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炎嘴角帶着笑意,他道:“我師弟是個好人,你出去後可去找他,相信他會保護你的。”
月無心頓時臉紅,心思被人看透,她自然是不敢做聲。
花無炎這話說得,好像是將典風託付給了月無心,然而其實卻是,想要做個媒人給兩人牽一條紅線。
不過典風若是知道,定然會罵這師兄一句老不休。
“那,花叔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走了?”月無心不時地看着洞口,她有些着急了,若是典風走遠了,她還能追上嗎!
花無炎見她這迫不及待的模樣,搖了搖頭,哂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月老估計現在正在生悶氣呢,你卻一點不着急他?”
月無心撇嘴道:“太爺爺纔不需要我擔心呢,一個神藏高手,怎麼會這麼容易氣出毛病啊……”
花無炎失聲一笑,頓時有些羨慕師弟這小子了,他道:“算了,你愛怎麼着怎麼着吧,若是將來有能力,別忘了回來看看。”
月無心自然是滿口答應,連忙問花無炎還有事沒有。
花無炎知道她等不及了,揮手道:“趕緊去吧。”
月無心大喜,連忙道:“多謝花叔成全,我先走了!”
嗖!
見月無心也走入了洞口,花無炎看着這丈許寬的山洞,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轟!
突然,他一掌拍出,化作一個實質的大掌印,擊碎了洞口!
一陣塵土山石翻滾之下,這個黑黝黝的洞口,被完全堵住了!
“花叔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幹完這事兒,花無炎才滿意地轉身離去。
落月城,月家。
典風走了,月無心也走了,月穆站在雲端眺望那山谷,發出長長的嘆聲。
“唉,女大不中留啊!”月穆苦笑,他一早就發現了月無心的異常,但卻沒有阻攔。
典風的到來,令月穆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多麼宏偉壯闊!
他有野心,想離開這小地方,於是他決定投資。沒錯,在典風身上投資,將來若是典風有所成就,必然會回到這裡接走花無炎一家。
爲了搭上那時的順風車,現在他搭上了一個玄孫女,這比買賣不虧。
“傻孩子,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吧。”月穆搖頭嘆氣,他知道除了這個纔來了一天的典風,月無心看不上城中任何一個年輕俊傑,這也算是成全了她。
……
典風入了那山洞,這一路便是漆黑不已。
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光明石,頓時將周遭方圓幾丈都照亮,典風看着這穿鑿在山腹之中的通路,一步步走了進去。
“果然,我的真元被禁錮了,陣法估計在這裡也不能用……”典風一進入通道,便發現了這個異常,現在在這裡,他除了肉身強大之外,和普通人沒區別。
若是換了別的法修士,來這裡基本算是喪失了自保能力,或許走路都還會被絆住腳。
這路越走越寬,越走空間也是越大,典風感覺他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踩入了一個陣法之中,是那種將空間壓縮的陣法。
看起來只有一粒米這麼大,其實裡面可能藏着一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陣法!
典風越發覺得,這裡可能不是神路,而是比神路更詭異奇怪的一條路。因爲神路之中,也沒有這樣的設置,這配置太高了,至少也得是帝級陣法!
山洞之中寂靜一片,除了典風光明石照亮的地方,目前爲止到處都是一片黑暗。
“嗒嗒嗒……”突然,典風聽到一陣石頭滾落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頓時有些警惕起來。
在這樣詭異的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典風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帝劍,持在手中。
不確定這裡會有什麼危險,星辰鐵劍或許不足以應付,帝劍的鋒銳那是典風有信心的。不過,在這裡,帝劍也不能催動了,他感覺失去了與帝劍的聯繫!
這裡的禁制太可怕,居然連帝器都可以封印,典風目前也只能將帝劍當做削鐵如泥的神兵來用了。
“是誰!”典風朝着身後走去,看見了從他來處的小路,傳來一陣亮光。
那是光明石的光芒,典風很熟悉,必然是有人來了。
典風頓時將光明石收回了儲物戒中,他這邊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警惕地貼着牆,看着來的方向。
帝劍已經持在手中,若是來了個不熟的人,他準備出劍!
在這個陌生的危險境地,他可不能放任,還有別人隱匿在周圍,這太不安全了。
然而突然傳來的一陣輕靈聲音,讓典風收起了警惕,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典公子,我月無心……”聽到典風那一聲質問,她立刻回答,驚喜自己終於追上了典風。
作爲一個從沒出過遠門的大小姐,月無心走這條黑漆漆的路,用上了畢生以來的勇氣。
嗡!
典風召出光明石,將周遭照亮,月無心頓時看見了他的位置,朝着他激動地跑來。
典風無奈,見她那開心的模樣,他卻是開心不起來。
“月姑娘,你跟來做什麼,我是要回去了。”典風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他這些時日以來,似乎不知不覺招惹了不少女孩,頓時有些頭大。
原本典風是看出了,月無心對他有點意思,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纔在月家過了一日,這姑娘便追着自己來了!
典風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
“典公子,你叫我無心就行了,叫月姑娘多見外啊!”月無心抿着嘴脣,瞥着典風那無奈的眼神,心中有些竊喜。
“我跟來……自然是要跟你一起走啊!”
典風深吸一口氣,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被私奔”。
“別鬧了,月……無心,你就這樣跟我走了,你家人該多着急啊……”典風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她回去。
然而姑娘顯然不願意,月無心輕哼一聲,得意笑道:“典公子,你就別多擔心了,我家老爺子要是不讓我走,我根本就出不了家門。”
典風翻了個白眼,擦,這麼說是那個老不正經的月老,故意給他牽紅線?!
“不行,這條路太危險了,我自保都成問題,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如何對月老交代!”典風嚴肅地道,他可不想帶上月無心,他感覺自己的情債無意間已經高高壘起,不堪重負了。
然而月無心卻道:“剛纔你對花叔說,你可以帶他一起走,護他周全。爲什麼換了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