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338收取不義之財
師墨找過來時,胡家其他人都不在家,只有胡家大兒子在。
胡老大正在調戲隔壁新娶進門的兒媳婦。
胡家兒子三四十歲了,隔壁新進門的媳婦,不到二十。
一個油膩邋遢的老男人,對着一個小姑娘,說下流話,做下流動作,看得人直犯惡心。
小媳婦家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她一個人。
周圍人即便知道這畜生在作孽,也不敢說公道話,怕胡家報復。
小媳婦哭啞了嗓子,也沒人來救她。被逼到角落裡,已經存了死志。赤紅着雙眼,瞪着胡老大,眼裡全是恨意。
胡老大似乎很喜歡小媳婦這副忠貞不渝,又對他無可奈何,只能委曲求全的樣子,猥瑣的笑着,動手去扯小媳婦衣服。
師墨微微眯眼,彈出一顆石子到胡家兒子腿彎裡。
啪嗒一下,胡家兒子雙腿重重的跪到了小媳婦跟前。
“啊……”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報應,兩個膝蓋下,都剛好有一顆尖銳凸起的石子,牢牢的嵌進了膝蓋骨裡。痛得胡老大幾乎暈死過去,抱着雙腿,嗷嗷哭着打滾。
小媳婦嚇壞了,看了眼開裂的青石板,有一瞬間的疑惑,又十分解氣,反應過來攏好衣襟就跑了出去。
左鄰右舍聽了慘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胡老大的聲音,就知道他倒黴了,暗呼活該,報應,也都偷偷躲了出去,免得被胡家人發現挑事。
胡老大膝蓋上的血窟窿一直在淌血,師墨掃了一眼,轉身進了胡家。
精神力全開,好傢伙,胡家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假富,是真富。
整棟小院下,都被掏空成了地窖,裡面擺滿了好東西。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珍惜字畫。
其中黃金,佔據地窖一大半位置。
師墨大手一揮,一件都沒留下。
看着光禿禿的地窖,師墨笑了,胡繼業怕是再沒工夫去找姚老爺子的茬了。
又將屋子裡搜刮了一遍,胡家人各自藏的私房錢,放在明面顯擺的真品,全都拿走,整棟屋子,只要值錢的都沒留,哪怕是一件好衣裳。
足足十分鐘,師墨出了胡家,胡老大失血過多,已經暈死了過去。
師墨隨手給止了血,丟回了胡家,免得連累隔壁無辜人家。
確認沒有遺漏,轉身去胡繼業妹夫家。
胡繼業妹夫鄧春發家,是一棟二層小樓,家裡有孩子在。
不過,鄧春發比胡繼業有腦子多了,家裡比臉都乾淨,不論誰來了,都要誇一句清正廉明。
不像胡繼業,怎麼作死怎麼來。
師墨不認識鄧家人,只能放開精神力慢慢尋可能是鄧春發的人。
紀委辦公室沒符合條件的人,鄧春發老婆胡翠紅上班的地方也沒附和條件的人。
師墨這樣地毯式搜尋,難免看到不該看的。
剛路過一處小院,就看到了妖精打架。臉有些黑,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講究講究。
剛想收回精神力,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喊聲,“鄧主任,你真厲害。”
師墨嘴角一抽,肥頭大耳的男人,四五十歲,心有餘力不足的樣子,真不知道哪厲害了。
小院子位置較偏,也不大,就堂屋加兩間偏房,小得最多能住下一家三口。
說話的姑娘二十多歲,大好的年紀,跟個老男人玩耍,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沒想通,這麼糟踐自己。
不過,這位鄧主任,倒是和鄧春發的資料介紹相符。
這人就是鄧春發?
師墨身形一閃,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小院子。
悄無聲息走進去,先拿着相機拍些關鍵證據,不管這人是不是鄧春發,別錯過就好。
拍好照片,也不打擾兩人辦事,用精神力探查一遍。
乖乖,這麼一個麻雀大的小院子,竟然藏了大量金銀,都快趕上胡家大院子裡的珍寶了。
師墨可以肯定,是鄧春發無疑,除了他,沒人這麼闊綽。
也只有他纔有機會賺這麼多的黑心錢。
師墨不客氣全收了,她知道,這不是鄧春發的全部。
要不然沒道理,他還沒胡家富裕。
而且以他家裡乾乾淨淨,謹慎的性子,不可能將所有資本,都放在一個相好家裡。
收好東西,師墨給倆人加了點料,隨後給鄧春發媳婦胡翠紅送了個紙條過去。
至於胡翠紅來不來,師墨沒再關注。
只是沒想到,她一走,牀上的女人就嚶嚶哭着讓鄧春發幫忙。
“鄧主任,您可得爲我做主,不過鄉下泥腿子,竟然跑到廠裡來威脅我,我可是您提拔進去的,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您面子嘛。一輛破自行車,我還能看得上不成。我把車還給她,她偏不要,找了一堆藉口就要錢,她就是故意訛我呢,我不在意錢,可我咽不下這口氣,更不允許她不給鄧主任面子。”
轉頭就給自己隨意裹了條薄紗,接過鄧春發手裡的毛巾,幫他擦汗。
鄧春華面上倒是一本正經,不知道的,真以爲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鄧春發不在意的勾脣,“放心,一點小事而已,你說那是嚴家大隊的大隊長家?”
楊喜花嬌嬌柔柔的倚靠在鄧春華身上,“是啊,是嚴家大隊,大隊長的大兒媳,按照輩分,我還得喊一聲姑姑呢,一個泥腿子,真是給她臉了。”
楊喜花就是周琴的侄媳婦,被鄧春發送進紡織廠,頂了姚老爺子大兒媳倉庫管理員的工作。
今天周琴去找的時候,她剛好從裡面出來,兩人面對面遇上。
周琴倒是高興,不用自己去找人了。
楊喜花看到周琴嚇了一跳,隨後就是憤怒。
鄉巴佬竟然追到了廠裡,可她知道,不能讓周琴鬧,要不然即便有鄧春發罩着,也是個麻煩。
鄧春發這人,貪婪好色,不知足,還自以爲是,爲人又陰狠,她不敢三天兩頭讓他幫忙處理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萬一惹毛了她,自己得脫一層皮。
收斂好怒氣,迎上週琴。
周琴不知道楊喜花的心思,也沒有大吵大鬧,只平和的問了句什麼時候能給錢。
楊喜花暗自磨牙,面上倒是帶上了笑意和爲難,“姑姑,我們手裡頭沒有,能不能再等等,等發工資就好。”
周琴根本沒多想,更沒意識到,楊喜花即便是正式工,一個月也不過一二十塊,即便加上自家侄子的,也不過二三十塊,完全不夠還賬的,何況還有自行車票。
她覺得她都找到了廠裡,侄子,侄兒媳婦不敢再敷衍推脫,便乾脆的應了。
殊不知,楊喜花正準備一勞永逸。
送走周琴,楊喜花就來找鄧春發了,有鄧春華出手,別說周琴,就是嚴家,都沒好果子吃。
“這事我知道了,”鄧春華看着楊喜花嫩生生的皮肉,比家裡的老疙瘩有味多了,突然又來了興致,拽着上炕,繼續。
胡翠紅拿到紙條後,將信將疑,請假來到小院子,聽到裡面的聲音,頓時怒火中燒。
最後鬧成什麼樣,師墨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反正後院要起火就對了,不管是鄧春發還是胡翠紅都應該也沒工夫再管胡家。
等她再把照片弄出來,鄧春發自身難保,就更沒工夫搭理胡家。
到時候,胡家鄧家怕是要一起涼。
師墨出了小院後,運氣很好,遇到了胡繼業,他正耀武揚威的帶着人欺壓別人。
那聲憤怒淒厲的“胡繼業”三個字,師墨聽得真真切切。
“胡繼業,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
胡繼業長得尖嘴猴腮,八撇鬍子,妥妥漢奸嘴臉。
搓着兩個核桃,滿臉得意,“王根生宣揚封建迷信,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是爲民除害。”
一羣狗腿子,對着六十多歲的老人拳腳相加。
王根生家人被壓制在一旁,毫無反抗之力,還被堵了嘴,只能紅着眼眶怒視胡繼業。
胡繼業很喜歡這樣的注視,他能從中感受到權利和地位帶給他的滿足,“你們彆着急,待會就輪到你們了。來人啊,給我搜,看看王家都藏了多少違禁的東西。”
一眼就能看穿的小破院,根本藏不住東西,可胡繼業的那些狗腿子,拎着木棍,一通亂砸,爲數不多的家當全成了廢渣。
王根生被打得去了半條命,家也被毀完了,王家其他人也都被打了一頓,胡繼業才滿意的帶着人瀟灑離開。
王家人哭着去扶王根生,王根生吐着血,渾身上下都透着死氣,王家響起一陣悲痛哭喊。
師墨沉吟一瞬,屈指彈了顆藥丸進王根生嘴裡,藥丸可以保命,隨後轉身跟着胡繼業離開。
她沒發現,自己隱秘的動作,竟被一個少年看在眼裡。
只是少年並沒有看清出手人的臉,只看到她彈過來落入王根生嘴裡的藥丸,和她轉身離開的虛影。
胡繼業沒再去其他地方,今天心情不錯,搓着核桃,哼着小曲,將狗腿子打發掉,得意的直接回了家。
這會胡家人正哭爹喊孃的鬧騰。
胡繼業一進門,就發現大兒子面無血色躺在院子裡,以爲死了,氣血一衝,人就搖搖欲墜。
可鬧騰的胡家人就顧着家裡丟失的錢財,根本沒發現胡繼業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