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老,去哪裡?”陳北收起了心中的激動,並沒有講多餘的話,僅僅是問了一句。
陳北相信幻靈子是在真心的幫助自己。
陳北並不清楚,幻靈子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旁,還有幻靈子爲什麼隕落在這山洞裡面,還有幻靈子說的自己丹田內古荒鼎,陳北心中有許多疑問,但是陳北並沒有問。
陳北知道自己心裡的疑問都會在自己成爲靈者後,幻靈子會一一爲自己解開。
“七丈原。”幻靈子想了想,講道,“我記得,在烏蘭鎮西,走兩日路程有一處地方,名字叫做七丈原。”
幻靈子想了一會,動了動自己的神識,在陳北的腦海裡勾勒出一道路線。
“七丈原。”陳北想了想,也沒有在自己的記憶裡找到這處地名,便將幻靈子給自己的路線記下。
“七丈原是一處較爲混亂之地,在七丈原妖獸和修靈者並立。”幻靈子簡單的爲陳北講了下七丈原的情況。“陳北,雖然你現在的實力還沒到達靈者,但是小心些,還是能夠在七丈原生存下來的。”
“幻老,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陳北問了一句。
七丈原!陳北已經決定要去。只是在去七丈原之前,陳北還要向自己的父親交代一下。至於族裡的老古董長老們,陳北自然不會自找麻煩,向他們辭別。
“呵呵……不急,你什麼時候想走,告訴我即可。”幻靈子笑了笑。
這一次幻靈子並沒有催促陳北,而是讓陳北來決定。
“明晚!幻老,我們明晚便動身去七丈原!”陳北眼神裡露出堅決。
“好!”幻靈子應道。
幻靈子很滿意陳北做事果決。
“陳北,今晚你好好休息,養足精力,明晚我們便出發,去七丈原。”幻靈子知道此刻已經是深夜,便囑咐陳北休息。
“恩。”陳北應了一聲,便靠着一旁的石壁,睡了起來。
或許是覺醒靈根,消耗了陳北的太多的精力,陳北很快也進入了睡夢中。
幻靈子看着陳北睡去,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隨後幻靈子來到了石潭,靠近了菩提果。
“那一股翡翠色的液流應該融入了菩提果的一絲本命之源。”幻靈子看着石潭水面上,有些疲憊之色的菩提果,心裡笑了笑。
“陳北倒是結下了一個善緣。”幻靈子山洞最後面的石壁,饒是一笑,之前曾經冒出的那個想法也在此浮現了出來。
“或許我當年做不到的,陳北能夠做到。”嘴角盡是笑意,幻靈子神識一動,也就飛入了古荒鼎裡。
夜色依舊,只是彎彎的月牙已經從夜空的東端,來到了西端。
夜色依舊,只是漆黑的夜幕阻擋不了黎明到來,也阻擋不了陳北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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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陳家的門前,陳家的四位長老,如同門神一般站着,等待着陳北的到來。
陳北走在街道上,遠遠的看着自家門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裡也是饒是一笑。
“挺準時的!”陳北嘀咕着,“這幫老傢伙,倒是清閒。”
“幻老,我的靈氣波動,你能封住麼?”陳北停下了腳步,心裡向幻靈子問了一下。
這個時候,陳北並不想讓族裡的人知道自己擁有了靈根。這其中也包括陳北自己的父親。
“你父親是靈域者?”幻靈子的聲音出現在陳北的腦海裡。
“恩,九階靈域者。”陳北迴應着幻靈子。
“走吧,只要不是靈皇者,我還是有辦法不讓對方感受到你體內有靈氣的波動。”幻靈子提醒着陳北。
聽了幻靈子的話,陳北也就大步朝着自家門前站着的四位長老走去。
“陳北,你可知道,私自偷跑出族裡是違反族規的。”二長老陳鋒,臉色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在陳北要踏進門的前一秒,一步攔在了陳北前面,冷冷的講道。
“鋒伯,您老是屬狗的吧。”陳北停下了腳步,面色毫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你小子倒是還有心情問別的。”陳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後講道,“不是。”
“哦,鋒伯既然不是屬狗的,那麼爲什麼您老還在這裡站着幹嘛。”陳北笑了笑,講道。
“陳北你這什麼意思?”陳鋒似乎沒聽懂陳北話的意思。
不過,一旁的陳鼎倒是臉上露出了笑意,聽懂了陳北話中的意思。
“哦,原來鋒伯不知道啊。”陳北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笑着講道,“鋒伯,陳北的意思是好狗不擋道。”
“陳北,你小子……”陳鋒被陳北的話氣的面上涌出黑線。陳北這是在罵他。
陳鋒陰着臉,眼裡的怒氣噴射出來,那大手掌擡到半空,要給陳北一巴掌。
“陳北!不許目無尊長。”陳鼎這個時候來到了陳北的身前,話語裡帶着一絲冷氣講道,“陳北,給你鋒伯道歉。”
陳鼎並沒有絲毫要責備陳北的意思,只不過看到陳鋒要出手教訓陳北,這才站出來,讓陳北向陳鋒道歉。
“額,鋒伯伯,陳北不是在罵您老人家是一條好狗。”陳北瞧着陳鋒滿臉的黑線,連忙講道,“鋒伯伯,你老人家可是比上狗強一百倍不止。”
“你……陳北,你私自偷跑出族裡,現在又在這裡胡言亂語,目無尊長,今日定然要將你重罰。”陳鋒聽了陳北的話,非但沒有聽到陳北的道歉,而且又被陳北氣的鼻孔冒煙。
“陳北,根據族規,未經允許,私自偷跑族裡,族響扣一半。”三長老陳信,講道,“陳北,這處罰你可服?”
“陳北,族裡就是你的家,沒事就不要隨便就往外跑。”四長老陳兆,站在原處,插了一句話。
“家麼?”陳北那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在陳兆話語落下後,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何爲家?家的感覺又是什麼?”陳北冷漠着,低聲講着,隨後也不再理會陳鋒四人,走進了族裡。
陳鋒並沒有去阻擋陳北。因爲陳鋒從陳北身上的那種冷漠感覺到一種孤獨。
這種孤獨沒有絲毫的歸屬感。不單單是陳鋒,陳鼎、陳信和陳兆三人同樣也感到了陳北的那種孤獨。
“怪不得陳北這孩子總外跑。”陳兆抖了抖肩膀,講道。
“陳北……”陳鼎看着陳北的離去,想要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講出來。
陳鼎能懂得陳北的孤獨,懂得陳北心裡的那份毫無歸屬感的孤獨。這樣的孤獨,陳鼎曾經心裡有,陳戰的心裡也有。
陳鼎皺着眉頭,看着陳北那略顯瘦小的背影,心裡的酸楚涌現了出來。
家!何時才能回?都域,何時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