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和呂墨這時就看到三十名士兵在飛縱的過程中,各自移動着方位,幾乎是在到達亮光處的同時,已經佈置好了一個完整的陣法。
呂墨這時不禁帶着羨慕的語氣對秦紋道:“咱們要是能擁有一支這樣的隊伍,那以後莊園內就不怕遇到靈階修士來襲擊了。”
秦紋淡淡的一笑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你先在咱們莊園內挑選五十名修士,要挑出對莊園的忠誠度比較高的,天賦倒是無所謂,就算是挑不夠五十名也沒什麼關係,到時候我去找一下趙武。”
呂墨忙點了點頭,秦紋這時縱身飛上了韓府的一個屋頂,剛剛站穩,就看到在基本上和自己平行的半空中,謝遠就帶着三十名士兵將一個老者圍在了當中,這些士兵一共分爲三層,而中間的那層士兵手中都拿着一個陣盤。
陣盤上的晶石閃閃發光,秦紋雖然對陣法不甚瞭解,不過也能感覺到法陣內的靈氣比較充裕,而且還充滿了肅殺之氣,從秦紋的角度看,士兵所圍成的圈子只有三丈方圓,而且沒有任何的遮擋,可是老者在裡面左突右闖,就像是一個被圍困在獵網中的獵物,怎麼也突不破士兵們所圍成的圈子。
而在另一邊,秦紋所帶來的修士正大肆的捉拿着韓府的修士,由於呂墨貫徹了秦紋少殺人的要求,這些修士大都是捉住了韓府修士之後,就封住他們的丹田,讓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真正負隅頑抗的才直接擊殺。
基本上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整個韓府就完全在秦紋控制之下。除了還在士兵陣法中圍困的韓越之外,其餘的地方戰鬥都已經結束了,而附近的幾個府中也略微有神識探查而來,看到只是韓府遭遇了襲擊,這些神識隨即又都消失了。
雖然在驅逐之城大家都是信奉各掃門前雪。不過附近鄰居連個出聲幫忙的都沒有,這也說明了韓府在這裡也沒有太多的人緣,呂墨這時悄悄的來到了秦紋身邊道:“秦丹師,現在韓府已經被咱們控制住了,所有的修士一個也沒跑掉。”
秦紋想了想道:“那個刺傷肖兄的韓論呢?他在不在府中?”
呂墨猶豫了一下道:“韓論倒是在府中,不過剛纔咱們修士攻入他院落的時候,遭遇到了他的頑抗反擊,最後也沒抓到活的。被咱們府中的一個修士直接擊殺了。”
秦紋微微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是死是活也都無所謂了,關鍵是咱們也算是爲肖兄出了一口氣,你平日裡對法陣也有所研究,看看這下面的戰鬥韓越還能堅持多久?如果對雙方是勢均力敵的話,不如今天就這麼算了,反正主兇已經伏誅,萬一到了天亮,對謝遠他們的行蹤也有些不利。”
呂墨搖了搖頭道:“這是用法陣連成的一個陣中之陣。這些手持陣盤的修士基本上能做到以一當十,而外面和裡面的修士都是爲了保護陣盤所設定的,現在陣法已經大成。我估計用不了半盞茶的時間,韓越應該就撐不住了。”
果然如呂墨所說的,過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間,韓越的左腿處突然被法陣中的兩個飛劍多刺中,他略微踉蹌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這時站在陣內的謝遠直接飛縱而起,控制住了已經氣喘吁吁的韓越,直接將他的丹田封住。
這些黑衣蒙面士兵看到韓越已經拿下,就順勢將自己的法器收入了儲物袋內,緊接着停下了腳步,又重新排成了三列,秦紋這時帶着呂墨從房頂上縱身而下,來到了謝遠的身旁,謝遠隨手將韓越交給了秦紋道:“秦家主,這個靈階修士已經擒下了,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
秦紋接過了韓越,直接遞迴給了呂墨道:“沒有了,多謝謝修士這次鼎力相助,回去之後,再代我致意。”由於旁邊的修士比較雜亂,所以秦紋並沒有說出趙武的名字,而是直接一略而過。
謝遠拱手答應了下來,隨後他就向着身後的三十名士兵一擺手,這三十名士兵隨即騰空而起,直接順着院牆飛到了外面的路上,緊接着謝遠也離開了韓府,帶着他屬下的士兵就像東北方向的軍營而去。
等到謝遠走了之後,秦紋就徑直走到了韓府的正廳之中,旁邊的秦府修士忙把廳中掌亮了燈,秦紋坐在了太師椅上之後,呂墨就一手抓着韓越走了進來,隨意把韓越拋在了正廳的石板地上,然後站在了秦紋身邊。
韓越在地上滾了兩下之後,灰頭土臉的蹲坐在了地上,擡頭看了看秦紋,他並不認識秦紋,心中思索了一下,對秦紋也沒有印像,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諸位是來自山林的修士吧,我這家中也不富裕,各位要多少靈石的話,就請開個價錢吧,我儘量給諸位湊夠。”
秦紋一聽,韓越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來自山林的閒散修士了,嘴角處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韓家主,我們今天來不是爲了求財,而是爲了討公道來了,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東城的秦紋,你這點家底我還沒放在眼裡。”
韓越不由得怔了一下,心中唸叨了一下秦紋的名字,自己的印像中也沒有和姓秦的發生過沖突,就忙開口道:“秦爺,剛纔是在下眼拙,不過我也沒有得罪過秦爺,不知秦爺這次來是爲了什麼事情,還請明示。”
秦紋冷冷的道:“你是沒有得罪我,可是你弟弟傷了我的兄弟,肖徵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他現在還在我的莊園中養傷,我今天就是爲了他來的。”
韓越猛然間明白了過來,就忙開口道:“肖修士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自從韓論回來,我就已經狠狠的責罰了他,並且和巡防營的副隊正已經達好了賠償的事宜,副隊正已經說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秦紋面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他說過去了,就過去了嗎?你拿十塊上品靈石來賠償我兄弟,就是施捨一個叫花子也不止拿出這些錢吧。”
“十塊靈石?”韓越不禁失聲道:“秦爺實在是冤枉我了,我給副隊正整整拿出了一千塊上品靈石,而且當時我還想讓韓論去親自給肖修士道歉,不過副隊正說不用,我也怕到時候韓論去了再出什麼亂子,所以這一切事情都拜託副隊正來處理,沒想到他只給了肖修士十塊靈石。”
秦紋這時面帶疑惑的看了看韓越,看他的面色不像是在作僞,就微蹙着眉頭問道:“你說的可是實情?”
韓越忙開口道:“在下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秦爺不相信的話,可以把韓論叫來,當時我給靈石的時候,他也在身邊,我們還可以去給副隊正對質,如果我有半句謊言的話,天打五雷轟。”
秦紋擺了擺手,制止了韓越的賭咒道:“韓論剛纔在混亂的時候,已經被我帶來的修士擊殺,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做出了表態,而且傷害我兄弟的兇手已死,我也就,”他的話剛說到這裡,突然秦紋感覺到呂墨在後面扯了他的衣衫一下。
秦紋疑惑的看了看呂墨一眼,呂墨這時忙接着秦紋話道:“韓家主,雖然你兄弟已經死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因他而起,我們今天來到這裡,你總不能就這樣讓我們兩手空空的回去吧。”
韓越本來聽到秦紋話,以爲是有了轉機,心中不由得暗喜,不過這時呂墨所說的話,又讓他心痛不已,知道自己這次不出些血是不行了,就開口道:“秦爺,您儘管說,只要我能拿出來的靈石,我現在就雙手奉上。”
秦紋躊躇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呂墨會在這個時候提賠償的事情,他來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韓家的賠償,現在讓他說數目,他不由得看了一下呂墨,示意既然這件事情是呂墨提起的,就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呂墨倒也不推辭,就徑直的來到了韓越的身旁,直接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藥,放在了韓越的手中,淡淡的道:“我們秦府也看不上你府上的這些東西,數目我們就不說了,只要你能服下這枚丹藥就行了。”
韓越猶豫的看着手心中的黑色丹藥,他知道這應該是一枚毒丹,服下之後自己就要受到秦紋的控制,不過看着呂墨略帶陰冷的眼神,如果自己不服下丹藥的話,估計馬上就要橫屍當場,這兩個念頭不停的在心中翻騰着。
呂墨看到他拿着丹藥的手有些顫抖,就繼續開口道:“韓家主,丹藥你可要拿好,我手中就只剩這一枚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服下了丹藥之後,不影響元氣,不影響修行,只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再服下一枚解藥就行了。”
韓越猶豫了片刻之後,就猛然一閉眼,張口就把黑色的丹藥放入了口中,直接嚥到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