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受傷的修士剛開始聽到大哥讓他快走的那句話時,心中略微有些遲疑,就略微把元氣收了一下,不過就是收手這一下也算是讓他逃過一劫,看到秦紋這一槍威力巨大,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玄師下階的修士所能使用出來的。
他飛速的繞到秦紋身後,剛要拉起自己的大哥逃跑,秦紋比他的速度更快一籌,隨手就抓住了肩胛受傷的修士,這時手腕受傷的修士也剛剛拉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肩胛受傷的修士隨手將同伴甩了出去道:“二弟,你快走吧,咱們不是他的對手,你出去之後還能想辦法來營救大哥。”
秦紋抓住了肩胛受傷的修士以後,元氣直接就封住了他的丹田,接着又拿出了炎龍槍,被甩開的修士看到秦紋已經準備好了向自己攻擊,心中也明白大哥說的對,如果他們兩個今天都落到秦紋手中,那連個在外面想辦法的人都沒有。
只得一咬牙,轉身就向着東北方向飛縱而去,秦紋並沒有再去追趕,抓住一個和抓住兩個基本上沒什麼區別,同樣也能問出他們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要對自己下手,就在秦紋剛要帶着被擒的修士離開時,遠遠傳來了另外一個修士的聲音道:“姓秦的,你小子要是動我大哥一根毫毛,我絕對會血洗你們秦府。”
秦紋撇了撇嘴,對這種嚇唬的話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也從剛纔的這句話中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看到秦紋的面色表情,被擒下的修士不禁在心中暗罵起自己的兄弟來:“真是人頭豬腦,你這不是暴露我們的身份嗎?”
秦紋抓起已經被自己封住丹田的修士,看了一下剛纔交戰的位置。相比較府中和莊園的距離,這裡距離莊園還是要近一些,現在體內的元氣雖然還足以帶着被擒修士縱回到府中,不過這件事情也給秦紋敲響了警鐘,自己一個人這樣回去的話,如果再遇到危險就更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就決定今天先回莊園,等到把被擒修士的來歷打聽清楚以後,到明天早起再去巡防營也不晚,這時秦紋又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附近,發現沒有修士出沒以後,帶着被擒的修士就縱身返回莊園。
來到了莊園門前之後,當值的修士看到秦紋又重新回來,手中還抓着一個修士,忙迎了上去問道:“秦爺。你抓的是什麼人?”
秦紋隨手把修士扔給了當值的修士道:“這傢伙在半路上襲擊我,一共有兩個人,被我抓住了一個,你先把他帶進莊園,然後叫呂墨到正廳見我。”
當值的修士接過了人之後,就匆匆的進入了莊園,讓自己的一個同伴去叫呂墨,呂墨聽說秦紋被襲擊了。還帶回來的一個修士,也匆匆的從牀榻上起來。趕到了正廳內,見到了秦紋之後就問道:“秦丹師,你沒有受傷吧?”
秦紋點了點頭道:“沒有,和他一起的那個手腕上受傷了,不過讓他跑了,我就帶回來了一個。你看看對這傢伙有印像嗎?”
呂墨走近了被擒獲的修士,順手拉下了面龐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個瘦削的面龐,呂墨朝着秦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然後轉身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在半夜襲擊我們秦府的家主?”
被擒獲的修士猶豫了一下道:“我是從山林中到城內來僱工的閒散修士,我叫時彬,我兄弟叫時羽,我們這段時間都沒被僱傭,身上也缺少靈石,就想在路上劫個人,看到你們家主和我們境界相仿,這才下了手。”
呂墨這時用請示的眼神看了一下秦紋,秦紋隨手拋給了他一枚止血的丹藥,然後指着時彬受傷的肩胛骨道:“你先把藥給他敷上,這傢伙雖然說的不是實話,不過他肯說話就行,總比一個悶頭葫蘆好問的多。”
看着呂墨將丹藥按在時彬的肩胛骨上,疼得時彬幾乎要大叫起來,秦紋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開口道:“時彬,咱們都知道,你剛纔說的不是實話,這樣吧,你有什麼理由儘管提,我只要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就行了。”
時彬的眼珠轉了兩圈之後,還是一口咬定道:“我們兄弟二人確實是在路上遇到的你,也沒有人指示,我剛來驅逐之城還不到一年,你就是讓我編一個名字,我也編不出來啊。”
秦紋冷冷的一笑道:“本來我以爲你開口說話,咱們之間也好溝通一些,沒想到我已經說這麼明白了,你還在裝糊塗,好,那我問你,你說你是在路上偶遇的我,爲什麼在你弟弟逃走的時候,知道我姓秦,難道你們兄弟二人在偶遇一個修士之前,都要打探一下這個修士的來歷嗎?”
時彬聽到秦紋提起了剛纔的事情,也知道如果再糊弄下去確實不好自圓其說,就乾脆緊閉着嘴巴,不再吭聲,如果沒有自己兄弟這樣的一句話,他完全可以順着自己瞎編的說下去,最後就算是得不到秦紋的原諒,最多也是囚禁起來,要不就把自己賣出去,他再尋找逃生的機會希望還是比較大的。
不過一旦讓秦紋知道他是仇家派來的,那事情就麻煩了,自己如果不供出黃五爺的話,秦紋絕對不會願意,但是自己一旦供出了黃五爺,無論是從秦紋的角度,還是黃五爺的角度,都不會讓自己留下性命,索性不說應該是最合適的。
呂墨看到時彬不再說話,知道秦紋已經戳中了他的謊言,面色頓時變得陰冷起來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如果不說的話,”
呂墨剛說到這裡,時彬不由得有些不屑的道:“不說的話又能怎麼樣?最多你們也就是殺了我,既然被你們抓來了我就不怕死,要殺就痛快些,老子也不怕你們,反正一定會有人來給我報仇的。”
秦紋看到他突然硬頂了起來,知道自己已經說到了他痛處,呂墨冷冷一笑道:“好,也是條漢子,不過你就這樣想直接死可能沒那麼容易,你既然知道我們秦府,那你也一定聽說過施家的事情吧。”
“知道施家的二公子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在這外面的臺階下,一刀一刀的活活剮死的,既然你也想試試那個滋味,我可以成全你,不過你口中還有我們想得到的東西,想要死也沒那麼容易,我會把你剮了之後,再用丹藥留住你的性命,然後,”
他的話剛說到這裡,外面突然進來了一個修士,在秦紋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秦紋就朝着呂墨擺了擺手道:“你先問着,我出去看看。”
秦紋走出了正廳之後,看到旁邊站着的二虎,就開口問道:“你怎麼不進屋裡去?”
二虎指了指裡面跪在地上的修士道:“我認識他,他是黃五爺手下一直在暗中隱藏的修士,我和他還有過照面,怕進去以後,讓他見到我,然後再傳到黃五爺耳朵內,給咱們秦府惹上麻煩。”
秦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他今天和他的弟弟襲擊我,聽你現在這麼說,應該是黃五爺授意的,這件事情我再進去確認一下,你要是不進去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
二虎猶豫了一下道:“秦大哥,我是從黃府出來的,黃五爺的性格我多少也瞭解一些,他們兄弟二人的實力境界都和你差不多,我估計如果黃五爺要動手的話,絕對不會只派他們兩個來,他也知道你拿下了施家,最低也會派兩個靈階修士,我想有可能是黃五爺派他們兩個來監視你,這兄弟二人臨時起意才這麼做的。”
秦紋沉吟了一下道:“你這麼說也有可能,不過現在他弟弟已經跑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黃府,你估計黃五爺會爲他對咱們秦府大動干戈嗎?如果黃五爺出手的話,我還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二虎想了想道:“這個我也有些說不準,不過他們兩個在黃府的地位並不高,再說黃府的修士現在留在驅逐之城的也不多,黃五爺爲他們出頭的希望不大,如果黃五爺出手的話,那咱們就麻煩了。”
“黃府不比施府,就算是古魂出手也不一定能鎮住他們,如果現在古魂恢復到正常的話,還能和黃府一戰,現在這種情況,咱們秦府應該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秦紋聽了這話,眉頭不禁蹙了蹙,他知道二虎是綜合了雙方實力的考慮才這麼說的,這也是實際情況,主動出擊絕對是找死,而在這裡什麼都不做,也有可能是等死,這種無力的挫敗感就像是上次秦紋一個人對上了上官竼,就連逃生的把握都非常的渺茫。
二虎這時開口道:“秦大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時彬的嘴先撬開,從他口中知道黃五爺對咱們府上有什麼想法,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決定也不晚。”
秦紋點了點頭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說完話,就轉身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