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碧水真人倒是沒有想到張成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畢竟她之前由於怕張成廢了華擎急於救他,出手太快,而且還故意加重了力量,就是想要將張成打傷替他的徒弟報仇。
但是,在場這麼多弟子看着,她自然不能承認,於是說道:“我那是爲了保護我的弟子,情急之下才沒有掌握好力度,所以,這也不能說是偷襲。”
“呵呵,心急了?這真是個好藉口啊。”張成氣極而笑,“那我問你,如果我殺了你的徒弟,然後告訴你我是心急殺了他,你會不會因此而放過我?”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完全是兩碼事,怎能混爲一談!”碧水真人沒想到張成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個歪理,不過,他的話也有些道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張成,所以說了這麼一句。
“哼,我是不是強詞奪理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張成冷哼一聲,說道。
“小子,你不要以爲你擁有了築基期的修爲你就可以這樣和我說話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碧水真人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晚輩如此數落,心裡有些生氣。
再加上他之前差點廢了自己的徒弟,要知道華擎和她可是有着很深的淵源,所以她的心理並沒有將此事徹底揭過。
只不過她現在有些搞不清楚張成的具體情況,她害怕張成的師父是一個連她也惹不起的人。畢竟,能讓一個病秧子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這樣一個修爲,就算用丹藥砸,那也不是普通人砸得起的。
“你代替我師父教訓我?”張成有些好笑,“我師父豈是你這等只會幹一些偷襲小輩的宵小能比得上的,所以,請不要把你和我師父擺在一個位置上,這樣太擡舉你自己了。”
“你……”
“張成哥哥,你就少說兩句吧!”歐陽倩雲見碧水真人真的生氣了,連忙勸說道,她擔心碧水真人真的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丫頭,沒事,我心裡有數。”張成就是要將此事弄大,甚至想將這個碧水真人當成墊腳石已達到他的目的。
所以,他此刻不停地說話想要激怒她,然後逼她對自己出手,這樣一來,自己在用丹塵子之前給他的靈符將此人打傷或者擊殺掉,這樣別人也不會說他什麼,畢竟他也是自衛。
最主要的是,這樣能對這個碧霞派產生足夠的震懾力,這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而且,他早就看這個碧水真人不順眼了,敢看不起小爺,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呵呵,你說我沒有資格代替你師父教訓你是吧?那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碧水真人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直接化作殘影消失在原地。
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繞過歐陽倩雲來到了張成的身前,一掌劈出,滿含勁氣的手掌直接印在了張成的小腹之上,頓時,張成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一樣,身體再度飛了起來。
“轟——”
張成重重地摔在十數米之外,“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也變得慘敗無比,腹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張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碧水真人竟然如此無賴,偷襲一次還不行,竟然還偷襲他第二次,這讓他心中的怒火達到了歷史的最頂點。
“哼,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教訓你的資格呢?”碧水真人根本沒有將張成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機當一回事。
因爲她根本不相信一個只有築基初期的人,能夠將她這個金丹期的高手怎麼樣了,更何況他此刻身受重傷,恐怕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我的未婚夫,大老遠的從丹道宗裡來到這裡看我,你怎麼能夠這樣對他!”歐陽倩雲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師傅居然會對張成下如此重手,心裡有些生氣。
但是又害怕碧水真人真的殺了張成,所以將張成的師門報了出來,希望如此能夠讓碧水真人忌憚。
畢竟,她來到修真界兩年多了,對於修真界的事情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所以,她自然知道丹道宗在修真界的真正地位。
“你是丹道宗的弟子?”碧水真人也是一驚,一時間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不錯,我就是丹道宗的弟子,怎麼害怕了?”張成見碧水這人那副模樣,心裡很是不爽,但是自己剛剛經受了他的一擊,全身就好像散了架似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他現在只能趕忙一邊拖延時間,一邊運轉真元修復自己體內的創傷。
不過,這倒是讓他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事情,那就是《玄元經》的無屬性的真元不僅可以轉變成其他屬性的真元,居然對療傷有奇效。
此刻,他用無屬性的真元在自己的體內有走一圈之後,立刻就有不少真元融入到受創的地方,而且,他手上的地方也在被這種真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補這,非常神奇,只一會,痛楚也沒有之前那麼劇烈了。
“怕,我會害怕?笑話!”碧水真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此事是你先無禮在先,不僅要廢我弟子,還出言侮辱與我,我纔出手教訓與你,就算是你丹道宗的弟子,你師父也不能說我什麼!”
“你說我廢你弟子這事我承認,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倩雲乃是我的未婚妻,他三番五次糾纏於他,這事就不說了,兩年前他將我丟下山崖,企圖將我殺死,我來找他報仇又有什麼不對?至於你說我出言侮辱與你,是,我是侮辱你了,可是那是你自找的!”
“首先,你爲老不尊,倩雲乃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她去找你說這小子糾纏他的事情,你是怎麼做的,不僅沒有責罰他,反而說一些噁心人的話撮合他們兩個,這是身爲人師該做的事情嗎?就衝這一點,你根本沒有資格做我未婚妻的師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