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有些餓了,往食品區那邊望了望,轉頭朝還在身側的顏珞微笑着說:“您隨意,我先失陪了。”
朝那邊的糕點區走了過去,只是這高跟鞋真不舒服,害的我不小心崴了好幾下腳。
托盤上都是一些精緻的小糕點,吃了一些胃就有些受不住,太甜膩了。
正喝着果茶,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跟我說:“小姐,有位客人在樓上的休息室等您過去。”
我疑惑的望着他:“誰啊?”
他搖搖頭:“不清楚,只是客人吩咐的。”
“好的。”我倒有些好奇了,跟着服務員上樓去,鞋跟太高,我有些跟不上腳步。
在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服務員將門推開些:“小姐請進。”
暖暖的光華從門縫間泄了出來,我伸手輕輕推開些就看到了站在裡面的高大背影,是顏珞。
我正猶豫着,服務員又把門敞開了些,禮貌着說:“請進。”
這才慢步走了進去,服務員把門關上,將我們與樓下的輕歌曼舞隔絕了。
他轉過身:“你過來。”低沉的聲音命令着我。
手腳有些侷促,我不知他叫我上來是什麼意思,但是對他,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想逃離卻又逃不掉。
我便過去,他又說:“坐下,把鞋脫了。”
“啊..”我驚得擡眸望他,眼裡是迷惘,站着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沒什麼耐性,雙手握住我的肩頭,強行將我按坐在了沙發上,身子也跟着蹲了下來。
見此,我急切慌張地想要站起身。
他握住我的腳踝,霸道地說:“坐好了,不許動。”
我便不在動了,乖乖的坐好,他托起我的腳踝,修長的手指把我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後腳踝處已經磨得有些紅了,他看着,眉頭微微皺起。
伸手拿過沙發上的盒子,揭開,裡面是一雙鑲着鑽飾的平底皮鞋。
套在我白皙的腳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適,在脫掉另一隻換上。
他的手,是那樣的灼熱,觸在我的皮膚上,讓我心裡一塌糊塗的。
換好我站了起來,柔軟的鞋底很是舒服,他瞥眼看着地上脫掉的高跟鞋,拎起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我擰起眉:“別丟啊。”怪可惜的。
他眸色不悅地斜我一眼:“還想要?”
“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垂眸看了看腳上的鞋,低聲說:“謝謝,鞋子明天還給你。”
“穿着吧!”說完,他就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得真快,我出去後就沒見到他的身影了。
腳步卻是輕盈了許多,站在樓梯上看到蕭仲還在摟着沈香香跳的不亦樂乎的。
目光在人羣中搜尋,卻沒看到我想找的那抹身影了。
下樓去,然後悶聲不響地離開宴會廳。
外面冷風瑟瑟,我將風衣外套裹得緊緊的,抱着雙臂站在路邊左顧右盼的準備叫輛出租車。
一輛黑色的奧迪q7開了過來,突然的停在我身前,車窗落下是顏珞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車,我送你回去。”
我急忙搖搖頭:“不用了..”
他臉色不悅了,不耐地說:“聽不懂嗎,叫你上車。是想讓我抱你嗎?”
哎,我無奈,他的脾性依然臭的可以,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真是蠻好看的。
什麼也不說,拉開後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坐到前面來。”他撇頭冷着一張臉。
好吧,下車,在坐到前面的副駕駛去,扣上安全帶。
車裡很暖,冰涼的指尖慢慢侵入了暖意。
這個時間點,車流不是很多了,環路很順暢。
氣氛十分靜謐,他全神貫注地盯着前面的道路。
直到出了分叉口他才問了我一句:“你和蕭仲是什麼關係?”
看來他不愚鈍,一眼就看出來了。
“叔叔。”我簡短的兩個字回答他。
他似乎不信:“他姓蕭,你姓顧,顧清漪,騙傻子呢?”
“遠房的叔叔。”
這樣回答算是清晰了吧。
他沒再追問,只是說:“你住哪?”
透過擋風玻璃,我指了指前面:“沿着這條路走,xx路xx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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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不進狹小的弄堂,我讓他停在了外面。
“你就住這裡嗎?”望着眼前的老式小區,他眉頭微微皺了皺。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舊是舊了點,但價格合理,而且離地鐵站還算近。
解下安全帶:“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沒答我,目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我只好默然的推開車門,下去,隨後在關上。
晚風吹得有些冷,我瑟縮一下,走的堅定。
寂靜的樓道,落腳的聲音打破了寧靜,聲控燈就亮了。
他送的鞋,很好看,皮質樣式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
拉上窗簾,將月色掩去。
茶几上,手機響得歡,“蕭仲”兩個字那麼的刺眼,我沒有接起,任憑它響了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