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摩那凌軒端起了那碗藥,輕輕地抿了一口,發現真的不苦,就放心了。南宮澈見摩那凌軒喝了那碗藥,心中泛起的笑意慢慢蔓延到了臉上,那一瞬,彷彿天地都失了色,百花見了都要羞愧地低下頭。
這時,雅玉從外面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主子······主子,王公子來了!”
摩那凌軒本來第二口藥已經入了喉,一擡眼,正巧見到南宮澈那絕色傾城的笑顏,此時又讓雅玉這丫頭一嚇,那口藥慌忙噴了出來。
“噗······咳咳!咳咳!”摩那凌軒不停地咳着,雅玉一驚,趕忙跑上來拍她的背,給她順順氣。南宮澈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幸好他站了起來,要不 然就被摩那凌軒噴出來的藥洗了臉了。只是,南宮公子此時臉色有些發黑:聽見那人來,她就激動成這樣?
咳,摩那凌軒還真不是因爲某個姓王的人來而激動的,而是被某兩個傢伙給嚇得······不過她當然不會解釋什麼。
“那啥,王公子······是誰?”摩那凌軒呼了幾口氣,對雅玉問道。王公子?在她的記憶裡,還真沒有這個人,當然,至少目前沒有。
“哦,忘了您失憶了。王公子就是您的那個未婚夫,額,不對,是沒有跟您洞房的那個丈夫。您以前可是很高興他來的,如今應該是來接您回去的。”
回去?摩那凌軒果斷送上三個字:想滴美!好不容易求來的自由,豈能就這麼再白白的送出去?自由,還是留在自己這裡的好。
想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說,主角求個自由悔個婚約啥的,多不容易呀。老天現在把理由給了自己,自己當然要好好利用。最好趁這個機會,和那個姓王的斷絕關係,這樣,自己的自由就輕輕鬆鬆拿到了。
“走,帶我去見他。”摩那凌軒擡起腳,想門外走去,此時,她彷彿看到,遠處,一個叫自由的傢伙在向自己招手······
院子裡,南宮澈雖然臉黑得像碳,但也跟了上去。
到了正廳,摩那凌軒才知道那所謂的王公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倒也是個飄逸瀟灑的貴公子。
這人和身後那位比起來,怕是多數人都會選擇這個王公子吧。南宮澈是漂亮,但給人一種不真實、不敢讓人去觸碰的感覺。
相比南宮澈,眼前這位王公子就順眼多了,很接地氣,能讓衆人都接受這種美。
不過,好看歸好看,斷絕關係什麼的該說還得說。
再看看那位王公子王玉和,摩那凌軒進來時便看到他在那裡把玩着茶杯,絲毫沒有要接她回去、改過自新的意思。
看來,讓他來這裡的理由很明顯了:父母之命。
摩那凌軒眯了眯眼睛:你既然不重視我,那我又何必在意你呢?
走到凌王面前,行了個禮,摩那凌軒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見南宮澈也跟來了,凌王連忙給他安排了個位置。
摩那凌軒平復了一下興奮的心情,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迷茫一點:“爹,您找女兒來,有什麼事情嗎?”
“軒兒啊,這位王公子呢,就是你的夫君,你昨晚上突然跑回來,也沒給人家打聲招呼,這不,人家來接你來了。”凌王乾咳了一聲,對摩那凌軒說道。
摩那凌軒翻了個白眼:看自己老爹那樣子,明擺着就是不想讓自己回去嘛!
本來嘛,女兒嫁出去,還沒過一天就回了孃家,第二天居然又回去了,這叫什麼事呀?
所以說,與其說是被趕回了孃家,不如做的有骨氣一點,乾脆就不要回去了。
摩那凌軒轉身,看向王玉和:“王公子,您還願意讓我跟您回去嗎?您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畢竟,你的父親與我爹在同一個朝堂上,我們兩家關係也不必鬧得那麼僵,您說是嗎?”
王玉和點了點頭:“郡主說的很有道理。這樁婚事呢,本來也不是咱們二人你情我願。與其作一對不和諧的夫妻,不如做一對知心朋友。這樁婚事,咱們就自此作廢了吧。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說罷,王玉和便起身,走出了門。摩那凌軒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了些許複雜的情緒。也不做過多的停留,便回了凌軒閣。
······
咳咳,以上,皆屬某老凌王的想象,至於真實的情況呢,其實是醬紫滴——
摩那凌軒轉過身,又打量了一下王玉和。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又把目光轉過來。
南宮澈在一旁看着她的這些小動作,鳳目微眯:看她這樣子,好像並沒有打算回去。
此時,摩那凌軒開口了:“王公子,想必您也知道,凌軒此時已經失了一些記憶,所以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至於什麼婚約,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要不這樣吧,我們給您一點銀子,你回家在另娶一個夫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王玉和聽了這話,剛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差點沒有噴出來:給我一點銀子?回家另娶一個?我堂堂尚書公子還缺你一個郡主的一點銀子?
王玉和本來打算寒暄幾句就提退親的事情,沒想到摩那凌軒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這倒讓他覺得,此時提退親,豈不是等於向世人宣告他是軟柿子,好欺負的?
一想到這裡,王玉和心中就感覺極不舒服。一時間,便將那退親的打算壓了下去。
整了整心情,王玉和臉上擠出幾分燦爛的微笑:“凌軒郡主,天下哪還有比您更好的女人了呢?別跟本公子鬧脾氣了,咱們回家再說好嗎?畢竟,咱門都拜過堂,洞過房了不是?”
摩那凌軒撇了撇嘴,聽他這話,好像自己和他有多親密似的!
“王公子這話是怎麼說的呢?咱們是拜過堂了,是洞過房了。但是,成親這一段記憶我還是有的,洞房的時候,屋子裡是幾個人呢?”
摩那凌軒用手託着下吧,作思索狀。
王玉和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她居然還有這一段記憶嗎?洞房當晚,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作爲當事人,他是一清二楚的。
“哦······我想起來了!”摩那凌軒一副苦思冥想、絞盡腦汁纔想出來的樣子,眼睛亮晶晶的:“洞房當晚,屋子裡好像就只有凌軒一個人呢!”
果然,摩那凌軒還是“想”起來了。
王玉和呵呵一笑:“怎麼會呢?玉和絕對不會把郡主一個人晾在洞房裡的。一定是郡主記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和珍惜郡主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把郡主晾在洞房呢?”
摩那凌軒看着王玉和,心中奇怪:這人看着儀表堂堂,嘴脣也不算那種不嚴實的,謊話到底是怎麼從他嘴裡蹦出來的呢?
“不對呀?那時我不見公子,心下奇怪,所以去找了一下公子。結果真的找到公子了呢!當時啊,凌軒看見公子正和一位姐姐交談甚歡······”摩那凌軒說到這,便閉上了嘴。剩下的,她不說,衆人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