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
在興華皇家近衛軍這一輪“清掃”之後,現場除了一地的屍體,滿布的炮坑,和四處散落的彈頭之外,再無其他。儘管這裡地處偏僻,但相信富汗國的政府軍,還是很快就會循聲來到這裡,也就會發現,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激戰。
所以,易星辰特別注意,要毀屍滅跡。只要是稍微有一點能夠顯示襲擊者身份的印記,也全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了,直到易星辰覺得,絕對不會有人,有可能將現場這一片狼藉,與興華皇家近衛軍聯想到一起。
最後,相信富汗國的政府軍見到這般情景,也只會以爲,眼前這一切,又會是國內哪裡的兩股勢力相鬥的結果。那時候,富汗政府軍更多的,也只會是驚慌和擔心,這兩股勢力中,一時得利的這一方武裝勢力,會不會有朝一日,威脅到政府的統治地位,所以,他們的關注度,必定也只會在於搜查和清剿富汗國內所有非法集結的大型反動勢力,而不會在意到,在這段時間,本就混亂的富汗國內,還多了一些來歷不明的外來者。
只不過,這些都跟易星辰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已經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其他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搭理。
近衛軍撤離之後,易星辰也就帶着幾名侍衛,迅速離開。
易星辰猜測的沒錯,二十多分鐘後,一支富汗國政府軍,終於有了反應,收到消息往這邊來。但奇怪的是,政府軍的行動極其緩慢,慢得有點反常。
事實上,富汗國政府軍的行動。之所以會如此緩慢,並不是因爲他們懶散,也並非因爲他們無能,而是因爲,他們心生懼怕!
廢棄倉庫區的戰鬥,轟隆驚悚的炮聲齊鳴。儼然是一次火力兇猛的劇烈衝突。越是靠近這廢棄倉庫區的居民或者政府軍的人,越是心驚膽顫。事實上,聽見這響之不絕的槍炮聲的人,有不少都以爲是游擊隊攻城,又或者是再次發生了暴動什麼的,所以,就算是隨身配備槍支的卡米拉市的日常巡邏隊,也根本不敢貿貿然,在沒有政府軍支援的情況下靠±⊙style_txt;近廢棄倉庫區。而是寧願死死地守在他們的防禦陣地上,隨時準備戰鬥。
直到,遠處的槍聲炮聲漸漸彌散。
“是游擊隊攻城嗎?”富汗國總統卡卡洛克,此時正坐於椅子上,手裡拿着電話,詢問着電話另一端的政府軍軍官。
只不過,總統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一國總統的穩重。反而顯得有些驚慌失色。他這一邊問,心裡卻又是同時有些抗拒。似乎有些逃避一般,不想聽到政府軍軍官接下來的答案,因爲他很擔心,會聽到不好的消息。
其實,難怪卡卡洛克總統心思這般複雜,因爲這一切。實在是發生得,讓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恰好是這一段時間,決定到卡米拉市巡視一番,以圖動員政府軍。在卡米拉市外抵抗游擊隊,但卻就在這個時候,竟然碰上了個正巧,恰恰就真有武裝分子,發動大規模襲擊,在卡米拉市發動暴亂!卡卡洛克總統不得不暗暗哀嘆,自己這算是哪門子鬼運氣,也不是經常離開總統府,到外面巡視,這麼久纔來這一次,居然還碰上了個大事……只不過,他不能在下屬軍官面前,表露心中的想法,那必定是影響他身爲總統的威嚴和地位,所以,他只能間接地詢問政府軍軍官,現在倉庫區那邊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那個炮聲齊鳴的動靜,卡卡洛克總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是硬生生地把他從原本安穩的睡夢中拽醒的。現在,他很需要儘快確定情況,因爲,只要確定的確是游擊隊攻城的話,他將會第一時間,離開卡米拉市。
“真的不是?”隨後,電話那端傳來的消息,讓卡卡洛克總統總算能夠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你們仔細搜索敵蹤,保證卡米拉市的安全。”
放下電話,卡卡洛克總統早已經毫無睡意了,他轉身問自己的幕僚:“在不影響民心的情況下,我最快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卡米拉市?”
“總統,你至少還是需要完成既定的公開行程表。”幕僚答道,他的任務,包括在於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提醒總統不可忘記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還有什麼行程?”卡卡洛克總統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倒的確是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他這趟來卡米拉市,確實是有任務在身的。於是,他有些無奈地問道。
“明天的行程,是視察卡米拉市裡的貧民區和難民營,那些地方是我們政府軍的主要兵源之一。”幕僚將心中早已牢記的行程表細節,向卡卡洛克總統彙報道。
“明天視察貧民區和難民營之後,用最快最直接的交通工具,返回首都。”卡卡洛克總統想了想,直接揮揮手,對幕僚說道。言下之意,就是明天的巡視結束之後,接下來原本所有行程安排,都全部取消。
“好的。”幕僚沒有任何質疑,簡單直接地應道。
就在富汗國總統擔心卡米拉市出現變故的時候,遠在前線的薩爾科齊將軍,率領一千政府軍,趕回卡米拉市。
一天前,卡米拉市外圍防線遭到游擊隊的猛烈攻擊,破了一個口子,可是薩爾科齊將軍的軍團,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敵人。
當薩爾科齊將軍聽聞卡米拉市出現一股神秘的武裝力量,他本能的就猜想到突破防線的那一股消失的武裝力量。所以,薩爾科齊將軍在擊潰了軍的大股游擊隊之後,立刻率兵回卡米拉市。
不僅如此,美利堅國還有一支一百多人軍官觀察團,協助薩爾齊科將軍,找出那股神秘的武裝力量,調查他們背後是否有其他大國插手富汗國的內政。美利堅國早就把富汗國視爲自己的勢力範圍。不容許他國染指。
天剛剛亮,薩爾齊科將軍的軍隊與美利堅國的軍官觀察團,抵達卡米拉市的廢棄倉庫區,開始對現場進行調查。
“根據卡米拉市警察的指認,這裡的死者,都是拜帝教的教徒與信徒。根據這個判斷,應該不是游擊隊暴亂,反而很有可能是一次宗教仇殺。”薩爾科齊將軍對一名美利堅軍官團的高級軍官說道,“所以,我認爲他們應該是某個宗教的武裝力量。”
“宗教力量,有時候很可怕,因爲他可以煽動民衆,製造更多的混亂。民衆也更更容易被宗教所吸引……看過這裡的痕跡,我們可以輕易地判斷這個宗教擁有迫擊炮等武器。他們的武裝裝備,不比你們政府軍差,人數至少五百名以上,他們總是一股不受控制的武裝力量,你們應該查一查是什麼宗教。”美利堅軍官說道。
美利堅軍官團根據各種彈道,彈坑數量,判斷興華皇家近衛軍的軍力,還是比較準確的。雖然他們不會因此知道真正的襲擊者的身份。
薩爾齊科將軍聞言一凌,擁有迫擊炮的武裝勢力。在城市中,破壞力可是不弱。而且,還不受控制,想一想,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於是,薩爾齊科說道:“我們會調查。但是國內的局勢越來越複雜,我希望美利堅國應該加大對政府的支援。”
“我會向美利堅國內彙報,爭取更多的援助。你也需要做出切實的成績,我們才能說服國會,通過對你們的援助預算。要不然。就算總統先生支持,用處也不大。”美利堅軍官答道。
“感謝您的幫助,感謝美利堅國對富汗國的援助,我們的友誼長存。”薩爾齊科將軍得到美軍官的承諾,笑道。
易星辰他們小心避開各種耳目,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回到酒店客房的時候,甚至沒有驚動酒店裡的任何一個人。
接着,易星辰再次打開空間通道的光門。
拜帝教的俘虜,易星辰都交給了布萊恩,他告訴布萊恩,他需要拜帝教“大帝”的信息以及拜帝教高層的消息,布萊恩領命押着俘虜離開。
然後,易星辰沒有休息,又帶着格爾葛斯村的三人,以及四名皇宮侍衛,穿越返回酒店客房,繼續僞裝。
第二天,天亮,易星辰通過窗戶觀察酒店外面的街道,發現卡米拉市居民的腳步,似乎變快了一些,每一個行人的神色匆匆,不敢在街上有多一分的停留。
不僅如此,不時還會看見還有一隊隊武裝軍人,來回巡邏。
易星辰微微一動,他拿起客房電話,打電話,喊客房服務,點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不一會兒,一名酒店客服推着早餐,走進易星辰的房間。
易星辰詢問酒店客服,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酒店客房沒有隱瞞,告訴易星辰他得到的消息。
昨夜,易星辰他們襲擊拜帝教的聚會,被富汗國政府描述爲游擊隊小股部隊潛入事件。這些游擊隊潛入卡米拉市,是爲了刺殺卡卡洛克總統。後來,這股潛入的游擊隊被政府軍擊敗,僅有少數幾人逃過。現在,政府軍發佈了通緝令,懸賞漏網的游擊隊成員。同時,爲了保護總統,加強了街面的控制。
許多民衆擔心城市裡不安全,會有危險,所以許多人都是儘量的加快行程,不敢多留在大街上。
“先生,卡米拉市現在很不平靜。如非必要,請不要輕易離開酒店。酒店有保安,可以保證住客的安全。”酒店客服善意地勸告易星辰。
易星辰遞給客服五十美元的小費,問道:“我想要離開富汗國,前往薩拉國,有什麼渠道嗎?”
客服收下易星辰給的小費,微笑說道:“卡米拉沒有機場,首都的機場也早就停運,我建議您開車離開富汗國。只要你有足夠的錢,你就能通過薩拉國的邊境檢查站。”
易星辰笑了笑,又拿出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
客服見狀,笑眯眯說道:“我認識一位車行老闆,他可以提供耐用的汽車,你們可以僱傭司機,也可以自駕離開。”
易星辰把錢遞給他,說道:“謝謝!如果我們有需要,一定聯繫你。”
客服微笑地留下自己的服務號碼,拿着消費離開客房。
易星辰關上門,準備與燕恩,米哈奇等人,策劃一條離開富汗國的路線。根據昨夜的情景,易星辰他們認爲“大帝”不再富汗國,接下來,只要昨夜拜帝教的俘虜,招出“大帝”的信息以及所處的位置,他們就會離開富汗國。
砰、砰、砰……
窗外,突然傳來一連串,有規律的槍聲。
“發生什麼事了?”易星辰驚訝說道。
燕恩快人一步,走到窗戶前觀察。
易星辰隨後跟上,從另一個窗看出去,只見窗外,馬路上,一輛一輛汽車通過,汽車上運送的不是活人,而是蓋着白布的屍體。
“陛下,這些屍體應該是政府軍的士兵。”燕恩答道。
易星辰點頭,轉過身,走回去。
這時,米哈奇卻走過去,在窗戶邊看了一會兒,轉身向易星辰懇求道:“陛下,我請求離開,去看一看那些可憐的人。”
易星辰有些驚訝,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是一名牧師學徒,我想要超度他們,他們都是一羣可憐的人。”米哈奇淚流滿面,“很久以前,爲了趕走侵略者,我的兒子,死在戰場上,他死得其所。現在,爲了內戰,兩幫人互相殘殺,我感到悲哀。”
易星辰認真地望着米哈奇,米哈奇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等待易星辰的命令,直到眼睛的淚水不再涌出。
易星辰想了很久,說道:“你換一套牧師的衣服,燕恩,你派兩名侍衛,保護米哈奇,天黑前,必須回來。”說罷,易星辰打開空間光門,派一名侍衛,去找希恩,拿牧師的服飾。
不一會兒,侍衛拿回一件潔白的牧師衣服和一根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