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七世龍骨的秘密,我是不是想知道,我爲何要告訴你?”唐子煙爲自己到了一杯茶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如果我說我想知道,難道你就會告訴我嗎?如果不會,又何必問我?”
軒轅令看着唐子煙一系列的動作,並沒有發現唐子煙心中所想:“如果這天下因爲這七世龍骨而動盪不安,百姓無家可歸,天下蒼生生靈塗炭,這樣的話,你還是要追着七世龍骨的秘密不放手嗎?”
軒轅令看着唐子煙,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將自己內心的情感表達出來,但是,即使是內心的感情,聲音裡還是帶上了往日的冰涼氣息。在唐子煙聽來,和往日勸自己收手沒什麼兩樣。之所以把樑子胥支開,是不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在唐子煙看來,知道那些事情,對於樑子胥沒有好處,有的,只是壞處而已。
要是可以,她怎麼會希望看到生靈塗炭?百姓過着民不聊生的生活?但是,這天下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宿墨是這天下的帝王,在未來將會註定一統天下。這不是他們可以干涉的。“如果可以,誰希望看到天下民不聊生的樣子?但是,軒轅令,我們不是神,決定不了這天下的命運。在國展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如果你不殺掉我,你會後悔的。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就可以解決的,這點你還不明白嗎?”
確實,在軒轅令國展前一天晚上就遇到過唐子煙,她確實這麼說過。看着唐子煙:“我是軒轅家七世龍骨的守護者,我還是和先前說的一樣,要是你敢幫任何人,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
聽着軒轅令的話,唐子煙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喝着自己手裡的茶。軒轅令從位置上站起來:“還希望你早日解決這裡的事情,趕快回國。”
說完打開門就出去了。沒有人看到出去的時候眼角對我目光看了看坐在位置上喝着茶的唐子煙,眼眸沉了沉。要是他們不是對立的兩個人該多好?但是,這是不可能的的,她生來就是唐氏的嫡女,身懷占卜術,而他,是軒轅家守護七世龍骨的龍骨侍衛。在他們出生那一刻,已經註定了他們的敵對。
見到軒轅令出去了,唐子煙放下手裡的茶杯,只要安南國的水源一找到,她就起身回承啓國。
樑子胥端着茶走進來,目光在她的房間看了看。
“不用看了,軒轅令已經走了。”
“哦。”將手裡的茶放下,親自爲唐子煙倒了一杯,也爲自己到了一杯:“他來和你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而已。沒有其他的事情。”唐子煙握着樑子婿爲自己到的熱茶,看着窗外:“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去辦。”
都聽到她這麼說了,樑子婿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起身離開,到了門口,回頭看着唐子煙:“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的身份擺在這,我幫不上你的,我可以去求我的父皇,他不會不管。”
說完轉身出去了,還將門給帶上了。
看着關閉淡淡房門,回想起樑子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對自己的好,可能這一輩註定要辜負他的好。
在唐府的時候,她就已經發誓,這一生都在唐府裡,終生不嫁。
雨啪啦啦的下着,看着跳躍的燈火,思緒不由得飄遠。不知道,現在宿墨在做什麼呢?先現在流月應該是陪在他的身邊的吧?這一輩,他們可能都沒有交集了。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熙國八皇子與肖國流月公主喜結連理的消息。
這樣想着,不禁自嘲一笑,心裡卻感覺到錐心的疼。
第二天一早,唐子煙就起來了,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雨,樑子婿來到外面,卻看到唐子煙穿的單薄的站在外面,早上的天氣本來就有一點涼,在加上下雨,溼氣很重,穿的這樣單薄站在外面,非得生病不可。那了一件外衣,走過去披在他的身上:“你怎麼起的怎麼早,不多休息一會?穿的這樣單薄還站在外面,就不怕生病不成?”
身上突然披上了一件衣服,拉回了唐子煙的思緒,就連樑子胥走進自己的身邊都沒有發現,拉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只是看早上的空氣新鮮,起來透口氣而已,我的身子還沒有那麼脆弱,不至於吹一點冷風就生病了。”
“……”張一張嘴巴,想要問她剛剛是不是想起宿墨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怎麼也問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見到樑子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唐子煙不禁問道。
“沒什麼,今天要去找泉眼吧?”樑子胥和她並肩站着,她的一頭白髮,站在那裡是,與這清涼的早晨還有那延綿的雨,感覺是那麼的悲涼,彷彿不管是什麼都進入不了她的世界一樣。可能,唯一一個可以進入她世界的人,就只有宿墨吧?
聽着他的話,唐子煙點了點頭:“嗯,今天雨就會停下來,乘着地面比較溼,這樣找泉眼比較好找。”
這時一個侍女匆匆忙忙的走過來,對着兩人微微行了一禮:“唐小姐早,早點已經做好了,還請唐小姐到正堂用餐。”
聽着侍女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隨後就去。”
“奴婢告退。”說完以後就離開了。
唐子煙將身上披着的衣服拽下來,放到樑子婿的手裡:“你先到正堂用餐把,我隨後就到。”
說着轉身,樑子胥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沉了沉,看着唐子煙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後轉身離開。
唐子煙會到房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一頭銀髮,時候沒有一點點恢復的跡象,簡單的整理一下頭髮,換來一身衣服轉身就出去。
當來到正堂的時候,看着坐在正上方的司馬真時,不禁愣住了。但很快恢復了。
司馬真見到唐子煙來了,臉上立即掛起了笑容:“唐姑娘起來了?”
唐子煙走過去,沒有顧及什麼,直接在一旁坐下:“這麼一大早的,皇上就來了,不知道是所謂何事?如果是關於泉眼的問題的話,皇上不需要擔心,我唐子煙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答應了皇上就一定會做到。”
“唐姑娘見笑了,朕並沒有懷疑唐姑娘對我意思,只是來想問問唐姑娘,什麼時候去尋找泉眼?”這泉眼的事情關於他安南國上上下下的人口生活問題,雖然雨是下來了,但這泉眼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就不能安心。
“放心好了,我人都還在你們手裡,逃不了。找泉眼的事情,只要等雨一停,想要找到泉眼,不過是一會功夫的事情。”唐子煙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水事人生命的源泉,這安南國爲了水到處奔波,她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
“這樣就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朕就與姑娘一起在這裡用膳,想必唐姑娘不會介意吧?”司馬真看着唐子煙說道,這個女子並沒有那麼簡單,光光她身上的力量,就不能小看,還有那七竅玲瓏,善於觀察人的心思,如果與這個人爲敵,他都都沒有把握可以戰勝的了她。
聽着他的話,唐子煙莞爾一笑:“這裡是皇上的,皇上纔是這裡的主人,你要在這裡用膳,我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呢?六皇子,你看呢?”
說着,目光看向一邊的樑子胥。
接到她的目光:“我自然沒有意見。”
就這樣,司馬真和唐子煙們一起用膳。
吃過東西以後,唐子煙就回房間了。司馬真看着樑子胥:“不知道六皇子與唐姑娘是什麼關係?”
“普通的朋友關係罷了。”聽到他的話時,樑子胥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有些暗自奇怪,他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問這個最什麼時候?”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來,想要問問而已。”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這個六皇子對唐子煙有心,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表達過自己的感情的。不過在他剛剛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的時候,他發現,樑子胥的神色暗淡了許多。看來應該是唐子煙沒有接受他的感情。
不過,唐子煙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他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反而覺得很正常。這麼一個奇女子,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出於心裡的感覺,他覺得,這個姑娘的一生,不會那麼簡單。
當雨漸漸小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唐子煙出來,看着兩人:“雨已經小下來了,我們可以出發去尋找泉眼了。”
聽到他的話,司馬真立即從位置上站起來:“好,我們出發去找泉眼。”那種虎虎生威的氣勢還是一點點都沒有改變。
樑子胥也點了點頭,從位置上站起來,看着唐子煙:“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子煙,讓我和你一起去,不然的話,我不放心。”
“放心好了,朕不會傷害唐姑娘,不過你要跟去也可以,只要唐姑娘同意了,朕沒意見。”想到再過一會的時間,他們安南國的水源就不用愁了,司馬真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愉悅。
看着樑子胥的目光,唐子煙幽幽的談了一口氣:“好吧,隨便你,不過你自己小心一點。”
這個時候,南忠走進來,見到司馬真立即雙手抱拳行禮:“皇上,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只要皇上一聲令下,立即出發去尋找泉眼。”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尋找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