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黑色的電擊棍自然而然的脫離手心,掉落在地。而兩名警員後退幾步,只感覺原先握着的手掌隱約的發麻。
這會兒,他們看向秦武的神情完全的變了,變得震驚,變得不可思議,又變得恐懼,還夾雜着那麼一絲小小的複雜。
“好啊,小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還敢襲警?”既然抓了對方的小辮子,李宏自然是死活不肯放了。他的心中冷笑,就算你不簽字又如何,單單襲警這一條罪名就夠你坐牢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不就是畜生營地嗎?我只看見幾只狗在邊上亂吠,吵的人心煩意亂。”罵人不用直接罵,只要間接的做一個比喻就成了。
“你敢辱罵警察?好,好,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李宏冷笑道。
一聽到掏槍,兩警員的膽子也大起來了。你小子就算練過邪功,但是能夠和子彈比拼嗎?在他們的認知裡,子彈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我相信你有這個膽子,但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秦武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就算你開槍也奈何不了我。
“是嗎?狂妄的小子,那我倒要你看看你是怎麼躲過子彈的。”審問室雖然比較封閉,但只要開槍。對於外面來說還是十分有影響的。不經意之間,李宏的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這樣瞄準着秦武的手臂處。
對於人體的致命點,他還是瞭解的,所以他斷然不會做出打死人的蠢事的。
“我怕你的狗眼跟不上我的速度。”秦武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對於自己的速度有些足夠大的信心的。
“砰!”
槍聲響起,李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猙獰的冷笑。
可是,下一秒,他卻發現秦武的身影莫名地消失了。
“鐺!”
子彈落空了,與金屬物體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李宏左顧右盼試着想尋找其身影,但是他無奈的失望了。對方就好像是在這個審問室內蒸發了一般。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兩名警員恰好隱約的看到了一絲殘影,但是他們沒有說話,臉色彷徨,嘴巴張的偌大。顯然是這一幕給嚇到了。
人的速度真能快過子彈?
“我說過,你的狗眼跟不上我的速度。”一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陡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出於本能,李宏欲要轉身把槍指向說話者。可是,一動才發現自己身軀能動的部位已經被對方死死的掐住了。根本掙脫不了,扣在他手腕的那股巨力讓他不禁頭冒冷汗。
終於,手鬆了槍落了。但卻沒有想象出的掉落於地。秦武輕巧的一擡腳,那原本往下墜的黑色手槍這會兒又被這股力量給回送了上去。秦武那一腿順勢着踢到對方的腿腕處,後者兩膝便不受控制的跪倒在了地。當李宏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武已經單手接住了手槍,死死的對準了他的腦門。
直到與此,李宏發現自己真的錯了。錯就錯就小看了對方。可是,這裡總歸說是警察局,而他也是刑警大隊副隊長,所以他相信對方不敢亂來。
儘可能的保持一絲冷靜,說道:“你敢在這裡殺了我?”
“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秦武平淡的說道。
既然對方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那麼李宏也安心下來了。可是,他剛剛想鬆下一口氣,下一句響起的話差點沒讓他吐血三升。
“但如果沒有和平的調解方式,我不介意把這破地方拆了。”秦武說出來的一番話就猶如輕描淡寫。他的確不擔心自己,但他卻擔心自己身邊的人。如果自己必死無疑的話,他會先把一切禍害都拼死剷除。
李宏倒是深吸了幾口氣。敢情這傢伙就是個瘋子,把燕京朝陽區分局的警覺拆可是不小的事,或許黃家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物也應該頭疼的很。
“你想怎樣?”見識到對方的實力和霸道之後,他可不敢再說狠話,說不定這對準腦袋的槍一走火,第一個要了他的命。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秦武明顯是屬於最最後者。
“我說放我走,然後不再找我麻煩。那你肯定會說不可能。即便你說了可以,而我也不能相信你。畢竟,你雖然是警察裡的敗類,但是也受了上面人的命令。所以,這件事相當的棘手。”秦武說了一大串,把所有的事情分析了透徹,除了詆譭辱罵了對方之後,而且壓根也找不到解決的法子。唯一可行的是一直這樣僵持下去。
自己是警察中的敗類?李宏先是一陣憤怒,隨即就想哭。他怕一反駁,自己就會大出血。
那兩警員更是嚇得低頭不敢說話,他們平時也就對普通人哼聲幾下,何時見到過這種有實力而且不要命的人。跟這樣的人去鬥,簡直就是純粹找死!
秦武微微的動了動耳朵,他的聽力十分的靈敏,只要一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這不,有人往審問室的方向走近了,他立馬就警覺到了。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槍連忙塞回了李宏手裡,一個跳躍,身軀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椅子上。他可不想把自己犯罪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到時候可真有理也說不清了。
“吱!”
房門被打開了。
刑警大隊大隊長嚴正中帶着一干警員進來了。他對着秦武點了點頭,道:“秦武,你可以離開了。有人來保釋你了。”
秦武有些疑惑,是誰來保釋的自己,而且來的這麼快?自己老爸,那肯定不可能。首先他肯定沒有這個速度,其二他就算找來律師,也沒有這個能耐。當然,他也沒有故意貶低自己老子的想法,說的完全是屬實。剛纔只與洛洛發過短信,估計十有*就是她了。
而此刻,他對於自己這個神秘同桌的身份也愈發的好奇起來了。連林滄海都不當回事的人又有怎樣的*呢。
秦武離開了,嚴正中發出沉悶的聲音:“剛纔是誰開的槍。”語氣中帶有幾分怒意。
審問室內寂靜一片,沒有人說話。
“你們三人中,無論是誰開的槍。恐怕沒人可以保的住你們了。”嚴正中留下一句,就這樣帶着一干人等離去了。
那句話久久迴盪,顯然三人還沒回過神來。而能聽出開槍事情的嚴重性。同樣,那兩名小警員心裡暗暗感到慶幸,因爲開槍的人並不是他們。
李宏一時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連忙收起手槍,朝着外面奔去。
局長楊鳴早已經冷汗涔涔,燕京市東城公安總局,打電話來說立馬放人,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當初想要幫黃家一把,撈點好處,可這一次不正把自己也陷入進去了?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來頭。他的心裡這麼想着。臉上卻是推滿是笑容:“沈小姐,請稍等!秦武馬上就出來了。”
“楊局長,我想問問他犯了什麼事。”女人帶着一種優雅獨特的美。
“這個……”楊鳴想了想,硬着頭皮說道,“我們懷疑他殺了黃家的黃凱,所以……審問他。”
“有證據?”女人似乎是故作刁難。
“沒有。”楊鳴擦了擦冷汗,搖頭否認道。其實,他很想說一句有。可是,如果對方問起證據在哪,自己根本就回答不出在哪。而這不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嘛!蠢事幹了一遍,就很少有人再幹第二遍,既然他是局長,手頭上自然有幾把刷子的。知道什麼人是不該得罪的。
眼前的這位沈小姐,明顯是屬於不能得罪的主。楊鳴躬屈着腰,那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