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心裡有點小欣喜,手機嘀地響了一聲,摸過來看,是顏珞發來的信息。
“睡了嗎?沒睡就吱一聲。”
我回了他一個“吱”字,發出去後就窩在被子裡忍不住笑了笑。
緊接着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起牀,去小廳裡接了:“喂。”
“顧清漪,你是個傻子。”
“你才傻。”
他長長地嘆息,卻是說:“沒錯,我們都是傻子。”
“顏珞,我發現你智商下線了,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
“別掛,我再說幾句。”
“那你快點。”我催促他,真的有點困了。
他默了默,輕聲地說:“清漪,寶貝兒,我愛你。”
莫名其妙的:“幹嘛說這個。”
“就是想說。”他輕笑。
“無聊,還想說別的嗎?”
“有。”
“那便快說。”我困的兩隻眼都打架了。
“嫁給我吧。”
我困頓的雙眼,爲他這句話而睜了睜。
“哪有這樣求婚的,一個電話,就想讓我嫁給你,戒指沒有,鮮花也沒有。”我小聲地抱怨了起來。
他笑呵呵地:“會有的,回去我就賠給你,你就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顏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廢話真多,我掛了,我要睡了。”
他自詡地說了句:“因爲小爺變得成熟了。”
我作嘔:“你別噁心我了,不是你在我們酒店故意找茬的時候了,我告訴你,回來後,立馬搬出我們酒店。”
“那我住哪?”
“你自己想辦法,反正不許在住我們酒店。”
“那我住你那裡。”
“不行,我這裡只有一間臥室,你不是租了隔壁嗎?你住隔壁。”
他委屈地應了聲:“好吧,那你睡吧。”
“我掛了,晚安。”
“等一下,親一個。”
“誰要和你親,我真的掛了。”不在跟他多言,我真的毫不遲疑地就把電話中斷了。
緊接着他就發來了一條信息,“你變了。”三個字,滿滿地全是控訴的意味。
呵呵,其實我就是故意這樣對他的,誰讓他不負責任地放任我和念念這麼長時間,不折磨下他,我心裡就平衡不下來。
九月底,是酒店最忙碌的時候,即將迎來十一黃金週。
好在顏珞從北京回來了,負責照顧孩子的問題全權交付給他,我只要踏實的工作就好。
酒店的所有房間都已經提前預定了出去,十一的前幾天,客人漸漸地入住進來,人多了,問題便是接踵而來。每天總是忙到很晚纔回去。
我累得癱軟如泥,趴在沙發上,顏珞坐了過來,力道適中地捏着我的肩膀:“清漪,辭了吧,咱又不缺這份兒錢。”
我拿了個靠墊枕在頭下,口氣強硬:“不辭,這是我的工作,你不許干涉。”
“放心,我不干涉,但是看你這麼累,我心疼你。”
我舒服地嘆息:“過了十一就好了,往下點,就腰椎那,哎呦呦,稍微輕點。”
“這樣行嗎?”他輕聲詢問。
“可以可以。”天天他這麼給我捏一會兒,確實是舒散多了。
“顏珞,你在我們酒店定的套房怎麼還不退,你又不住,佔着多費錢。”
“沒事兒。”
我微微側過頭看他,眉頭擰了擰:“怎麼會沒事,你不是說你沒有公司了嗎,哪還有那麼多錢讓你揮霍,明天你去退了吧。”
“不退。”他果斷地說。
“寶貝兒,沒有公司不代表沒有錢,如果你是擔心小爺養不起你,那你大可放心,你可以使勁兒的造,爺現在除了時間,剩下的就是錢了。”
受不了他這個大言不慚地勁兒:“那你真的不打算上班了,就這麼一輩子。”
“嗯,就這麼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你想工作就去工作,不想工作就在家陪我,咱倆可以天天大眼瞪小眼。”
我嗤地笑出聲:“滾你。”神經病,誰要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壓低下了身子,臉湊到我跟前來:“寶貝兒,什麼時候和我回北京一趟。”
我望着這張近在咫尺的俊彥:“回北京幹嘛?”
他親了親我的臉:“咱去把證領了唄。”
我切了一聲:“想得美,誰要嫁給你啊。”
他輕輕一咬我的鼻尖:“不嫁我你還要嫁誰,這輩子,你只能嫁給小爺,除了小爺,沒人會娶你。”
我捏捏他的臉:“那我就不嫁了,單兒着。”
“你敢。”他的手從衣襬處伸了進來,在我腰間用力地掐了下。
“啊...”我吃痛地叫。“顏珞,你混蛋。”
下一秒.“唔....”他吻住我,將我的嘴密實的堵上。不許我在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我抱住他的腰,與他勾勾纏纏地親吻着。
好一會兒,他鬆開我的脣:“走,去浴室。”
“不要。”
“乖,兒子才睡着,在這裡做容易被吵醒。”
我一臉不情願地看着他:“我是說我不要做,我很累,明天還得上班。”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我搖頭:“一會兒也不要。”
他卻將我抱了起來,說:“不用你動,我來就好。”
我心裡一個哀怨:“那也累。”
被他抱進了浴室,地方很小,隔音也不好,我們都不敢發出很大的聲音。
我伏在他的懷裡,這樣的感覺,就跟偷情似的。
他箍住我的腰,將自己埋沒了進來:“寶貝兒,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那你說怎麼辦,地方就這麼大。”我買的房子還沒有拿到鑰匙,現在也是住不進去的。
他板過我的身子,讓我背對着他,“要不咱把兒子送回北京吧,讓我媽看着。”
“你跟你媽說了,她能信嗎?”
“這有什麼不能信的,咱兒子長得就是我小時候的翻版,這麼大的事情,她以爲我跟她開玩笑呢。”
我轉過身子,讓他在正面,從後面太難受了,我有些受不住。
抱住他的肩,有些擔心地說:“你媽纔出院沒多久,醫生不是說不能受累嗎?”
他緊緊地將我抱住:“傻帽兒,咱請個保姆不就行了嗎。”
“那倒也是。”
“別跟我這個那個的,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領證,我***意思,讓咱們趕快把證領了。”
我心裡有點嘆息,當初他媽媽是多麼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可如今呢,卻又催着我們結婚了,人的轉變,真的挺教人捉摸不透的。
他用力地撞了一下,拉回了我的思緒:“想什麼呢?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回去領證,這紅本一天沒落在小爺手裡,小爺的心就一天不能踏實下來。”
我努了努嘴:“你現在知道着急了,我告訴你,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嫁你呢,再說了,你都沒跟我求婚,鮮花,戒指,一樣都沒有,我幹嘛要嫁給你啊。”
他和顏悅色地:“小爺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還在乎那些玩意嗎?”
“當然在乎了,你不買,我就不嫁給你。”
“寶貝兒,鮮花不是天天給你送嗎?你在酒店每天不是都能收到,戒指,我之前不是就送過你,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我佯裝有點惱了:“你可真會省事兒,出去,我不要和你做了。”
他卻笑,低頭親了親我:“逗你的,明天我就去準備,放心寶貝兒,該有的,小爺一樣不會少了你,小爺會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