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等你尋到“古”字後,還有將手上的事情都解決掉後,倒是可以到丹域闖一闖。”幻靈子在古荒鼎裡,建議着,“你的五行靈根需要五行精華的孕養,而丹域就是有五行精華的域地之一。”
陳北也是覺得應該到丹域闖一闖,一則如幻老所說,到丹域尋找五行精華滋養靈根;二則,丹域是古老的域地,強者如林,是歷練的好地方。
陳北不是那種見到寶貝就眼紅的人,他想了想,講道,“老伯,我答應你,會將這封信送到丹閣的。不過,這生生造化丹的藥方太貴重,我是不能收的,還有,我要將手上的事情一一解決了,才能動身前往丹域。”
聽得陳北應了送信的事情,古塵的老臉上滿是笑意,笑道,“只要你能把信送到,遲上一兩年也無妨,再說,你現在纔是初入靈域境,到丹域也十分的危險。”
古塵將那灰色的包袱包好,遞給了陳北。而陳北接過包袱,便是將它收入了納戒。
“年輕人,都談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古塵老臉上浮着笑意,講道。
“嘿嘿……我倒是忘記了自我介紹了.”陳北咧嘴笑了笑,道,“老伯,我叫陳北。”
“好,陳北我便傳你丹閣密法。”古塵高興的笑道。
“陳北,我傳你的密法,名曰補丹術,乃是丹閣中的無上寶術。”古塵那雙渾濁的老眼中仿若有熊熊烈焰燃起,他那枯瘦的身形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
這種難以言喻的氣息,並無任何的靈氣波動,也無任何的強大威勢,僅僅是一種類似於大道玄奧的氣息。
但僅是如此,陳北心中是一陣的駭然。
眼前這枯瘦身形的老伯,若非丹田被破,氣海盡散,絕對是凌駕一域的絕世強者。陳北想不出任何理由,這位叱吒風雲的丹閣閣主,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麼,才讓他淪落到此等的地步。
或許他真的是陷入了一處絕地?
陳北凝神,將心中雜亂的思緒收起,他那漆黑的眼眸中緩緩燃起了金色的火焰,顯得格外的專注。
“咦,這金色的火焰難道是傳說中的……。”古塵感知到周圍的空氣中有一抹的毀滅的悸動,瞧着陳北眼眸中騰燒而起的金色火苗,心中生出一抹的驚異。
顯然古塵是辨認出陳北的丹火是傳說中的菩提炎。
“沒想到陳北還是一個有着大氣運的人。”古塵心中笑了笑,同時也覺得陳北或許真的能把那封信送到丹閣。
古塵神識而動,那枯瘦身形上的大衣袍嘩嘩作響,他枯手而動,有結印之勢,雖然氣海盡散已無靈氣,但是卻有無上大道的軌跡在那枯掌下衍生出來。
這是補天術的無上玄奧。
仿若一人在修補蒼天。
陳北很是震驚,有補天之勢,這是何等的大道玄奧。天地之勢有無上之威,但補丹術卻是要逆天而行,說天地補全,要補天之缺。
凝神專注,陳北用心的記下古塵所授之法。
補丹術是無上的寶術,極盡隱晦。陳北雖然有着妖孽般的天賦,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領悟其中的玄奧。
他的目光隨着古塵的枯手而動,同時神識靈動,捕捉着那大掌下的大道軌跡,將其烙印在神識之中,方便他以後的日子參悟補丹術的玄奧。
陳北的神識很強大,雖然他一時還不能摸清那大道軌跡,但卻是清清楚楚的烙印在了腦海中,難以磨滅。
“陳北,你很不錯。”古塵早已是停下大手,他瞧得陳北從凝神中醒來,而且一臉的欣喜,便是知道後者銘記下了補丹術,不禁誇讚了一句。
古塵已是看出陳北在煉丹上有着極佳的天賦。
他是丹閣的閣主,沒有人能比他更瞭解補丹術。補丹術雖然也屬於靈訣的範疇,但卻是和靈訣有着很大的差別。
靈訣所蘊含的大道玄奧都是天地之始衍生而出的,但補丹術卻不是。補丹術所蘊含的大道,在天地之外,是可天地之缺。所以,它極盡隱晦,無法可依,修煉起來極盡艱難。
就是他也未能將這補丹術完全的參悟透。
陳北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補丹術的大道軌跡,烙印腦海之中,這證明他有極佳的悟性。
“嘿嘿……老伯,您誇獎了,我只不過是記性好而已。”陳北嘿嘿一笑,很謙虛的講道。
“你小子也別謙虛了,補丹術修煉起來有多麼的難,我心裡最清楚,你能一次將大道軌跡烙印腦海中,這般的天賦,就是在整個丹閣中已是相當的難得了。”古塵老臉上盡是笑意,講了一句。
古塵也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他看出了陳北的不凡,覺得後者是一個可造之材,想了想便是神識靈動,將他參悟補丹術的真解奧義凝結成一道神識影像,融入了陳北的腦海之中。
古塵做完這一切後,那枯瘦的身形似乎一下子衰老幾分,變得佝僂起來,便是乏力的坐在了木椅子上,精氣神也變得萎頹起來。
“老伯,您老這是……。”陳北瞧着老伯昏昏欲睡的樣子,心中有着隱約的擔憂。
木椅緩緩的搖晃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猶如一曲哀傷的曲子。古塵躺在木椅上,枯瘦的身形隨木椅搖動,老臉上雖有疲憊的聲色,但更多的是安詳。
老伯許久未語,已是睡着了。
“陳北,走吧,莫要辜負了丹閣閣主的一番好心。”幻靈子的老臉上有着一抹嘆息的神色,想了想,講道,“古塵已是了卻了心事,他多半會終老在血城。”
陳北不語。
他知道幻老所說話的意思,丹田被毀,氣海盡散去,老伯用支撐身子的神識,傳授給他補丹術,這般消耗神識的代價,是加快死亡的步伐。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陳北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老伯用等同消耗壽元來傳授他補丹術,這般大的恩惠,他自然會銘記在心。
陳北離開了藥草鋪,朝着盟主府奔去。
血城的危機,他要拼盡全力化解。這也算是回報老伯的恩惠吧,雖然他不知老伯會何時離世,但至少在後者所剩不多的時日,會有一個安定的環境。
“盟主府。”
疾行而至,一座龐大的府邸映入了陳北的眼簾。
陳北放慢了腳步,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直奔盟主府的大門。雖然他很想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十分的謹慎,在距盟主府有百米遠的一個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盟主府的氣氛十分的沉重,府邸外,有幾支護衛小隊在巡查,神色凝重。而且不時會有,實力強大的人走出來,詢問護衛小隊巡查的情況。
“看來昨晚夜襲,很不一般。”陳北在一個視野較爲寬闊的地方,觀察着盟主府外的情況。
血盟似乎進入了一種高度的戒備狀態。
血盟這般的情況,讓陳北覺得十分的反常。雖然盟主府在昨晚遭受到了詭異,但是一個有着衆多高手坐鎮的府邸,在大白天,難道還怕別人偷襲不成。
陳北慢慢的朝着盟主府走去,他決定要拜訪伍尙,弄清楚昨晚發生的一切。
“咦。”陳北將目光瞧向了遠處,同時躲了起來。
遠處有人急匆匆的朝着盟主府趕來。
爲首的是一名大漢,緊隨大漢身後,是兩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從衣着來辯,那大漢是血盟的人,而那兩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顯然是被受邀而來。
三人都是急匆匆的趕路,倒是沒有發現在一旁躲避着的陳北。
“那兩名中年人是煉丹師。”
陳北躲在一個大樹下,瞧着三人急匆匆的走進盟主府,眼神中浮出一抹亮色。他從那兩名中年人身上,感知到一抹丹火的氣息。
三人進府後,陳北便是從大樹下走了出來,來到了盟主府的大門前。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快給我滾的遠遠的,否者別怪我手上大刀不長眼。”府門旁的一名侍衛,見到陳北走了過來,冷冷一喝。
陳北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什麼。
“小兄弟,你來盟主府做什麼?”另一名侍衛倒是很禮貌,問了一句。
“我是受邀來拜訪伍尙盟主的。”陳北淡淡的講道。
陳北將拜帖那了出來,遞給了那侍衛。
“你是陳北。”
那侍衛接過拜帖,翻開看過後,臉上浮出一抹驚異的神色。他也聽說了,前兩日,在一個酒館,一個叫陳北的年輕人同他們副盟主大戰了一場。
“抱歉,盟主不見客。”
那個脾氣暴走的侍衛,瞧着陳北眼睛中也是有着驚異之色,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
陳北皺了皺眉頭,被拒之門外這倒是他沒料想到的。
剿匪大軍浩浩蕩蕩朝着血城而來,而沈楠四兄弟是很難託着大軍的,最後是延緩大軍壓境的速度。如果不能見到伍尙,血城的危機也就不能化解。
陳北想了想,覺得必須進入盟主府,去見一見伍尙。
“喂,之前那兩名中年人是你們血盟請的煉丹師吧?”陳北想了想,問道。
“是的,你問這幹什麼?”那脾氣暴躁的侍衛,講道。
“煉丹師啊,你們請煉丹師幹什麼,是煉丹嗎?不如算我一個,我也是一名煉丹師。”陳北咧嘴笑了笑。
陳北生怕兩名侍衛不相信他的話,將他轟走,沒等着話音落下,便是大掌一翻,金色的火焰便是在掌心騰騰燃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