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們那尊貴的大長老也不敢如此對本皇,本皇應該說什麼好,膽大妄爲還是說你們勾結外族發動反叛,這可是滅全族之罪,你們確定想好了後果。一旦讓本皇逃出去,你們一個個絕對比死難受千萬倍,我勸你們最好現在放了本皇,妖族永遠都只有一個妖神,不會有第二個,量在你們護駕有功,本皇可以留你們全屍……”面對狐狸少年咄咄逼人的指責和銳利的眼神,眼前三人完全抵抗不住的,惴惴不安的彼此對望,卻是無一人敢出言反駁。
這邊的騷動很快就吸引了隔壁房間人的注意,一道磁性透着嚴謹的男人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你以爲你還是那個人嗎,呵呵,很快你就不是了,只要我們成功的將你帶回去,你就什麼都不是了,讓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坐上那個位置,真是妖族的悲哀。你以爲還有人會忠誠於你嗎,現在,你給我老實點。”?只見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先前在大廳中震懾衆人的光頭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緊緊跟隨的是一個穿着暗金色長袍之人——敏哈爾。只是此時的敏哈爾又換成了管家的臉孔,而剛剛說話之人顯然正是他。
元一敏銳的感覺到狐狸少年看向敏哈爾的目光帶着森寒,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與先前的故作激動不一樣,此時卻是真實的。那瘦小的小身板因爲情緒過於激動,不小心碰到身旁的黑色球籠。黑色球籠上與狐狸少年接觸的地方立刻顯出一層蜂窩狀的白絲,白絲之上閃過幾道銀藍色的電弧,狐狸少年齜牙咧嘴的慘叫一聲,一陣烤肉燒焦的臭味傳到房間衆人的鼻翼中。先前攝於少年的氣勢壓迫,房間中的黑衣人都不敢出聲,此時衆人才反應過來,像是爲了證明剛剛自己沒有被嚇住一般,房間中的黑衣人對着狐狸少年一陣嘲笑奚落。
“你當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玩意兒。”
“少了那身份,你什麼也不是。怎麼能和大長老比!”
“……”
面對衆多的冷嘲熱諷。狐狸少年只是倔強的盯視着衆人,只有看向“管家”也就是敏哈爾時,眼中才會閃過冷厲的光芒,瞳孔可怕收縮着。敏哈爾被他的直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不自覺的瑟縮一下。
狐狸少年小臉已經滿是森寒。怒氣如火山爆發似地噴射出來,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哈哈。我不正是您最親近的管家嗎,您怎麼懷疑了。”敏哈爾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收,變成一幅彬彬有禮的模樣,完全和元一遇到的管家無論是聲音還是形貌都一模一樣。
“你不是!”狐狸少年臉龐因爲憤怒有些扭曲,手指生生的抓住黑色球籠,手心處一道道銀藍色的電弧四溢,一陣更加濃郁的焦臭味傳到空氣中,在這臭味的掩蓋下一抹淡淡的異味傳入空氣中,此時的元一早已屏住呼吸。
“呵呵,年幼無知的殿下,我怎麼不是了,我看您還沒從衆叛親離的覺悟中醒過來吧,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真正的尊敬您的,脫了那層光環,您什麼也不是。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問問這些人,有哪一個是真的尊敬你的,你呀,還是給我老實的呆着吧,這樣也少吃些苦頭。不過鑑於你剛剛的不安分,我還是得給你一些懲罰,你說是不是,哈哈。”敏哈爾說完,手中打出一道黑光,黑光擊在黑色球籠之上,蜂窩狀的白絲上一陣強過一陣的銀藍色電弧升起,立刻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狐狸少年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引來周圍所有人一陣奚落笑聲,看着籠中的少年悽慘的模樣,無一人有絲毫同情之色,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些許幸災樂禍和報復後的快感。
“尊貴的殿下,求求我呀,你要是求我,我就讓你好受點。”敏哈爾嬉笑的瞪視着籠中萬分狼狽的少年,滿是得意張狂之色。
“給本皇滾開,你算什麼東西!連糞坑都比上的東西,居然敢挑釁……”此時的狐狸少年渾身滿是被燒焦的黑洞,因爲劇痛而扭曲的臉孔,卻是倔強的不發出任何一聲求饒,忍無可忍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少年依舊倨傲的罵聲,卻是讓元一都有些刮目相看。
聽到少年的罵聲,那些人眼中閃過驚懼的同時也閃過各種惡毒的光芒,敏哈爾還想再教訓一下,卻是被一旁的光頭黑衣大漢制止住了。
“人要完好無損的帶回妖族,要是損了本源,破壞這具身體的完整,我們可就沒法交代了。”光頭黑衣大漢冷冷的說道。
“呵呵,也是,不過就是一個即將形神俱滅的人,我又何必生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將人看好。”敏哈爾說完惡毒的看了狐狸少年一眼,笑着離開,如此能隨心所欲的虐待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的感覺,太讓人痛快了,這就是權利和實力。
一場鬧劇,終於緩緩的落幕,球籠中的狐狸少年也又一次安靜下來,元一看着那抱着雙膝發呆的小身影,感覺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的酸楚,淡淡的憐惜之情升起,心底不禁柔軟了幾分,似乎她這一次又要給自己惹麻煩了。
夜,無邊的黑暗寂靜無聲,魔域之中的夜色是沒有一絲光線的。昏暗的燈光從小樓的窗戶中冒出來,寂靜的房間卻是一絲聲音也沒露出。突然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小桌旁的三人陸續的都覺得有些倦意襲來,沒過多久,撲通幾聲輕響,幾人漸漸陷入沉睡之中。門外也陸續的傳來幾聲同樣的重物落地的噗通聲,在這房間旁邊的房間中正打坐冥想的光頭黑衣人此時也發現了異樣,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一陣勢不可擋的睡椅襲上心頭,稍稍多抵擋了幾秒他也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