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施財主與歐陽巔峰相談甚歡,施家小姐施秀竹與葉墨蘭攀談十分投緣。
在歐陽巔峰表明自己態度,已有心儀的女子之後,雖說,施財主,施秀竹,都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強求的意思,只說是也算緣分,多結交了幾個朋友。
衆人排除了繡球事件的尷尬,敞開胸懷飲酒閒聊。
施秀竹是個開明的女子,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並不在乎旁人的指指點點,既然歐陽巔峰已經心有所屬,那麼自己便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對於施秀竹這麼灑脫就對歐陽巔峰放手,葉墨蘭反而感覺自己原本的計劃泡湯了!總不至於眼睜睜的看着歐陽巔峰想不開?將來真的給人做小吧?
所以,葉墨蘭依舊希望施秀竹再多加一把力,努力努力!
正在此時,葉墨蘭的黑符紙人前來報信:施家宅院被一羣人包圍,來者不善。
12只黑符紙人,已經習慣的被分散安排在周圍,分成3層護衛佈局,有什麼突發情況便能提前獲知情報。
施富貴的護院領頭前來報信:“老爺…老爺……不好了!施家宗族族長帶領一大羣人把我們施宅包圍了……他們要強闖入院!”
話說,施富貴只娶過一個妻,只有一女,妻逝世後再也沒有納娶,但卻賺了這麼豐厚的家業,一直被宗族宗親眼紅,都想佔爲己有。
施家宗族的宗廟,學堂,皆是施富貴出資修建,學堂請的教書先生都是施富貴開工錢,族人理應感恩纔是,然而圍攻施富貴宅院的這羣人正是施家族人。
施家衆多人,大多數世代務農,因着施富貴發了財,出資修建學堂,聘請教書先生,族裡的孩子們纔有機會讀書識字。
衆多施家人耕種的田地,也是施富貴購置的田產,租給他們耕種,同姓族人租種的田租相比周圍其他人減免了三分之一。
此時,衆多施姓羣衆,口口聲聲吶喊:“趕走外姓人!拒絕外姓人搶佔我施家糧田……外姓人休想搶佔我施家宗族的分毫財產!施富貴你這個家族叛徒該死!還我施姓家族的財物!施富貴家的糧田是我們施家所有人的,不能送給外姓人!把那不要臉,不守禮教,不守婦道的施秀竹拖出去沉塘……”
汗!
施家宗族族長,以及族長夫人,帶領一大羣施家族親,已經破門而入,衝入施富貴的宅院,見值錢的東西就搶,施家衆多護院全力阻攔。
葉墨蘭眼角抽搐:“有沒搞錯?”
站在葉墨蘭身旁的施秀竹嘆氣道:“宗族族長娶的繼室夫人,原本她一直想嫁給我爹,但被我爹拒絕,後來才嫁給了族長做繼室,族長夫人的兄長是鄰縣的縣令。”
葉墨蘭挑了挑眉頭:“呵呵!難怪呢?還真有一脈宗婦的派頭!”
只見,在場許多莊稼漢,高舉着火把,怒目圓瞪,眼睛冒着憤怒的火光!他們的憤怒來源於他們依賴生存的糧田據說即將因爲不要臉的施小姐施秀竹要帶着所有財產嫁給外姓人,這些糧田將會更改成外姓人的產業,糧田將來再也不姓施。
丐幫幫主洪越與葉墨蘭合夥經營的越蘭商行,旗下的錢莊,已經在一百多座城池同時進行分行的組建工作,在此地派了一支丐幫支堂,一批越蘭商行的夥計,雖說此地的分行還未開業,還在籌建中,調派過來的人馬不少,與當地官府已經建立關係。
此地,因兩戶人口衆多的大家族,得地名:金施縣。
施富貴發了財之後,對金施縣的地方建設,捐資不少,金施縣縣令一直很給施富貴的臉面,地方官想要做出業績,便是需要這些地方富豪的資金支持,這是慣例常態,官商大家的關係向來都是互惠互利。
當前,施家宗族族長帶領衆多人馬包圍施富貴的私人住宅,事情鬧得這麼大,金施縣城的那些巡邏衙役難道就沒發現?沒看見?
施富貴與另外一戶金施縣的大戶,兩位財主,平常還給這些官府巡邏的差使捕快,多發一份薪水,這時候怎麼不見官差來維護治安?
朝廷給捕快發的薪水極少,實際上捕快收受外水是慣例,地方上的富豪鄉紳爲了自家家宅安寧,給捕快多發一份薪水也符合常理,富豪家財豐厚,被盯上的時候多,被搶的風險高,自是得花錢免災,各求所需。
古語有云:爲富之道,行富之義!就是說做一個富人,就該承擔富人應該做的社會責任和義務。
商業推進了社會的發展與進步,那麼窮人爲了自己的利益打砸搶,官府是有責任維護施富貴的私有財物以及人生安全的,但是金施縣官府一直沒有動靜。
這說明什麼?
施家宗族之前便有充分準備,勾-結-了金施縣官府。
葉墨蘭眼看當前形勢不容樂觀,便立即吩咐銀顯淩去通知越蘭商行在金施縣的人以及在此的丐幫支堂堂主賀一,讓賀一直接趕來施家,讓越蘭商行分支負責人陳掌櫃想辦法邀請金施縣縣令到場……
銀顯淩頜首閃身離開施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