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池退回了逆天者陣前,喘息之間,美麗的容顏變得猙獰,她差點被襲殺自然暴怒。
“我!”護道者陣營中,一人推開了前方左右的人,從人羣中站到了最前頭,與幾位絕世天帝點了點頭。
“天帝榜第五的幽冥天主,我還以爲你死了呢。”黑暗界主眯着眼,看了一眼這位絕巔天帝,冷笑了一聲。
幽冥天主瞥了黑暗界主一眼,冷笑:“如今的你,只怕沒資格排在我前頭了。”
在第一紀元天帝榜上的排名,幽冥天主曾一度被黑暗界主壓過,對於此事他一直耿耿於懷,不過今日看來他覺得自己贏了。
現在的黑暗界主,還沒回到最強境界,與幽冥天主差得遠。
當年襲殺黑暗界主的護道者中,便有這位幽冥天主,黑暗界主恨他恨得牙癢癢。
“公平對決下,你居然敢偷襲,想壞了規矩嗎?”重籠天帝怒喝道。
“哈哈哈……”幽冥天主冷笑,“你們又沒說規則不準插手,我以爲可以插手的,呵呵……”
典風皺起眉頭,第一眼他就看明白了,這個幽冥天主是個極沒面皮之人,奸猾不講道理只怕早已習以爲常。
“本想給你們一個體面,但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典風冷冷地說道。
“呵,說得好像,你們可以殺光我們似地……只要我們逃掉了幾人,便會是你們的噩夢。”護道者陣營前,一位絕世天帝冷笑道。
“一個荒莽,廢物而已,以爲殺了他就可以代表什麼了?”又一位絕巔天帝開口,睜開眸子突然射出兩道化道之光。
“嗡……”時空天帝出手,將這化道之力放逐到了無限遙遠的虛空之外,沒能射入逆天者人羣中。
光明神冷哼:“毫無高手氣度,以爲我等會沒有防備麼?”
“爾等逆天而行,違背天意,以爲可能成功嗎?”幽冥天主罵道。
三生門主冷笑:“何時起,一棵樹便能代表天意了?就算天意要衆生不斷輪迴毀滅,那這個天不要也罷,滅了就是!”
“對,滅了它!”逆天者中,傳出一陣附和聲,聲勢強大。
護道者那邊,有人搖頭道:“衆生輪迴與你們有何干系?一個個早已超脫,不受輪迴之苦,何必拼命逆天?”
“逆天而行,對你們來說只有流血與犧牲,有何好處?”有天帝質問道。
典風冷冷道:“衆生……你我皆是衆生,真以爲自己修行了幾日,便高高在上脫離衆生了嗎?要毀滅衆生,便是忘本,從衆生中來何言敢說衆生與你無關?!”
“無法理解,固執不堪,無藥可救!”幽冥天主搖了搖頭。
既得利益者,總喜歡用自己的角度與價值觀,來衡量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在他們眼中,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可以明碼標價的。不管是背叛、毀滅、守護還是什麼,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做,如果有,那一定是標價不夠。
如果標價爲負,他們絕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情懷、大義、無私、奉獻等精神。
一切都可以用“價值”二字來闡述。
做護道者,可以永生,可以爲所欲爲,所以這份工作很不錯。可做逆天者,不但要自己出資出力,還要冒着性命危險,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非常不划算。
“雞同鴨講,道不同難爲謀。”典太始冷笑着搖了搖頭。
“命運這種東西,如果虛無縹緲也就罷了,可若是被一個確實存在的東西主宰着,這種感覺彷如屠刀懸頸。”墨天痕淡淡地說道。
典風看向護道者衆人:“我知曉你們之中,有些人或許不願爲虎作倀,但卻性命不在自己手中……如果你們倒戈,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脫離那棵樹的掌控。”
此言一出,頓時護道者之中,人頭攢動,不少人看向了身旁的其他人。
“這……”有人意動,護道者中有一些人,是堅定的護道者,有一部分人是被裹挾的。
各個紀元的強者,被招攬之後,都會簽下元神契約,這意味着束縛。曾經他們用自由與信仰,換取了性命與永生,現在又是做選擇的時候了。
“噗……”突然,護道者之中,有人暴斃,整個人炸碎成血霧。
“啊?!”護道者內,一陣驚慌。
一位絕世天帝冷聲道:“誰敢動歪心思,這就是下場。”
“人需要守信,當年爲了永生你們獻出了靈魂,現在想要後悔嗎?”幽冥天主冷喝道。
護道者中,那一顆顆悸動的心,冷了下來,眼中無奈心中絕望。自從知曉有逆天者之後,他們加入護道者便變得不太情願,沒有人願意捲入戰爭。
燭龍嘲諷道:“一個小人居然以信義勸人,還真是有趣。”
“一條臭蟲也敢妄語?哼!”幽冥天主冷喝一聲,盯着燭龍。
燭龍身形一震,被絕巔天帝的氣勢震住,感覺心頭有些鬱結,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
這就是最強者的威壓嗎?燭龍微徵,他意識到了,與這一列人還有不小差距。
“也不過是個陰溝裡爬出來的蟲子,也敢評他人爲臭蟲,你是忘本了嗎幽冥天主?”太陰界主冷漠地啐了一句。
幽冥天主大怒:“住口!”
對幽冥天主來說,他的出身永遠是個痛。
他出自幽冥天界,第一紀元最爲混亂與幽森之地,彷彿地獄深淵,從那裡走出的強者每一個的靈魂都散發着惡臭,令人嫌棄。
那是第一紀元的罪惡之地,也是放逐之地,許多強者被關在幽冥天界關到死,他們的怨念與屍體通靈,造就了無數奇形怪狀的生靈。
幽冥天主,只是一條食屍蟲,幽冥天界最爲低賤的東西。出道之後,幽冥天主一直隱瞞來處,直到後來被人以天眼神通看破,他才破罐破摔地承認來自幽冥天界。
“天地萬靈皆平等!”幽冥天主怒道。
“如果你真覺得平等,何必惱怒,又爲何要說燭龍是蟲?一方面想要得到尊重,一方面卻做着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的嘴臉……你這樣的人,不配與衆生平等。”典風嘴角滿是輕蔑,那是一種彷彿來自靈魂的嫌棄表情。
如幽冥天主這般的人,這世上有不少。
一方面說這世界對他不好,但他對這世界更不好。一方面說不想別人攀附他,他卻想攀附別人,這樣的也屬於這類人。
當一個人成爲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還不自知的時候,他的末日往往就會悄然降臨。
“那個陰溝裡游出來的屎蟲子,過來讓盤天大爺劈了你!”盤天揹着兩柄戰斧,走出了人羣,手背向身後拿起一柄戰斧,指着幽冥天冷哼道。
白池被逆天者救回,璧契女天帝幫她療傷,兩女被逆天者大軍保護在最中央。白池很想親自去殺了幽冥天主,但她被突襲一下已經沒有了與絕巔天帝對戰的力量。
這個境界,差一點都會差很多,重籠、徵蓋也不讓白池繼續冒險。她已經擊殺了一位十重天天帝,可以功成身退了。
“盤天?哪個紀元的修士?不曾聽過。”幽冥天主搖頭。
“應該是天坑裡逃掉的餘孽,我去殺他!”另一位十重天天帝開口,也是個用戰斧的天帝,只是他背後只有一柄長斧。
“天坑餘孽?”護道者中,也是驚疑一片。
典風暗笑,天坑中逃出來那幾人,還沒歸位,這幾人是從上個時代活下來的。
只是這些話,也不便說透,否則這五人將遭遇更大危險。
“你是何人,我斧下不斬無名之輩!”盤天霸氣且自信。
“天角!莫要死了不知是誰殺了你……”
盤天問道:“你在第一紀元天帝榜排第幾?”
“第八。”
“你太弱了,讓那個第五的幽冥蟲來。”盤天收回了手中的戰斧,別在身後,雙手抱在了胸前,對天角不感興趣。
天角怒道:“欺人太甚!”
幽冥天主斜睨天角一眼,眼中有些輕蔑,道:“還是我來斬了他吧。”
幽冥天主將天角推開,站在了盤天的眼前。
天角眼中閃過微怒,卻強壓住了,只是在場衆人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哂笑且同情。
護道者內部,也並不團結,說白了也是一羣烏合之衆,除卻元神契約外根本就是一團散沙。
“轟……”盤天出手,直接殺向幽冥天主,“爲我白池妹子,我先剁掉你一條腿!”
“大言不慚,我要將你的頭顱斬下,顱骨煉作酒樽,飲你之血!”幽冥天主也極其自信。
“轟……”兩人交戰之間,皆是狠厲手段。
“幽冥吞天!”幽冥天主,直接祭出天帝禁忌法,可不想如那荒莽天帝,連絕招都施展不出來就被斬殺。
且用天帝禁忌法,只有天帝禁忌法可對抗,否則只能躲避,而面對不能避開的法則,對方必然會施展天帝禁忌法。
用天帝禁忌法,來試探敵對天帝的禁忌法,也是一種戰術,免得對對手毫無所知。
“一力破萬法!”盤天冷笑,祭出天帝禁忌法,加諸在戰斧之上,一斧便將幽冥天主的法則破掉。
“又是一個體修士?!”幽冥天主瞪眼,看了一眼還堵在天界門口的石中帝,咬牙切齒地說道。
作者光明草說:這場戰役,得打好幾章……加更是不能加了,都要完本了拿什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