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具血煞傀儡竟然是六道煞紋的等級,實力堪比靈皇。”
“這個下等域地身份卑賤的小子手上,怎麼會有如此實力的血煞傀儡?!”
大道上,土恆的臉色異常的低沉,甚至有着一抹的懼色,更有着一抹的慘白。剛纔血煞傀儡那有着毀滅行力量的大拳頭,轟碎他大拳之下靈氣凝聚成的大隕石,已是對他有着不小的衝擊。
土恆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六道煞紋的血煞傀儡連一成的獲勝希望都沒有。他有些後悔,沒有在剛纔直接出手鎮壓了陳北。
而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抗下血煞傀儡生猛的攻勢,讓其體內的能力消耗光。
血煞傀儡轟碎那大隕石後,直接不管不顧。魁梧身軀上的六道煞紋猶如六道流淌着血液的脈絡,密密麻麻的符文跳躍着,滾滾血煞之力被灌輸到大手臂,掄着大臂,握着大拳,對着土恆發起瘋狂襲來。
瞧着血煞傀儡掄着血色大拳爆射而來,土恆那陰沉的臉頰一陣抽搐,卻是隻能硬着頭皮來抵擋呼嘯而來的血色大拳。
“大地靈盾。”
土恆低吼之聲,徒然響起,他大掌有結印之勢,然後以一種沉重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的在身前結布,而在其雙掌結布的霎那,一隻土黃色的大盾輪廓,彷彿在其掌下成形。
大盾之上,土黃色的靈光無比的璀璨,透着無盡的厚重。其上更是有着一道道玄奧的紋路,隱約能看到,天地之勢的軌跡被銘刻在玄奧的紋路之中。
“竟是逼得土恆祭出了大地靈盾,這具血煞傀儡的等級絕對是六道煞紋的級別。”
“堪比靈皇境的六道煞紋的血煞傀儡,這叫陳北的人的手上,怎麼會有噬靈族祭煉的後天凶煞靈物。”
一旁圍觀的秦風,力猛,木生,金兆,水萱五人心中有着驚異。五人心中都是深知血煞傀儡這類的凶煞靈物,很是不凡。但卻想不出,陳北是從何處得到如此恐怖的六道煞紋血煞傀儡。
古老域地的人都知道,噬靈族祭煉的凶煞靈物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外族人的手上。
衆目之下,血煞傀儡那血色的大拳頭轟在了土恆結出的大地靈盾上。
轟隆!
血色大拳以一種磅礴的聲勢砸落,最後直接是那一道道震驚的目光的注視下,重重的砸在那有着無盡厚重的土黃色大盾上。
如轟隆隆的雷聲自碰撞處涌出,直奔高空,震撼了整個混亂之都。
在血煞傀儡血色的大拳頭的轟砸下,那大地靈盾猛烈的顫抖起來,其上土黃色的靈光都是變得暗淡,像是要被鎮壓。但隨着那一道道紋路中的天地之勢的軌跡涌出,顫抖的大地靈盾很快穩住了陣腳。
見大地靈盾擋住了血煞傀儡的血色大拳,土恆臉上的那一抹懼色散去。
血煞傀儡見大拳未能轟碎那土黃色大盾,雙目中的血光突兀的大盛,隨後體內有着低沉的喝聲:“我要轟碎這大盾!”
“什麼?!”
“怎麼可能,這具血煞傀儡竟然能吐人言。”
聽得血煞傀儡體內發出的低沉之聲,土恆剛剛散去懼色的臉龐瞬間冷凝了起來,一旁圍觀的秦風,力猛,木生,金兆,水萱五人也是發出驚呼之聲。
伴着血煞傀儡低沉的喝聲落下,那六道煞紋如六頭扎龍盤繞着,磅礴的血煞之力如噴雲吐霧般涌出。兇猛的血色大拳,呼嘯而出,那毀滅行的力量直接催裂了空間,而後轟在了那大地靈盾上。
血色大拳轟然砸落,那充斥了土恆雄渾靈氣的大地靈盾再次劇烈顫抖起來,其上天地之勢的軌跡被鎮壓,暗淡下去。很快一道道裂紋自大盾上攀爬而出。
隨着裂紋佈滿整個大地靈盾之後,那大地靈盾變得搖搖欲墜起來,仿若下一秒就要砰然爆裂。
土恆的面色終於在此時被懼色完全佔據,眼前這具血煞傀儡詭異的很,不但能吐人言,而起攻勢一拳高過一拳,似乎其體內的能量永遠都消耗不光。
咔嚓!
隨着一道刺耳的爆裂聲突兀的響起,大地靈盾爆裂開來。
血煞傀儡已是有了靈識,他見狀,眼中血光一閃,血色大拳頭飛掠而出,帶起重重血光,對着土恆而去,然後一拳轟然而下。
有着血腥氣味的拳風呼嘯而來,土恆從中嗅到危險的味道,他極速暴退,但卻發現根本無法躲避。他猛地一咬牙,催動體內雄渾的靈氣,結出大拳印,對着血煞傀儡狂轟而去。
砰!砰!砰!
然而面對着土恆的猛烈攻勢,血煞傀儡魁梧的身軀卻是猶如狂風之中的山嶽,紋絲不動,血色大拳呼嘯的拳風壓爆了空氣,最後直接是在一道道震動的目光中,狠狠的砸在了土恆的身體之上。
咚!
一道讓人心驚肉跳的低沉之聲響徹而起,猛烈的氣浪自大道蔓延而來,土恆幾乎是如斷了線的風箏被轟飛,噴吐着鮮血,最後砸落大道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砸落之處,厚厚的大石板爆裂,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坑。
土恆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吐出來,顯然是遭受重創,他的面色慘白如紙,原本週身雄渾的靈氣,也是在此時被盡數的擊散。
“陳北,算你狠!”
土恆抹去嘴角的血跡,慘白的臉色異常的陰沉,他陰冷的盯着陳北,原本他以爲憑藉他靈王巔峰的實力,再加上對皇者大道的領悟,可以縱橫下等的域地,但哪料到剛到混亂之都就吃了敗仗。
“我們走!”土恆心中有着怒火,對着一旁的自家人低吼了一聲。
“我說了,是來斬你的。”陳北在一旁,臉上毫無神色波動,只是一句話。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散去,很是平靜。
“煞傀,殺了他!”陳北的聲音很平靜,但卻是讓一旁的人聽了有着無盡的寒意。
大道之上,瞬間雅雀無聲下來,周圍的人羣都是暗自吸着冷氣,顯然是對陳北剛纔的話趕到極爲的驚駭,畢竟,土恆是來自古老大域地的人,殺了他可是會惹怒一個古老域地的家族。
“陳北,放過土恆吧。這事是他不對。”有一道聲音在混亂之都的上空響起,是源自域主府。
陳北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辰北。
“他該死!”陳北擡頭,很平靜很乾脆的迴應道。
隨着陳北話聲落下,血煞傀儡毫不留情的出手,血色大拳頭猶如死神之手,對着土恆而去。
“不!”
土恆的臉上爬滿了驚恐,他沒想到陳北會敢對他下殺手。瞧着那呼嘯而來,如死神之手的血色大拳,他從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不想死。
“老祖!救我!”土恆心中被恐懼充斥着,他對着高空大聲呼喊起來。
隨着土恆滿是恐懼的呼喊聲,在他上方的空間一陣扭曲,隨後一道身影踏出,落到了他的身旁。
是一個白髮灰袍老者。
“是那“鬼族”祭煉的東西,沒想到這下等域地之人的手中還有此等器物。”那白髮灰袍老者冷眼瞧着呼嘯而來的血煞傀儡,冷然說了一句。
他身上的灰袍很寬大,枯瘦的身子無法將衣袍撐起,只見他手臂探出,一隻大手掌自衣袖伸出,隨着身形飄忽,眨眼間出現在血煞傀儡身軀前,大掌直接印在了血煞傀儡魁梧的身軀上。
嘭!
一道悶聲如悶雷,血煞傀儡直接被震退。
“陳北,你要小心,眼前的這個老頭很不一般,是一個五階靈皇。”幻靈子盤坐在古荒鼎中,古字流淌着荒古的氣息,緩緩流入他的靈魂之軀中。
聽得幻老的話,陳北在心中迴應之後,把血煞傀儡叫回到了身旁。
“老祖,這個下等域地的卑賤之人竟然辱沒我們土家的威壓,您老一定要出手宰了他。”土恆臉色陰沉着,剛纔的恐懼之色還未完全散去,他來到那白髮灰袍老者身旁,冷冷的說着。
那白髮灰袍老者聽了土恆的話,臉色浮出一抹冷意,說道:“辱沒土家的威嚴,是該殺!”
那白髮灰袍老者說完之後,便是要動手,直接鎮殺陳北。但在他剛要動手之際,一道厲喝聲響徹整個混亂之都上空。
“土家的老頭,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厲喝聲中有着滾滾皇者威壓,猶如火山噴發,很是火爆,聲勢浩大。
這厲喝聲勢從軼事閣方向的一處府邸之中涌出的。
聽着那攜帶皇者之威的厲喝聲,那白髮灰袍老者緊皺起眉頭,他對着那厲喝聲的方向,喝道:“你又誰?!這人辱沒土家威壓,我要除之,難道你要庇護這人?”
“沒錯!”那厲喝聲很強勢,皇者之威滾滾涌向高空,而後蔓延了整個混亂之都,有着一種無盡的火威。
混亂之都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皇者威壓,心中是一陣駭然,同時有着一股恐懼生出,彷彿,那皇者威壓鎮壓下來,整個混亂之都都會崩塌。
“火青兄,何必這麼大火氣。”域主府,辰北在院中沏了一壺茶,茶香飄散在空中,竟是隨着話聲,飄滿了整個混亂之都,最後將那無盡火威皇者威壓驅散。
“你這域主做的很不稱職。”那厲喝聲的火氣消去一大半。
“我警告你們這些來自古老域地中的人,在荒地大門沒開之前,誰人敢動陳北,我必然讓他有來無回!”那厲喝聲發出了警告之後,也不在發聲。
“好了,都散了吧。”辰北在域主府中,抿了一口茶水,說了一句。
滿城的茶香緩緩散去,最後剩下的只是人們心中的驚濤駭浪。
“陳北,你小子,我這才離開老宅院不到半日,你就跑出來惹亂子。”布老走過來人羣,來到陳北身旁,說道,“走,昨天的棋局還未下完,咱們回老宅院接着下棋。”
陳北知道這是布老隨便編出的藉口,他也就應了一聲,隨後叫上了大騰和大展,兩人在血煞傀儡的攙扶下,一併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