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酒館,陳北放慢了腳步,走了進去。
酒館已是重新裝修了一些,地面重新鋪設了地板,桌椅也都是新的。走進酒館,陳北看到了沈家四兄弟已是回來了,正在和曹家的人聊天,曹小瑩和紫發少女也都在。
小丫頭和紫兒聊着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會時不時的瞧向酒館的門口,當瞧見了陳北的身影出現,美眸眨了眨,有會心的笑意。
“嘿……陳北兄弟。”沈楠瞧見了陳北,招呼了一聲。
陳北笑了笑,便是走了過去,坐下來,自己倒了一碗茶,也沒細品,大口的喝着。
沈楠幾人大眼瞪小眼的瞧着陳北,都是在等他回報情況。
“喂,我說你們幾人,這麼瞧我幹嘛,難道我身上長花了?”陳北喝着茶水,說道。
沈楠本想開口,要讓陳北說說他去盟主府的情況,但曹小瑩卻是先開口了,而且,小丫頭的話,讓衆人都禁不住大笑起來。
“陳北啊,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道。”曹小瑩精緻絕美的小臉上,浮現着一抹嬉笑,一雙美眸閃爍着靈動,有着古靈精怪,卻是讓陳北看着,一陣的頭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曹小瑩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叫紫兒的紫發少女,也是發話,道:“恩,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沒錯的,是茉莉花的味道。”
聽得兩女的話,陳北的臉上一陣抽搐,他一口吞掉碗裡的茶水,心中一陣感慨,女人的直覺和和嗅覺,真是可怕的東西。
陳北無奈的望着嘴角微微翹起,有着淺淺梨渦的曹小瑩,從後者所流露出的表情,顯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而在一旁坐着的沈楠幾人,也都是有着一副看戲的表情,顯然是不會出手相救。
瞧着曹家大小姐那副吃醋的樣子,陳北忍不住想笑起來。
“你還敢笑,快交代!”曹小瑩瞧着陳北眼中的笑意,精緻的臉頰上有着一抹羞紅,卻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瞪了後者一眼。
陳北伸出右手,食指微微彎曲,在曹小瑩挺翹的鼻尖上輕輕的滑了一下,而後略微沉吟,想了想,便是將他在血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自然,其中有關噬骨、魂蛭的細節,都被他略去。
也並非是陳北不想告訴幾人,噬骨的突然出現,有着太多的未知,至少,在他沒搞清噬骨來混亂之域的目的前,是不會輕易的去驚擾對方。
“伍尙竟然答應了。”曹小瑩聞言,美眸裡有着微微的驚異,特別是當她得知血盟撤出來血城俏臉上的驚異更加的濃郁。
曹小瑩畢竟是參加了很多次的剿匪任務,對於血盟的實力也是知曉一些,後者的整體實力並不弱於剿匪大軍,她倒是沒料到血盟會如此果斷的撤離了血城。
沈楠幾人也是滿臉的驚異,血盟既然已經是同意和解,也就沒必要撤離血城。
陳北挑了挑眉頭,他早就料到不好糊弄曹小瑩幾人,便是做出了一番解釋,說血盟是爲了避免和剿匪大軍發生衝突,畢竟兩方是敵對勢力,即便是和解,也很難和平相處,處在同一座城市中,難免會一時心血來潮,幹起架來。
“沈楠,剿匪大軍會什麼時候能到血城?”陳北細細的品着茶水,問了一句。
血盟已是撤離了血城,城裡的情況還是要告知剿匪大軍的,畢竟商幫的剿匪任務獵殺劫匪,衆人都是奔着獎勵而來,現在血盟撤離了血城,難免會有人不滿。
“明天能到。”沈楠迴應。
有淡淡的茶香留在口齒之間,陳北在心中細細的謀算着,接下來要攻打殺城和兇城,這兩座城市的劫匪是以殺戮和兇狠而著稱的,之初劫匪佔領城市的時候,大肆殺掠城裡的居民,以至於,兩座城市無人敢居住之中。
這兩座城市裡除了劫匪,便是再無其他人。
“沈楠,明日你去通知趕來血城的剿匪小隊,讓衆人互相轉告,到盟主府集合,商議如何攻打殺城和兇城。”陳北放下了手中的大碗,心中有了一個方案。
“好。”沈楠點頭。
稍後,幾人聊了一會,便是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
陳北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着沈楠一同到城外去迎接剿匪大軍。
剿匪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到了血城,氣勢恢宏,殺氣洶涌,撼天動地。那殺喊聲更是猶如滾滾驚雷,衝上雲霄,籠罩了整個血城。
然而,當大軍嗷嗷叫着奔馳到了城門,卻是隻看到血城的城門敞開,沒見有劫匪從血城裡出來。
衆剿匪小隊心中一陣狐疑,血城的劫匪都到哪裡去了,難道是埋伏在了城中,等着他們進去,然後來個翁主捉鱉。
衆剿匪小隊,都停在了城門外,無人不敢進城,生怕中了劫匪的埋伏,慘遭不測。
“這幫人還真是膽小鬼。”沈楠瞧着衆剿匪小隊停步不前,一副畏手畏腳的樣子,低聲的嘲笑了一句。
他和陳北早早的就來到了城門外,藏在了一個隱蔽處,觀望着衆剿匪小隊。
陳北望着眼前的衆剿匪小隊,心中有着另一番的看法,也並非衆人膽小,只是衆剿匪小隊各自爲伍,各懷心思,不是一個整體,猶如一盤散沙,所以這纔有了眼前的一幕。
遇到敞開的城門,只要派遣一支小隊,到城裡打探一番,完全能探聽到敵人的虛實。
“剿匪小隊都到了,我們也出去吧。”陳北叫上身旁的沈楠從隱蔽處走出,走向了衆剿匪小隊。
沈楠很是不高興,衆剿匪小隊的表現他很是不滿意,這幫人拿了商閣的丹藥,卻是畏手畏腳,別說是殺劫匪了,遇到劫匪估計是被殺的命。
衆剿匪小隊瞧着有人走來,都是警惕起來,不過,當瞧清楚是陳北和沈楠二人,也都放鬆了警惕。
“喂,都別愣着了,進城到盟主府集合。”沈楠來到衆剿匪小隊前,沒好氣的冷喝了一聲。
聽得沈楠的話,衆剿匪小隊臉上一陣疑惑不解,不過,有聰明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話音裡有着驚詫,問道:“難道血城裡的劫匪被殺光了?”
衆人聽得那人的話,都是一臉的駭然,有着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沈、曹兩家的剿匪小隊,捷足先登先於他們來到了血城,而今,沈楠在此等候衆剿匪小隊,那不就是代表,血城已是被拿下來。
“別廢話了,血盟撤離了血城,血城這戰不用打了,瞧你們一個個畏手畏腳的樣子,真是打起了,估計,這一戰也會一敗塗地。”沈楠不滿的講了一句,便是和陳北轉身走進了血城。
衆剿匪小隊心中有些不解,血盟爲什麼會撤離血城,但瞧着陳北和沈楠已是走入了血城,都是進入血城,帶着心中的疑惑趕到盟主府。
盟主府的練武場。
陳北將血盟撤離血城的事情告知了衆剿匪小隊,並作出解釋,是不願意看到血城遭受戰火,才善做主張,同血盟和解。
自然,衆剿匪小隊不會買賬。
“陳北,你是什麼意思,是瞧不起我們衆兄弟,難道你認爲我們戰不過血盟?”有剿匪小隊的人,很是不滿的大喝着。
“陳北,你就別假惺惺的做好人了,我看你就是一個膽小鬼。”有剿匪小隊的人冷喝着,話語中更是帶着嘲諷。
“陳北,我看你是被血盟給收買了吧,快速,血盟給了你什麼好處?”衆多剿匪小隊都是發難陳北。
衆剿匪小隊很是不滿,他們都認爲是陳北通風報信,把剿匪大軍的行蹤告訴了血盟,這才讓血盟逃出了血城。
“哼,一羣挑樑小丑,你們還真的是不要臉,真的以爲自己無敵了。”
沈楠冷哼了一聲。之前在城門外,衆剿匪小隊畏手畏腳的樣子,被他瞧得個正着,而現在,這幫人又是無恥的在這裡裝什麼英雄,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大戰血盟。
“沈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替商幫剿匪,如今有人暗地裡和劫匪勾結,難道你們沈家就放任不管嗎?”有剿匪小隊的人冷冷的大喝。
“沈家不管,我們趙家管。”
這個時候殺狼隊和錢趙兩家的剿匪小隊走了出來,說話的人是趙騰。
“陳北,你暗地裡和血盟的人勾結,壞了商幫的剿匪計劃,這件事情今日必須給衆人一個交代。”趙騰走到衆人前,臉色上有着冷意,眼中更是有着冷冷的殺意被掩蓋,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趙騰心中很是狠陳北,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他恨不得要將陳北碎屍萬段。
血盟和剿匪大軍的大戰被陳北給攪黃了,也就破壞了噬骨的恢復計劃,這麼一來,噬骨神識的傷勢,又不得不往後推一段時間,錢趙兩家的剿匪小隊,也就在攻打殺城和兇城的時候,喪失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趙騰,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趙家在商幫已經沒有了話語權。”陳北的臉色很平靜,面對趙騰咄咄逼人的氣勢,給以強有力的回擊。
趙騰的臉色陰沉了起來,他沒料到陳北的回擊會是如此的犀利,後者的話,沒有給他留下絲毫回擊的餘地,因爲他們趙家和錢家,確實已經喪失了商幫的話語權,而且還是因爲後者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