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禮節,葉墨蘭只能挺着大肚子笨重的走下馬車。
桑國是女尊國,女子不該那麼嬌氣,接見外人,還得瑤王親自出面才符合桑國的傳統禮制。
韓建鄴看見瑤王一臉激動,焦慮,不安,慌亂,深情,羞澀,各種表情,聲音有些顫抖,道:“瑤瑤……”千言萬語如鯁在喉一般?
葉墨蘭被弄得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梗?莫非這人就是我的劫?不會吧?桃花劫?就憑我這女尊桑國瑤王,難道會過不了桃花劫這道坎?不對不對!我跟這位叫什麼來着?韓建鄴?我和他根本不熟!總共沒碰到過幾次吧?哪裡來的恩怨?更談不上情緣吧?
不對不對!命中躲不過的重大劫難,不可能是什麼小KS的桃花劫!如果真是這麼搞笑的劫?那自己的先天命運也太兒戲了吧?
葉墨蘭先天古老的神魂,一心求道的堅定,以及對人情世故的通透理解能力,導致這丫面臨感情比神仙還冷靜,理智!除非兩情相悅時,纔會繼續跟人感情交流……如今的葉墨蘭不會陷入單相思,單戀,的節奏裡,怎麼可能發生情劫?
更不會去招惹別人!
這丫以爲遇到感情麻煩之事,快刀斬亂麻,對大家都好。
畢竟,穿越多個境界的葉墨蘭至少是個幾百歲的老太婆啦,又不是16歲的小姑娘……更何況月之瑤的年歲只能用太久遠來闡述……刻入神魂的清冷也是必然。
多情自擾!情淺自清靜。
也許寡淡性格之人,更容易遭遇情劫?
多情之人,反而無真情!
莫非?劫難真是情劫?不會吧?再說就算是情劫,也不該是韓建鄴啊?
猜不出所以然,這丫向來不懂愛情,對葉墨澤,夜陳宸,夜暗風,的依賴,就是這丫一直以來認爲的愛情,夾雜着特殊的界限模糊不明的親情。
額?所以?韓建鄴爲何會攔路?葉墨蘭完全不解?
實際上,葉墨蘭半吊子的推算預測能力,根本不可能準確推算出自己的命運,就算偶爾瞎貓碰上死耗子,算準了?也無法推算出劫難發生的準確時間。
可惜!葉墨蘭不知道啊!這丫更不懂感情,對着明顯對自己動了真情的韓建鄴,葉墨蘭只是一臉懵愣!滿臉寫着爲什麼呀?
韓建鄴看着自己日思夜想,每多見一次就多一分喜歡,越來越無法忘記的那張面孔,無法放手的人,濾鏡自動忽視她那麼大的肚子,只看着那張小臉,這女人就是我(韓建鄴)見過的所有女子裡最好看,最可愛,最靈動,最符合我(韓建鄴)自己審美品位的唯一,沒有第二個!
只可惜,韓建鄴意識到自己喜歡瑤王時,已經晚了,這件事給自己考慮的時間太短,根本不怪自己(韓建鄴),韓建鄴這麼認爲。
葉墨蘭有些無奈,開口道:“韓公子,哦!不對!應該是陳麗蓉郡主的韓王正君,你這莫名其妙攔下本王的馬車是何意?”
韓建鄴如今厭惡陳麗蓉厭惡得任何人提及陳郡主的韓王正君這個身份,就想吐……聽見瑤王稱呼自己韓王正君,韓建鄴只想哭……我(韓建鄴)根本不願嫁給陳麗蓉好不?我(韓建鄴)心悅的人是你(瑤王),別人這麼稱呼我,對我而言是羞辱!你瑤王這麼稱呼我簡直就是戳心!
桑國女尊國,男子都是真性情,沒有那些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品行,桑國男子想哭就哭,開心就笑。
於是乎!
韓建鄴淚眼汪汪的盯着葉墨蘭,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葉墨蘭看見韓建鄴欲哭,卻強忍住眼淚不落下的表情,似乎對自己含有抱怨,委屈的小神態,伸手抹了抹自己額頭,深呼吸,道:“喂!你突然攔下我的馬車,我還沒說什麼呢,怎麼你先委屈了?”
很少見男子對着自己哭的葉墨蘭,只能放輕了語氣,連本王都不用了,自稱我,免得真把人嚇哭了?被人看見還以爲自己欺負人?就算自己要欺負人也得藏着不被人瞧了去,免得影響瑤王府的聲譽……小心眼的悄悄察看了一下四周,還好沒什麼瞧熱鬧的吃瓜羣衆,稍感安心。
韓建鄴委委屈屈,道:“我不喜歡別人稱呼我陳麗蓉的正君!特別是你!不許那麼說我……”
葉墨蘭愕然:“哦!好吧,不喜歡我就換個稱呼,韓爺…你這是爲何攔下我的馬車?”
已婚男子不能再稱呼公子,叫韓爺應該不會錯吧?
韓建鄴一臉尷尬,瑤王稱呼自己韓爺,絕對不應該!可是不稱呼韓王正君,又該怎麼稱呼自己?心裡雖然糾結,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有的沒的時候,便只能話入正題,道:“瑤…瑤…你不能入宮,趕快回瑤王府!”
葉墨蘭驚訝,道:“啊?爲何?女皇召見,我不能不去吧?”
韓建鄴皺眉:“宮裡如今有情況,你不能去!會有危險!按照當前情報,我猜,這次根本不是女皇陛下召見瑤王!我……雖說我的實力不如慕容清,但我依然培養了一些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人馬,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我會盡全力護你!瑤瑤,我…心悅的是你!可惜我明白自己的心晚了點……”
葉墨蘭急忙,道:“停!停…停!先別扯其它的,你得告訴我宮裡究竟怎麼了?女皇陛下怎麼了?”
韓建鄴擡眸,有些驚喜的情緒,道:“你信我的話?不用我拿出什麼證據?就能相信我?沒有懷疑我是別有用心?”
葉墨蘭有些無語,解釋道:“你的樣子一點不像騙人,我的感覺向來很靈,爲什麼要懷疑?快把你得到的消息告訴我!”
韓建鄴急忙說:“先回你的瑤王府吧!我再詳細告知你!如今皇城……”
葉墨蘭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