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剛剛使出,張成就感覺四周的仙靈之氣開始劇烈的運動了起來,而方向正好能夠衝擊下一次動作的劍背,從而產生極強的阻力,影響整套件發的連貫性。
於是,他便根據仙靈之氣的運動方向改變劍招,這一下,之前沉重的感覺消失了,換來的是一種暢快而又輕鬆的感覺。
雖然劍招變了,但是速度卻加快了幾倍,隨後就是第二個動作,第三個動作……
有了之前的經驗,整套劍法很輕鬆的就被張成施展了下來,但是這九個招式卻被他改的七零八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樣子。
可是,整套劍法卻形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威力也極其恐怖。
這種方法和他掌握的《九龍勁》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九個動作疊加,就能更快的提升劍在空中行走的速度,最後一劍更是快如閃電,令人放不勝防。
不知道爲什麼,張成覺得,此時的劍法,才應該是第一重真正的劍法。同時,他似乎也也明白了這第一重的劍意,那就是勢。
但是此勢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勢,而是順勢的意思。
張成領悟到這個劍意之後,心中對於這套《無妄劍典》的認識就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雖說這套劍法有助於幫你領悟劍意,但是,想要真正的掌握這套劍法卻必須要先領悟劍意才行。
同時他也明白了汪海之前和和他說爲什麼最重要的是劍意,而不是劍法的根本原因了,因爲這種劍意並不是只適用於劍法,而適用於一切,包括之前他就掌握的《太虛幻步》。
“真是別出心裁的劍法,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第二套劍法了。”張成的興趣成功的被這套劍法吊了起來。
當下他便開始了第二重劍法的練習……
凌雲丹宗的丹道大殿之中,此時丹、陣、器三宗宗主王慶安,黃天,柳葉三人齊聚一堂,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彼此。
黃天見沒人說話,便率先開口說了一句:“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張成不僅活着回去了,還突破了玄仙期修爲,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現在你們對此事怎麼看,又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打算,直接殺過去,讓他們將人交出來,他殺了我丹宗的一名金仙后期的高手,不能就這麼算了。”王慶安說到這裡心裡就是一陣惱火,幸虧旁邊的座椅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然早就被他一巴掌給拍碎了。
“王宗主這個理由恐怕站不住腳,一來,這件事情說出去不光彩,說了反而會助長劍宗的氣焰,二來,這件事情說不句不好聽的,是你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柳葉說了句實話,但是這句實話道了王慶安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說柳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着,看到劍宗要強大了,你就要去投靠他們了?”王慶安老臉一橫,沒好氣地說道。
“王宗主,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咱們三宗一直都是合作關係,我怎麼可能會背信棄義呢。”柳葉一臉冤枉,他的確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王慶安冷哼一聲,道。
“王宗主你的確是誤會了柳宗主的意思了,他只是想說,找劍宗麻煩的話,不能用這個理由,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最好能一舉將劍宗整垮,你說是吧柳宗主。”黃天衝着柳葉使了個眼色道。
“對,王宗主,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啊,之前咱們做的那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議論,如果再用這種事情爲理由去找劍宗的麻煩,很有可能會讓別人同情劍宗,這對咱們三宗的利益不好。”柳葉連忙點頭,不過他的心裡卻也已經是壓着怒火呢。
心道:“王慶安,要不是老子現在還要靠你們丹宗的丹藥,老子早就和你翻臉了,還真以爲我是軟柿子不成,想捏就捏啊。”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只要劍宗被除去,那麼他就會和黃天反了這狗日的,這鳥氣他早就受夠了。
“那你說咱們怎麼樣才能一舉將劍宗打垮呢?”王慶安想了想,覺得他兩個人說的也有些道理,於是開口問道。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黃天和柳葉對視了一眼道:“之前那個張成煉製出本源仙丹的事情不是已經被整個仙界的人都知道了麼,咱們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
“你是說,咱們逼他們將本源仙丹的煉製方法交出來?”王慶安想到這裡,眼睛也是不由得一亮。
“當然,不過,就咱們自己的話,恐怕效果不大,把他們逼急了反而有可能和咱們火併。所以,咱們這一次要講求方式方法。”柳葉說道。
“什麼方式方法?”王慶安來了興趣,問道。
“那就是將此事散佈出去,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劍宗得到了本源仙丹的煉製方法,本源仙丹是什麼樣的價值,大家都清楚。這樣一來,劍宗礙於整個仙界的壓迫,肯定會將此法交出,那時候,得到了本源仙丹的煉製方法,誰還能夠和你們丹宗比煉製的速度。”黃天說道。
“是啊,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咱們三宗得到了足夠多的本源仙丹的供給,實力將會呈幾何倍的提升,屆時,劍宗也不足爲懼。”柳葉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這倒是個好辦法……”突然,王慶安的眉頭頓了頓,然後又道:“萬一他們不同意將本源仙丹的煉製方法交出來,那又待如何?”
“不交出來更好,咱們就可以趁此機會對劍宗發難,那時仙界的其他勢力必將站在我們這邊,然後讓他們當炮灰去攻打劍宗,等打的差不多了,咱們再上,這不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麼。”黃天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就這麼幹了。”王慶安一拍桌子,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看到王慶安如此,黃天和柳葉對視一眼,眼底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之意,但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王慶安的眼底也流露着一絲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