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墨爺!這是我們魅色的大老闆,也是整個s市的娛樂王國的太子爺!”領班急忙提醒樑彎彎,並且推了一把還在出神的她。
“墨……墨爺。”樑彎彎順從地叫了一聲。
“去把臉洗乾淨,再來跟我說話。”
墨塵吩咐了一聲,他每天在胭脂水粉裡面打滾,可是不代表他喜歡那樣的,相反心裡還是有點牴觸女人濃妝。
尤其是樑彎彎還化了一個煙燻妝。
樑彎彎也不喜歡化妝,可是來到魅色,煙燻妝可以將她原本的面目更好地遮蓋起來。
她下意識地舉得這個男人非常傲嬌。
只不過爲了魅色那豐厚的收入,樑彎彎只能忍氣吞聲,將臉洗乾淨了。直接素養面對墨塵。
就算是再怎麼天生麗質,素顏也會遠遠遜色於化妝後的容顏。尤其是墨塵這種整天在花叢堆裡打滾的男人,見過的漂亮女人都可以繞上s市幾圈了。
樑彎彎這種不那麼出色的姿色就更加入不了他墨塵的眼了,頂多就算是清秀罷了。
“跟我走。”墨塵淡淡開口。
這個姿色平平的女人。墨塵看不上眼。可是厲炎夜開口了,怎麼都得照顧着的。
樑彎彎被他的話說得一怔,然後反應過來才支支吾吾說道:“抱,抱歉墨爺。我過來……只是跳舞,不賣身的……”
一個女孩子過來魅色這種地方,還是要有警惕心的。
墨塵嗤笑,“呵呵,樑彎彎,你不會是以爲我想睡你?”
“拜託,魅色的女人這麼多,百分九十九的女人都比你漂亮,你還擔心我睡你?她們都不知道多渴望爬上我的牀!”
樑彎彎聽完確實覺得他這一番話是有道理,更加無地自容,可是這個男人怎麼能夠傲嬌成這樣?
“走不走?”墨塵那張工筆畫似的妖孽臉就沉了下來,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本來就自卑的樑彎彎咬着牙,還是搖了搖頭。她知道搖頭意味着什麼,自己在魅色跳舞掙錢的日子也到頭了。
“切,浪費了本公子的時間不說,還浪費了本公子的表情!”墨塵一下子站了起來,帶着薄怒:“回去告訴厲炎夜那個傢伙,他要藏嬌是他的事。老子不會替他擦股照顧女人了!”
藏嬌?照顧?確定是說厲炎夜?
直到墨塵將他的小白給牽走之後,樑彎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地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自己才直到自己做了什麼愚蠢的事。似乎是厲炎夜跟墨塵打過招呼,讓他照看自己一點。
只不過現在明白好像都有點晚了。
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擡頭看着將她介紹進來的玲姐,“玲姐,我這是不是被開除了?那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過來魅色跳舞了?”
這個叫做玲姐的也是一頭黑線,“小姑奶奶啊,你誰都不得罪,怎麼偏偏得罪了這個太子爺?你知道他是誰嗎?”
樑彎彎點頭又搖頭,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知不知道他是誰了。
“s市娛樂王國的太子,將來可是要統一s娛樂場所的男人。要是得罪他了,估計沒有一家夜店和舞蹈機構要你了。”
玲姐有點恨鐵不成鋼,“既然都放下身段過來跳舞,怎麼就不能咬咬牙,再去伺候太子爺一晚呢?想要爬上他牀的女人不知道多的去了!”
“可是我不想爬啊!”樑彎彎蔫蔫地回答。
“就算現在你想爬都沒有機會了!”玲姐嘆息一句。
樑彎彎卻是嘟囔着,“都不知道是什麼男人,說話這麼傲嬌,以爲是個女人就想爬上他的牀?”
還說什麼‘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比你漂亮,你還擔心我睡你?’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傲嬌的男人。
“好了,小姑奶奶你今天就先回去。我爭取幫你把這一週的薪資給要回來。”玲姐也是一句重重的嘆息。她是挺喜歡樑彎彎這種自強不息如同堅韌小草的女孩子的。
“好,謝謝你了,玲姐。我先回去了。”
在魅色出來的樑彎彎有點垂頭喪氣,在魅色跳舞的薪資,一晚都能夠抵上她去舞蹈室跳一週的了。這裡一千塊底薪,還有別人的打賞。
這一天晚上,樑彎彎的夢裡主角變成了傲嬌到不行的墨塵。
玄黑色的法拉利停在學校女生公寓的一牆之外。
厲炎夜微微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沉思還是想要做什麼抉擇。
直接將那個女人拉下來做一番纏綿悱惻的事?可是就算他的老二有興致,他現在看起來也有點疲憊不堪。
帶着一點煩躁,點燃了手上的煙,只抽了半截,就將它掐滅在菸灰缸裡。重新發動了法拉利向着厲家的方向一路飛馳。
現在已經替夏雲初那個白癡女人找到了安全的地方,現在只差說服大哥厲天昊了,這也是最困難的。
如果想要讓夏雲初那個女人過去墨家莊,只需要威逼利誘。
可是這種方法不適合厲天昊。如果能夠用語言說服他,從厲炎夜的身邊離開,去到老秦的特種兵部隊,那固然是好的。
厲炎夜回到厲家的時候,厲天昊正靜靜地坐在客廳,手裡還是拿着夏雲初送給他的大白不倒翁。靜靜地看着它,偶爾就會用手去戳上一戳。
偌大的客廳裡面就只有厲天昊跟李管家兩個人,說不出的空洞和淒涼。
“又看這個,你都要看傻了。”厲炎夜從厲天昊手中拿過那個大白不倒翁,上下拋了兩下,“坦白從寬,是在等我還是等你家的女妖精?”
女妖精當然說的是姚若藍。厲炎夜只是調侃一句,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凝重,就像,生離死別一樣。
“哥當然是在等你。”厲天昊淡淡沙啞地說了一句。“不是說女人如衣服?”
“嗯,說的倒是挺好的。”厲炎夜傾身過去,將輪椅上的厲天昊抱到沙發上,小心翼翼將他安放好。因爲沙發上的空間更大,能夠容得下他們兩兄弟。
“厲天昊,我們來做一個測試好了。你去老秦以前的特種兵部隊住上幾天,看會不會想我?還是我會想你?”
幼稚的開場白,卻兩人都心知肚明。
“炎夜,你別白費心思和口舌了。我是不會離開厲家,不會離開你的!”厲天昊的頭腦也是精密的,而且他有一顆玲瓏七竅心。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謀劃什麼,又是準備着要做什麼。
“你這大哥怎麼一點都不配合人的?就算看出來了,也不要拆穿我啊!”
厲炎夜笑了,輕輕用額頭頂着厲天昊的額頭,一下又一下,重複着單調的簡單動作。這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爲了安撫對方和打招呼的方式。
“炎夜,如果你非要報仇,我不攔你,也攔不住你。可是這條毒魚既然已經來到了s市,他就一定不會空手而回的!”頓了頓,厲天昊喘息,“你也沒有辦法能夠阻止我陪在你身邊的決心。”
“可是如果你不走,你會拖累我的。你知道嗎?厲天昊。”
厲炎夜不想這麼直接地跟厲天昊說話,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很多事已經是明擺着,沒有必要轉彎抹角的。
“現在才嫌棄我拖累你,當初怎麼又費盡心思將我的命苟延殘喘下來?讓你一個人對付河屯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留下來確實幫不上你什麼。可是我就是就想讓你……回到家以後,還能看見我這個大哥。”
“炎夜,如果你真心覺得大哥是你的累贅的話,那我願意搬到特種兵部隊裡面去住。”
厲炎夜眼眶忽然有點發熱,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抱着厲天昊。輕輕吻着他的額頭,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
直到厲天昊要上去醫療室裡面治療,厲炎夜纔起來將他推了上去。
“炎夜,其實今天我去找雲初了。”厲天昊躺在牀上,淡淡開口。
“嗯。”厲炎夜只是不以爲然地嗯了一句。
厲天昊看着他,“不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
“不就是告訴她真相了,說她就是你一時衝動的產物。”
厲天昊真是被厲炎夜說話的語氣給嗆死,什麼叫一時衝動的產物,說得雲初像是他生的一樣!
“臭小子你好好說話會死?”
厲炎夜淡淡睨視着這個大哥,“就你這智商還想跟我裝?”
其實事到如今,告不告訴那個白癡女人真相已經無所謂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雲初是什麼反應嗎?”厲天昊繼續跟厲炎夜拿喬。
就這智商都足夠讓你緊張了!
厲炎夜面無表情,風輕雲淡,“肯定是笑不攏嘴。”
“不是。”厲天昊淡然。
“悲憤欲絕,嚎啕大哭,罵我沒良心居然騙她騙成這樣。”厲炎夜好好配合了一番。
“沒有,都沒有。”厲天昊回答。
“不可能,這兩種反應都沒有?厲天昊就你這智商還想着跟我玩心計?”厲炎夜不以爲然說道。
“她很平靜,平靜到讓人很心疼。”厲天昊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爲夏雲初,也爲這個弟弟厲炎夜。
厲炎夜怔了一會,再開口:“是不是開心到傻了,還是氣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