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陳北一步跨出,那磅礴的威勢如千軍萬馬在奔騰,旋即,他手中緊握着的黑尺,沒有絲毫的猶豫,轟然砸落。
黑尺通體黝黑,其上的那深邃,幽森的靈氣融入了大地之勢變得無比的耀眼,兩者交輝在一起,猶如死神的鐮刀,斬落下了黑黝的大尺芒。
嗚嗚!……。
黑尺呼嘯着揮動,直奔伍德而去。所掠過之處,空氣都是爆炸開來,發出隆隆的爆鳴聲,如雷聲。
隨之一方小空間被撼動,引得酒館外衆人一陣駭然。
伍德也是覺察到了陳北這般攻勢的厲害,他心中一陣駭然,後者的戰力委實大的驚人,那轟然而來的黑尺,比之前的任何手段,都要強大。
這般的人,真是一個妖孽。
那黝黑的尺子在眼中急速的擴大,伍德的眼神變得極其的凝重起來,他不會坐以待斃,雙手緊握着大刀,雷紋涌動,雷光閃爍,有強大的威勢爆發而出。
“雷紋刀,萬法歸一!”
伍德眼中靈光閃爍,有着寒意,暴喝出聲,手中的那大刀上的雷紋,竟是在此時融合在了一起,成了一道雷紋。
那一道雷紋,盤繞在大刀上,雷光無比的璀璨,猶如一道雷漿般透着十分恐怖的氣息,引得空氣躁動,隨大刀而動,與那轟然而來的黑尺,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嘭!
接觸的霎那,強大的攻勢都是同時爆發而出,有隆隆聲如驚雷。
伍德那大刀上的雷紋,伴着滾滾雷聲,衝擊而起,仿若從大刀上飛出一般,猶如一頭雷龍沖天而起。
而陳北那黑尺上,大地之勢磅礴無比,猶如一座大山嶽從天而降,有泰山壓頂之勢,鎮壓雷紋,而且,那深邃、幽森的靈氣,有龐大的能量,無論,那雷紋怎麼反撲,都是無法撼動黑尺分毫。
咚!
雷光急劇的閃爍,猶如漣漪波動,最後潰散,那雷紋被鎮壓,大刀的攻勢一潰千里,自伍德的手中脫手飛出,而伍德也是遭受到了重擊,被黑尺掀翻,飛落到一旁,將地板砸的爆裂。
“副盟主敗了!”
“伍德大人竟然被那年輕人擊敗了!”
酒館外,一陣躁動。血盟的劫匪和衆人都是滿臉的駭然,眼中更是有着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懂,眼前這個初入靈域境的年輕人,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怎麼會這樣?我是強大的九階靈域境,是不可能被擊敗的!”
伍德一口鮮血噴吐出來,他咆哮着,面目猙獰,旋即他猛地站起身來,撿起摔落一旁的大刀,還想再度出手,要想天段位靈域境的強大威勢,壓垮陳北。
不過,就在他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僵硬,滿臉的驚恐,因爲他感覺到了一股幽森的氣息靈氣波動朝他呼嘯而來。
伍德心底頓時有驚恐涌了出來,他看到陳北掄起黑尺,雷厲風行,眨眼之間,便是逼到他身前。
黑尺轟然砸落,手段極爲的狠辣,直逼伍德的頭顱。
“不!”
伍德望着那呼嘯而來的黑尺子,滿臉的驚恐,嘶聲怒吼起來,他從黑尺上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還不想死。
他的身子僵硬,目光凝滯,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抵抗。
酒館外,一片鴉雀無聲,衆人目光凝縮,都是隨着那轟然落下的黑尺而動。他們很清楚那黑尺的威力,一旦落下,伍德必定會當場斃命。
咚!
隨着一聲悶響,驚人的勁風,席捲開來,捲起的飛石被氣浪碾壓成了粉末,漫天紛飛,遮擋了衆人的視線。
“媽蛋!”
“這TM劇情真狗血!”
瞧着酒館內石頭粉末漫天紛飛,一時間,衆人是罵聲連天。這就好比,萌妹子已經被扒光了,你卻發現自己身上沒帶套。
不過,石頭粉末很久就散去。
衆人定睛,便是看到了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
那魁梧的身影,一身青色寬袍子,立身在伍德的身前,大手臂是探出的姿勢,手臂盡頭,一雙大手竟是抓着黑尺。
這是要空手接白刃的節奏。
瞧着這般的場景,衆人臉上一陣抽搐,猛吸了一口冷氣。
“年輕人,你的火氣太大了。”那魁梧的身影徒手擋下黑尺,大手抓着黑尺的一端,面帶着冷意,冷然喝道。
陳北默然一笑,他知道這徒然出手之人就是血盟的盟主,而從後者的神色來辯,顯然是對他之前狠辣的手段很是不滿,故此要震懾於他。
陳北能看出,這血盟盟主很是不一般,是一名靈王,而且肉身相當的強橫。
“是嗎。”
陳北冷冷一喝,那漆黑的眼眸中金色的火焰熊熊燃起,地巖訣極盡運轉,強大的力量磅礴而出,被灌輸到大手臂之上。
嘭!
悶的一聲,黑尺一震,從陳北和血盟盟主手中脫手出來,而此時,陳北腳下踩出“遊”字訣,一道殘影涌出,大手探出,一把將黑尺握在了手中。
“咦!”
血盟盟主眼中浮出一抹驚異的聲色,他覺得眼前這年輕人很有意思。他原本是想奪下黑尺,以此來鎮壓後者的氣勢,但是後者所表現出來的手段,已然是超出了他的意料,尤其是那飄逸的身法。
伍德已是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的臉色蒼白無力,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令他心有餘悸。他陰沉的盯着陳北,有濃重的殺氣,而後陰冷的講到,“二弟,將這小子給我殺掉。”
“是伍尙大人。”
“盟主來了,那小子死定了。”有血盟的劫匪冷喝了一聲。
聽得伍德的話聲,酒館外的衆人已是知道了那魁梧身影的身份。
血盟盟主,伍尙。
陳北也是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血盟的盟主竟然和副盟主是親兄弟,若是前者想要給後者出頭的話,他也只能祭出血煞傀儡,剿匪大戰也將就此拉開序幕。
陳北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打聽清楚血盟的情況。
畢竟戰爭並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因爲一旦開戰,整個血城將會被戰火所籠罩,這或許對剿匪大軍來講,算不了什麼,但對於血城無辜的民衆來講,卻是一場沉重的大災難。
戰爭會使他們是去僅有的家園,有的甚至會是去寶貴的生命。
“我叫伍尙,是血盟的盟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伍尙並沒有爲他的大哥出頭,而是很平靜,甚至話語中有着禮貌,介紹自己。
伍尙的這般舉止,倒是讓陳北始料未及,不過,他細細想來,覺得伍尙應該礙於他剿匪大軍的身份,纔沒有出手。
“我叫陳北。”陳北也是很禮貌的迴應了一句,倒是沒有說出剿匪大軍的身份。
畢竟,這裡是血城,是血盟的地盤,劫匪的天下,一旦他們剿匪大軍的身份曝光,將會成爲衆矢之的。
而這個時候,曹小瑩和沈楠幾人也是來到了陳北身旁。
伍尙笑了笑,瞧着曹小瑩和沈楠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曹小瑩的身上,講到,“小丫頭,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曹凌他還真是捨得,竟然讓你跑到混亂之域內來。”
“你認識我?”曹小瑩美眸裡掠過一抹的驚異,問道。
“在你很小的的時候,我抱過你,我記得那時候,你還不到兩歲吧,而且挺愛哭鼻子的。”伍尙笑了笑,講到。
“哈哈……。”
沈楠幾人聽到伍尙的話,瞧着曹小瑩,都是笑了笑起來。
“你們幾個沈家的小子都別笑,那時候,你們還不如小丫頭呢。”伍尙頗有一番訓話的口氣,話裡有着耐人尋味的意思。
陳北想了想,覺得伍尙的話很有意思,後者多半是做過很瘋狂的事,而且很有可能與剿匪有關。
“難道是很多年前,曹、沈、錢、趙四家家主親自上陣,率大軍圍剿血城的劫匪,迫於壓力,伍尙暗自潛到商城,劫持了四家的後輩,以此來要挾剿匪大軍。”
陳北心中冒出一個很瘋狂的想法,但卻是很合乎情理,想到這裡,他再瞧向伍尙的時候,便是發現後者臉上有着一抹的淡笑,多半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陳北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伍德身上。
伍德也是注意到了陳北的目光,他沉默不語,陰冷的瞧着陳北,臉上那陰沉的神色不曾衰減分毫,顯然對於陳北,他已是憎恨到了極點,若是有可能,必然會對陳北痛下殺手。
陳北心中也是很清楚,伍德對他很是仇恨,多半已是不能化解。不過,陳北也沒太在意,只要是伍德不來找他的麻煩,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去理會伍德。
伍尙也是看出來,他的大哥對陳北有着極大的仇恨,似乎想勸說一番,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陳北,今日的事情我替我的大哥向你道歉。”伍尙臉色有着一抹無奈,他很清楚伍德的脾氣。
“伍盟主,沒事的。”陳北笑了笑,將來一句。既然伍尙已是開口替他的大哥道歉,那麼陳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伍尙瞧了瞧滿目瘡與的酒館,還有那蜷縮在牆角,衣衫不整的紫發少女,以及昏迷的中年人,最後拿出一個金卡和一個玉瓶。
“這金卡里有十萬金幣,這個玉瓶裡是用靈藥草配置的藥液。”伍尙將東西遞給了陳北。
陳北則是沒有客氣,收了下來,而伍德則是冷哼了一聲,但礙於伍尙,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伍尙想邀請陳北和曹小瑩幾人到他的府中做客,但被陳北婉拒了,不過,陳北告訴伍尙,他會在晚兩日親自登門拜訪。
伍尙也沒再酒館多做停留,就帶着伍德和血盟的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