作用,鋼爪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固定好自己的身子……
之前被認爲的不禮貌行徑在戰士們衝入束手無策的狂風驟雨區域後成爲了勇敢的代名詞,華夏軍人這個詞彙,在成千上萬百姓的注目下,再一次得到了昇華,數千名親人失蹤的百姓流着眼淚滿懷希望的看着這羣迎着災難而上的身影,其中數十個隨着積水被沖走,勉強在建築物上固定好身體,更有甚者被飛舞的雜物擊中,鮮血在空中隨着狂風飄舞……
軍人,祖國的屏障。
軍魂,華夏的魂魄。
“給我將最好的後勤保障拉上來,醫療隊伍拉上來……”省委書記牛天亮的怒吼,在這狂風驟雨之中尤爲明亮,當他看到這批軍人到來時就知道,不需要動員,他們早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作爲地方政府的當家人,他必須讓這羣用生命來拯救百姓的軍人得到最後的後勤保障。
九八大水之後,軍人這個逐漸被民衆遺忘的團體再一次上升到了國之棟樑的位置,不管是八零後九零後,多數人都無法忘記一次次災難侵襲華夏時,那永遠站在人民羣衆前面的橄欖綠。
“牛書記,文師長來了。”
牛天亮看着手裡拿着對講機正在分派任務的年輕人,自己已經是最後一屆了,華夏的未來是屬於他們的。
文昊走到牛天亮的面前,放下手中的對講機,對着面前這位老人站直身軀敬禮:“牛書記,文昊帶隊前來報道。”
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處,牛天亮佈滿沉重神色的臉頰上難得的露出一抹微笑:“你們來了,我就放心了。”
死亡人數對比前一個時間段在銳減,失蹤人數也在銳減,1師的戰士們擁有着最專業的救援技能,擁有最好的設備,擁有最強的能力,三個小時過後,天暗了下來,通過對講機得知在受災區域1師戰士參與的救援過程,超過五百名的失蹤人口被找到,數十名受到不同程度傷勢的傷者也被救回,在面對災難的時候,華夏人民上下齊心,軍民大合作,保護國家和人民財產,第一時間搶救生命,夜幕落下時颱風更加猛烈,無論是可視條件還是救援條件都不允許繼續深入救援,附近區域也都被搜捕遍,更遠的距離單靠人力無法進行救援。
歸來的1師戰士一個個面色青紫,長時間在被冷水侵襲即便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也吃不消,返回後戰士一個個從文昊身邊經過,長時間執行任務的過程,文昊在1師戰士的心中早已不單純是長官,更是精神信仰的所在,文昊站在一處高地,他只要站在那裡,能夠看到他的戰士心裡就有底,就會有主心骨。
文昊沒有說話,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戰士,他都會拍拍對方的肩膀,有些話不必說,在1師永遠是做在說前,做在表態前。
沒有一個人喊累,沒有一個人喊苦,就在前線不遠處的市裡城建局的樓內,早就準備好了臨時的洗浴室,讓戰士們衝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吃飯。
牛天亮與文昊站在臨時的避難所廣場上,百姓們陸續的轉移,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滯留在這裡,以省委省政府牽頭,東南軍區實施的後勤保障很強大,牛肉蘿蔔湯、燉肉、清新蔬菜、饅頭、大米飯,管夠管飽。
偌大的官場西北角,1師的戰士臨時被安排在這裡,附近所有的駐軍武警消防公安甚至百姓,都默默的看着那羣在如此時刻依舊保持着強大紀律性的部隊,不管之前是否有怨言,是否有怨念,此刻看到他們大家都閉上了嘴。
秩序,所有的1師戰士有秩序的打飯吃飯,遠遠站在高處望去,1師的戰士在吃飯的時候依舊保持着該有的隊列,不以整齊爲第一要素,懂的人能夠看得出來,如果此時下達一聲命令,1師的戰士保證能在不混亂的狀態下三十秒內完成隊伍集結,並在一分鐘內將裝備更換完畢,兩分鐘之內能夠重新衝入到已經奮戰了幾個小時的狂風暴雨之中。
“這纔是現代化部隊該有的素質。”
兩個加強團的團長,望着1師的隊伍都是羨慕不已,同時也產生如此念頭,擁有着現代化的軍事素養,現代化的軍事裝備,古老的軍隊傳承,戰爭時期的軍人氣勢,這樣的軍隊纔是華夏軍隊該追求的目標。
華夏1師在南邊的表現再一次被擺在了中央首長的案頭,各大報社媒體電視臺都進行了報導,鑑於華夏1師的特殊性各地方的政府和華夏宣傳部暫時性的壓了下來,等待着首長的批示,是否大篇幅的報道還是一筆帶過。
“報,1師早已不是無名之輩,這一次要深入的挖掘1師所擁有的一切,現在的百姓,需要這樣一支英雄的部隊。”
幾位首長几乎是相同的批示,軍委內部與文昊溝通後將1師的訓練方案和一些特殊的輔助訓練總結歸納,相對性的發放給下面各個軍區的特種兵偵察兵進行試訓。
對比紅箭那近乎於殘酷的訓練,1師的訓練人性化並且將科技發展與高精尖裝備與訓練有機的結合到一起,單兵不是讓他們成爲以一當百的無敵兵王,而是更注重小隊的配合,單兵戰鬥能力頂多與特種兵拉平,在都市巷戰中能夠在短時間內以一敵五即足夠。
除此之外,黨政機關的口舌媒體開始對1師展開了系列報道,不止是在臺風災害中的突出表現,1師曾經創造的功勳也被拉了出來,其中自然不乏對軍委的英明舉措進行正面報道,斥巨資下力度來組建這樣一支燒錢的部隊,之前的微詞在此刻盡數消失殆盡,1師成爲了新時代軍人的代表、無數軍人嚮往的聖地。
新聞聯播的專題報道,焦點訪談上下集的專訪,各大媒體雜誌的深入調查,1師在短時間內成爲了公衆的寵兒,公衆目光集中的焦點,面對着這些文昊沒有迴避,他很清楚的認知1師是一支擺在檯面上的部隊,它的未來不是獨立一軍,而是起到表率作用,在奧運和世博結束後就算不就地解散,也會被各大軍區瓜分,因爲1師的訓練模式完全可以在甲種部隊中照搬,文昊早就領會到首長的意圖,以一支部隊做實驗的種子,成功後推廣到全軍,失敗的話也不至於損失太大。
“現代化軍隊的成長史——記華夏1師的建立始末”
“新時代華夏鐵軍”
“未來軍隊的模板”
各種各樣的榮譽開始降臨在新的1師身上,在一年前1師離開華夏之時,政委郭凱年以副軍級離休;副政委司馬龍因被周牧楚牽連開除軍籍;周牧楚則因爲叔叔的存在暫時閒置在家平日裡有專人進行看管,形同軟禁,並終生;政治部主任燕遲轉業到地方、目前在西北某瀕臨倒閉加工廠任黨委書記,厲飛兒軍報記者身份丟失,其父調任中央部委閒職正廳調研員,其爺爺提前離休,厲飛兒本人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囚禁在女子監獄;後勤部長調離;裝備部長馬建軍調離;副師長黃浩提前離休。
1師的師部領導,郭凱年資歷擺在那得了個最好結局,後勤、裝備兩位部長免於責難,黃浩算是倒黴的,退休後沒有提半格待遇,不過對比其他人他的運氣算是好的。
整個1師重新恢復到了清一色,但文昊沒有覺得自己就能夠一言堂,軍委垂直領導,除了軍事行動文昊擁有絕對的權力之外,其他方面文昊大肆放權,看透了首長們的意圖他也不會死死將1師攥在手中。
文昊沒有接受媒體的訪問,總參派了一個‘發言人’接待記者媒體,文昊一是自己不想,二是上面有上面的考慮,即便是把他擺在前臺,也要這兩年過去,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初步文昊預感到一些東西,興奮與期待相交織,要真如自己所想,一個男人一生追求的終極道路上,自己走了一半,剩下的即是通天大道。
………
京城某處首長居所,周牧楚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很是憔悴,人生的所有所有都已經失去,要不是有一個還在位的叔叔,還有着鮮紅的紅色血統,自己還能活着嗎?錯了就是錯了,不以你是否主觀意願爲轉移。這一年多來他整個人與外界失去聯繫,身旁的兩個職業軍人不止是看官自己,自己剩下的生命中也許唯有出席叔叔的葬禮纔會再次擁有政治權利。
一道身影緩步從遠處走來,周牧楚的視線因爲對方的出現而有了短暫的活躍,自嘲的笑了笑驕傲的揚起頭。
白色的休閒褲,深藍色的休閒板鞋,淡藍色的襯衫外套着黑色的無袖雞心領帽衫,脫下軍裝的文昊隨性了很多,走到周牧楚的身前,從褲兜中掏出一盒煙,彼此點燃,一個坐着一個站着,看着夕陽的落日,煙燃盡,人影分。
“看看落日,挺舒服的,足夠幸福了。”
這是文昊留給周牧楚的唯一一句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周牧楚的視線範圍後,周牧楚笑了,笑的很燦爛,第二天他就給叔叔打了一個電話,一年多以來的唯一一個電話,幾個小時後,周牧楚出現在了軍區總醫院的特殊療養所,房間的窗戶面對西方,只能看到落日而看不到日升。
“我不想耗費國家資源了,兩名看管的人可以撤了。”
房間中,從門到窗戶的位置,都有着拇指粗的欄杆……
………
某不知名位置的女子監獄,李舒、文清、厲飛兒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只是偶爾在操場防風的時候能夠遠遠的看到彼此。
文昊在圍欄的外面走過,李舒和文清都看到了他,沒有悔意沒有歉意,有的只是空乏。
反倒是厲飛兒,整個人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公主驚豔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二十歲女孩的活力,打眼看去如同三十幾歲的婦女,在她的懷中,有一個襁褓嬰兒正在嗷嗷待哺。
特殊會客室中,厲飛兒抱着孩子看着對面那曾經第一個打動自己的男人,不敢流淚也沒有資格流淚,強制性的會面讓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孩子起名字了嗎?”
搖頭。
“不介意的話我給他起個名字吧?”
點頭。
“文安平。”
這一刻,厲飛兒再也壓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雙重含義的姓氏,孩子是無辜的,孩子不能因爲自己而一輩子深陷牢籠一輩子揹負着罵名。
文昊笑了,腦海中浮現那個在九八大水期間傾盡自己努力救助百姓的驕傲小公主,不管她做的對不對,她在努力的事實不容抹殺。
站起身,對着特殊的獄警囑咐了幾句,雖說在這裡的犯人生活條件不錯,但她們畢竟是罪人,沒有人會爲她們開口,厲家倒了,厲家這個女兒註定萬人唾罵,獄警對她不會很好。
走到門口的文昊停了停腳步,沒有回頭留給一句讓厲飛兒捂臉痛苦的話語:“常兼泊是個不錯的男人,錯在你們認識的時間和時機。”
文昊走了,厲飛兒淚眼朦朧的望着外面陰雲密佈的天空,在特殊環境下遭人陷害被人弓雖女幹懷孕,甜言蜜語之下的原諒,堅守着第一觸碰自己男人從一而終的思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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