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大師?還能煉製飛行法寶?
齊幽蘭覺得自己運氣還真是不錯,心中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蕭前輩請坐,方纔我說能釀一百種更好的酒倒也有些誇大,不過我手上還有兩樣別的酒,前輩可願品嚐?”
“還有好酒?甚好甚好,老夫卻之不恭!”
這老頭本來還挺矜持的,聽齊幽蘭說還有好酒品嚐,連假裝客套一下都沒有就高高興興滿懷期望坐下了。
極有眼色的店小二不等吩咐就又取了只新酒杯過來,又將老頭的碗筷和青碗豆給移了過來,反正老頭也沒點別的菜,搬起來很快。
齊幽蘭正準備拿點百花釀出來給蕭老頭喝一喝,只聽旁邊‘撲通’一聲,那紅臉大漢竟然直接跪在了齊幽蘭旁邊。
“公子!小人陳五冒犯了公子,請公子責罰,只求您,求您將那藥酒給小人一杯。”
這漢子倒是直率,也算敢做敢爲,且不像有些人將面子看得比天還重,而且他竟然是姓陳的,剛纔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反駁齊幽蘭。
旁邊的人雖然意外,但看到靈仙五級修爲的蕭青山喝了酒之後對這年輕人都這樣客氣,證明那酒肯定值得。
到底是什麼酒這麼厲害呢?許多人心裡都開始癢癢的,但剛纔沒一個人相信齊幽蘭,這會子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向齊幽蘭示好。
“起來吧,你那傷也有經年了,喝了這杯酒煉化傷情隱患之後再吃下這顆丹藥,不僅能全愈對你以後的修煉也有好處。”
齊幽蘭這會子心情好,也沒有爲難紅臉大漢。直接給了他一杯酒還附贈一枚九級升靈丹。這傢伙也算是運氣不錯。
紅臉漢子一口喝了那酒,拿着丹藥就走,連道謝都忘了說。
齊幽蘭知他心急修煉,也沒在意。任何一個對修煉已經死了心的人突然又有了修煉的希望,心中的激動都是難以形容的。
在這異世,如果修士不能繼續修煉晉級就相當於前世一個健康正常的年輕人突發意外癱瘓在牀再也不能行走不能吃喝玩樂不能結婚工作了一樣嚴
重。
百花釀和那五靈根藥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酒。
五靈根酒賣相實在不行,而且香味也很小,只有離得很近才能聞到。
百花釀則完全相反,不僅清澈透明還花香撲鼻,那種香味你知道它是花香,但每個人聞起來想到的花都不一樣,人人都會覺得這酒香就是自己最愛的或者自己最嚮往的一種靈花的味道。
百花釀一出,整個客棧大廳都靜了下來,因爲那種香味實在是特別得讓人忽略不了。
稍遠處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向這邊看了過來。
蕭老頭跟捧着什麼絕世寶貝一樣捧着酒杯,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小兄弟!老夫相信你能釀出一百種絕世好酒來。剛纔那藥酒已是難得一見,現在這百花釀更是無法形容。”
“我這裡還有一種酒呢?”
“不不!那酒老夫不喝了!”蕭青山連連擺手。旁邊的觀衆都驚訝起來。只聽蕭青山接着道:“老夫喝了你這酒真是又高興又傷心。高興是老夫竟然能喝到如此美酒,傷心則是,喝了小兄弟的酒以後哪還能喝得下別的酒呀!”
“這倒是個問題,剛纔我這大哥也是因此才怨這店裡的酒不好呢。不過我的酒可不多,是不可能敞開來喝的。”
“如此佳釀自然不能遍地都是,老夫理解。”蕭青山一邊說着一邊將那裝着百花釀的的小酒罈整個抱了過去,還老臉窘迫不好意思地向瞪着眼的元彪致歉道:“這位兄臺是小兄弟的身邊人,想來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喝到好酒的,這壺酒就歸老夫了吧。”
元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蕭老頭見他沒有直接反對已經很高興,也沒有介意他超級冷淡的態度,迅速將酒罈子給收起來了。
“喂!你那藥酒真能治傷嗎?拿些來給小爺試試!”
齊幽蘭正一一品嚐這燕南客棧的招牌菜,感覺味道還不錯,比起葉修遠的清漁樓來還略勝一籌,難怪生意如此之好。
某隻蒼蠅的話,她直接當沒聽見。
但那人卻不知收斂,繼續嚷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理小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那人好象是華城主家的四公子......”有人聲音極小,不過這種所謂極小的聲音對於修煉者來說也是很清楚的了,也不知道是脫口而出還是有意提醒。
“好吵!”
隨着齊幽蘭眉頭一皺兩個字一出,蕭青山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名自稱小爺的華服大少爺已經被元彪閃身而去一把抓起胸前的衣襟跟扔一隻小雞一樣丟出了客棧。
元彪的動作並不快,甚至沒用任何技巧也沒用多少靈力。他和火炎不同,並不是很熱衷於殺戮,所以初次出手並沒要那愚蠢少爺的小命。
但那一摔也跌得那人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大少爺出門自然有兩三個跟班,那三人匆匆出去扶人。那華服大少被攙扶起來之後罵罵咧咧的還想進來理論,卻被跟班小聲勸走了。
其他人見齊幽蘭連城主的兒子都毫不放在眼裡,有些對那神奇藥酒同樣有興趣的人也都按下了心思。
小二連連招呼,打了一圈圓場,店內才又漸漸恢復了先前的吃喝場面。
只是這一次衆人議論的話題都轉到酒上了。連先前的靈骨塔之爭也沒了聲音。
齊幽蘭看過那兩個自稱去過靈骨塔歷煉的傢伙。略有些印象,應該不假,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一百來個學員,都是不相干的人,她哪裡認得全。
只不過聽他們將靈骨塔內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好象能活着出來就是一種極大的榮耀一般,只暗覺好笑。
“小兄弟貴姓?”蕭青山吃了塊膩肥的肘子十分客氣地問道。
“我姓白,不敢當兄弟二字,前輩叫我小白就好。”齊幽蘭笑道,蕭老頭雖然看起來是五六十歲的模樣,但以他的修爲和名頭,恐怕不會少於兩三百歲,這樣的老人家叫她小兄弟還真是令人牙酸。
不過老頭渾不在意,“看白兄弟也是豁達之人,我雖虛長了幾歲,做個忘年之交還是可以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