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丈原,傭兵們喜愛的地方。
傭兵,是一種特殊的稱呼。在修靈者中有一類人,這一類人常常受僱於商隊,亦或者靠着獵殺妖獸來獲得酬勞。這一類在便被人們稱呼爲傭兵。
傭兵們喜歡殺戮,整日過着舔刀嗜血的生活,所以傭兵們大多數都一個人,無家無妻兒。
傭兵鎮因爲靠着七丈原,所以就成爲了傭兵們聚齊的地方。這也是傭兵鎮名字的由來。
這日中午。
“喝!”傭兵鎮外的一處小山頭上,發出大喝聲。
這喝聲渾厚,蘊含着強有力的勁道。
順着聲音尋去,可以看到小山頭上一道略顯瘦小的身影,手裡握着一柄黑色重尺,聲音大喝着,將手裡的重尺凌空劈下。
這身影便是陳北。
嘭!重重的悶聲,在黑色重尺落下後,震盪而出。
悶聲算不上響亮,卻有着擊鼓般的氣勢。悶聲過後,在那重尺落下之處,一道有着半尺深的凹洞冒了出來。
“呼……”輕風拂動了陳北額頭前的一縷秀髮。
那凹洞內黑色的石粉末,在輕風的吹動下,緩緩的飄到了空氣中。
“焱尺的威力還差了好多。”陳北喃喃着。
陳北待空中的黑色石粉末散去後,看着那凹洞眼神裡冒出一抹不滿意的神色。之前一尺子焱尺,雖然比着前一日威力提高了很多,但是陳北還是不滿意。
陳北記得感悟焱尺的時候,自己腦海裡的那道人影劈下焱尺的畫面。
似燃着着火焰的重尺,凌空劈下,尺身落下之處,大地顫動,大地龜裂出裂紋。這般的氣勢和恐怖的威力,也讓陳北無比的羨慕。
“呵呵……陳北,這一尺子已經達到了你的極限。”幻靈子的聲音出現在空氣中,隨後便看到幻靈子的身影從陳北體內飄了出來。
“幻老。”陳北應了一聲。
“陳北,焱尺的威力要靠着靈氣的增幅才能發出它真正的威力,你現在還未達到靈者,也不用強求。”幻靈子笑了笑,講着。
這兩日陳北的努力幻靈子也都看在眼裡,陳北如今已經能將焱尺的二成威力施展出來。
靠着焱尺,陳北要想在七丈原生存下來已經不是問題。吃得苦中苦,才能方爲人上人。陳北這兩日沒日沒夜的修煉,換來的是超出自己等級的實力。
“陳北,前方便是傭兵鎮,傭兵鎮緊鄰着七丈原,你倒是可以在傭兵鎮住下來。”幻靈子來到了陳北的身旁,講着。
“額……終於不用在過山頂洞人的生活了。”陳北聽到幻靈子的話,一陣嚎叫。隨後將重尺被在身上,便朝着傭兵鎮奔去。
這兩日爲了修煉焱尺,陳北一直都是在窮山惡水中跋涉,現在到了七丈原,陳北終於不用再去像山頂洞人一樣住在山洞中。
“適應了重尺!”幻靈子看着奔走的陳北,眼前一亮,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盛起來。雖然陳北在體內用靈氣看抵擋重尺的重量,但幻靈子還是對於陳北的表現頗爲滿意。
一路狂奔,陳北很快來到傭兵鎮前。
“挺熱鬧的。”陳北看着城門前往來的人羣,笑了笑,便朝着城門走去。
“是挺熱鬧的,不過要進入傭兵鎮,你還需要個東西。”幻靈子挑了挑眉頭,不知何時右手中多出了一個金色徽章。
金色的徽章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徽章上一道道紋路彼此之間纏繞着,卻沒有給人絲毫的雜亂的感覺。
紋路勾勒的是一頭怒吼的獅子。
“傭兵勳章。”陳北看着幻靈子手裡的金色徽章,道出它的名字。
傭兵勳章是傭兵身份的一種象徵。陳北也只在族裡的典籍上看到過,並沒有見到過親眼見到過傭兵勳章。
傭兵勳章分爲三種也代表着傭兵三個等級的身份,黃銅,白銀,黃金。黃金最高,黃銅最低。
“你認得這東西。”幻靈子有點吃驚。
“黃金級別的傭兵勳章,書上見到過,不過沒見過實物。”陳北簡單的回答着。
陳北並不知道黃金傭兵勳章代表着什麼,所以臉色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金色傭兵勳章,是傭兵們一生的追求。
“拿着,這東西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無用處,倒是對於你有點用處。”幻靈子笑了笑,講着,“當年我也是爲了圖方便,才弄了這一枚金色傭兵勳章。”
幻靈子說着,便將金色傭兵勳章遞給了陳北,便有回到古荒鼎中。
“幻老,這勳章有什麼用?”陳北問了一句。
“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以後你自己會慢慢發現的。”幻靈子也懶得跟陳北解釋,自己便在古荒鼎裡睡起覺來。
陳北見幻靈子不再說話,自己也就拿着金色傭兵勳章來到了傭兵鎮的城門前。
“外來人,進入傭兵鎮,繳納十金幣。”一個穿着戰甲,體型彪壯的男子,伸出粗壯的手臂將陳北攔了下來。
男子粗壯的手臂上肌肉的線條格外的明顯,尤其是手臂上那一道猙獰的傷疤如同一刺眼的亮光讓人不敢直視。
男子聲音裡帶着不屑,眼神看着陳北瘦小的身子,臉上露出嘲笑的神色,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陳北揹着的黑色重尺上,那臉色的嘲笑之色便隨之變淡消散而去。
男子臉上的神色雖然很快恢復淡然,但是陳北還是敏銳的捕捉到那一抹嘲笑之色。
不過陳北並沒有在意。
“十金幣麼。”陳北淡淡的重複了一下,隨後陳北將手裡的黃金傭兵勳章收起,便要拿出金幣。
陳北並不知道黃金傭兵勳章在傭兵眼裡的地位,所以隨後將黃金傭兵勳章收起。但是城門口往來的近乎都是傭兵,他們可是識得黃金傭兵勳章。
“黃金傭兵勳章!”城門口的傭兵都停下腳步,瞪大着眼睛,看着陳北將黃金傭兵勳章裝進了衣兜裡。
“黃金傭兵勳章!哪裡有黃金傭兵勳章?”城內的傭兵聽到城門口的叫聲,也都跑了過來。
瞬間,傭兵鎮的城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
一層又一層的傭兵將陳北圍了起來,陳北也停下了手中那金幣的動作。瞅了瞅四周的虎背熊腰的傭兵,陳北嗅了嗅鼻子。
被這麼多人圍觀,陳北就感覺自己像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