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特別冷,衆人剛剛抵達別苑,天空便又下起雨加雪……只下雨不會這麼冷,下雪不冷化雪冷,雨加雪是最冷的天氣。
吳龔領着幾個隨從,搬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跑到瑤王暫住的地方。
任蔘,陸榕,淩執,等人,立即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吳郡王!”
吳龔揮手:“免禮!不過……你們幾個是瑤兒的近身侍從,對本王的稱呼似乎有誤?”
任蔘,陸榕,淩執,等人立即改口道:“側王君教導得是!小的甘願受罰!”
吳龔,道:“免了!以後記好了,別再錯!”
任蔘,陸榕,淩執,畢恭畢敬,道:“謝側君不罰之恩!”
吳龔揮手:“都下去吧!”
衆侍:“是!”恭恭敬敬退走……
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就得遵從禮制!
葉墨蘭好奇?爲毛呀?任蔘,陸榕他們對待槐王爺也沒這麼怕過?怎麼感覺更怕這位吳郡王?
瑤王府正兒八經的主子不多,也就這麼幾位,瑤王,慕容王君,槐王(側王君),吳郡王(側王君)。
假如?哪一天?瑤王府被抄家問斬?瑤王,慕容清,桑槐,吳龔,便是被綁在一起的人……其他人,從侍君開始計算,都屬於被遣散人員,不屬於被牽連的人員之內;當然其中若是有子女,子女屬於直系,包括在抄家問斬之內。
葉墨蘭看着那些大包小包,有些愕然:“蜈蚣你這是幹嘛?”
吳龔笑着說:“今晚肯定冷!”
葉墨蘭莫名的點頭:“嗯?”眨巴眼睛一臉疑惑?然後呢?
吳龔笑嘻嘻的走上前,拉着瑤王的手,恬着臉,說:“我跟你擠擠,擠一起暖和……”
葉墨蘭板着臉:“不行!”
吳龔一副淡定:“瑤兒別那麼任性!我們可是正經的夫妻!”
葉墨蘭一臉茫然,回神後,整理思緒,道:“蜈蚣,你想想,女皇陛下爲我們賜婚之後,你繼續玩你的,我繼續玩我的,咱們不都相安無事嗎?大家保持原樣,過得都挺好的!完全沒必要改變不是?”
吳龔寵溺的看着瑤王,片刻之後,才深深嘆了一口氣,道:“瑤兒,我不光是吳郡郡王,還是吳家族長,你可知吳氏家族的祖宗是誰嗎?我們吳家是君家的後裔!君家世世代代都是效忠您月之瑤,的家族……作爲家族族長,我自然知曉瑤兒的真實身份!”
在君氏皇族統治這個國家時期,信仰的第一神明是月之瑤。
如今的桑氏皇族所信仰的第一神明是月之玲。
葉墨蘭疑惑?道:“這之間沒什麼關係呀?我們之間還是保持原樣好!合得來可以做朋友!聽說,吳郡王自己在封地也是過得極逍遙的!”
吳龔笑着說:“瑤兒你不用聽那些外人對我的傳聞……那些只不過是我對自己刻意營造玩世不恭的形象,爲了安女皇陛下的心!倘若我吳龔不是渾身劣跡?對當朝有些用處,君家後裔的身份,怎麼能嫁給瑤兒?”
葉墨蘭挑眉:“你都知曉我是瑤神,怎麼還稱呼我瑤兒?不是該像敬神那麼敬我麼?”心想,跳大神多威風?
吳龔勾起脣角一笑:“我以前便叫你瑤兒……瑤兒不知曉,我在5年前與南國寧王之間的一場戰役上,受了重傷……當初重傷時渾渾噩噩間覺醒了自己身爲月之瑤的神祗首領龔的能力……前世記憶也漸漸從夢中獲知……”
月之瑤在識海之中確認吳龔也是她的人!
葉墨蘭汗!
已經得知慕容清,桑槐,桑愛,吳龔,原本都是月之瑤的人,轉世之後,這緣分還未斷……
不過,目前覺醒了能力的只有吳龔。
關於月之瑤與龔(吳龔)之間的過往記憶,月之瑤傾盆倒給了葉墨蘭……
葉墨蘭乾咳一聲:“咳!既然你已經轉世,現在保持原樣也挺好的!我們之間也就是掛個名而已!吳郡王不必當真!”
吳龔露出受傷的表情:“瑤兒,你把我忘了?”
吳龔心中委屈!自己轉世後還一直記得瑤兒,然而瑤兒她只是沉睡,就把我忘了?
葉墨蘭百口難辨:“我…這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其實感情之事,需要互相忠誠!如今我心裡有愛人,就不能接受其他人……我若是貪心?對大家都不公平!”
實際上,原本的月之瑤只是曾經喜歡龔,也不是愛,月之瑤是個很荒誕之人,來者不拒!所以欠下了一屁股情債……
吳龔說:“我是你正牌的夫君,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這世上根本沒有公平之事!瑤兒所愛之人就是那個跟在你身邊的侍郎嗎?就爲了他一個人你就把慕容清,桑槐,氣跑了?我聽說瑤兒之前還趕走了王府近兩千人?都是因爲他一個人?”
葉墨蘭眼角抽搐,該怎麼解釋?於是解釋道:“之前趕走一羣人,一方面是考慮到瑤王府的收支平衡,另一方面是考慮慕容清和槐王的情緒!”心中嘀咕,別什麼都扯到我的即墨涯身上,我可不想給他拉仇恨。
吳龔凌然一笑:“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那個侍郎,不然不會這麼維護他?”
葉墨蘭覺得你知道我維護茅子涯(即墨涯)就好!這是我的底線!
突然想到什麼?
葉墨蘭睜大眼睛,追問:“剛纔你說什麼?你曾經與南國寧王打過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