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請留步。”
“魏長老慢走。長老放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辦到。”
青雲劍宗的駐地外,上官也拱手,魏樂生轉身而去。
“飛龍叔,這魏樂生修爲怎麼樣?”
“劍道修爲有幾分,但境界差了點,剛纔一招我已經將他傷到了。只是他壓制住了傷勢,你們看不出罷了。”
一聲黑袍的上官飛龍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乾元界中,我還沒看到有什麼真正的高手。”
“哎,仙道危難,魔物猖獗。希望父親他們多支撐些時日吧,我們也要抓緊了。”
“少爺說的是,您也不必過分擔心。老爺的修爲在那,上玄界也不是那麼好滅的。”
上官也點點頭,嘆道:“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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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老回來了。”
魏樂生回到斷嶽劍宗駐地,關樂劍已經在駐地等候了。
“長老你——”
走近時,關樂劍看到魏樂生臉色蒼白,不禁大吃一驚。
“無妨,與那青雲劍宗的領隊長老拼了一招。”
魏樂生擺擺手,走到榻邊盤膝而坐,緩緩調理。
好一陣之後,他臉色一紅,復又慢慢平和。
待他長舒一口氣,面色如常的擡眼看向關樂劍之時,關樂劍心中一塊大石方纔落下。金丹境長老,在哪都是定海神針。要是魏長老出事,這會劍直接都不要參加了。
“你那邊如何?”
聞聽魏樂生開口,關樂劍道:“他們答應了,明日相讓一場。”
“大衍劍宗提了什麼條件?”
關樂劍忽然有些躊躇,似乎不好回答。
“無妨,事已至此,你是領隊,一切以我斷嶽劍宗臉面爲要,些許身外之物,也沒什麼。”
魏樂生看出,大衍劍宗定是獅子大開口了,而關樂劍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許下了不小的承諾。
“他們要《開天九劍》和《劍山秘錄》。”
魏樂生臉色沉下來,點點頭。從秦無敵一人一劍所向無敵之後,斷嶽劍宗的劍術又吃香起來了。這大衍劍宗明顯是知道這次會劍,他們拿不了魁首了,先把秘籍要到手再說。
“還有,他們說明日比劍,附近會有些劍派來觀摩。”
“哼,什麼時候我三劍宗的事情,輪到外人來摻和了!”
魏樂生重重冷哼,但也是無奈,知道這些要求不答應,便討不來一場勝。
好在明日起碼能勝三場,便是有人外看也無妨,不會太丟臉。
“青雲劍宗那邊也答應讓一場。我與他們領隊長老拼了一招,這上官飛龍功法詭異,也不知什麼路數。這青雲劍宗越來越沒了劍宗的氣節了。”
魏樂生也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出來,然後嘆一聲道:“他們還要少宗主到來之時,跟那薛雨柔比一場。”
“青雲飛仙?秦師弟怕不是對手啊。”
關樂劍聞言苦笑道:“我看啊,秦師弟躲了也好,起碼不用受我們這般的閒氣。”
魏樂生擺擺手道:“不說這些,你明日還有一戰,定要贏的,今晚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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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日,魏樂生和關樂劍帶了斷嶽劍宗弟子到比劍擂臺處時,見氣氛陡然不同。
原本熙熙攘攘的擂臺下,今日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揹着長劍的劍修。
“快看,斷嶽劍宗來了。”
“據說前幾日斷嶽劍宗輸的很慘,也不知今日會如何?”
“真沒想到,大衍劍宗竟會同意我等請求,讓我們來觀摩他們三宗的比劍。這可真是大大的驚喜啊!”
…………
聽到那些閒言碎語,斷嶽劍宗弟子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但此時只能板起臉來,裝作沒聽見。
三宗弟子到場,三位領隊長老坐上評委裁判席位,比劍便開始了。
“大衍劍宗內門弟子厲子石,年二十九,築基中期修爲,擅長《萬化劍訣》,向諸位討教。”
高臺之上,一聲青袍的背劍青年,向着臺下一拱手,語氣之中,自信滿滿。
“乖乖,不到三十歲的築基中期,這麼厲害!”
“知道什麼,這修爲在大衍劍宗內門據說都排不到前十的。也不看看,這可是天下三劍宗。”
“哎,我們宗主也才築基中期修爲呢,要是當初拜入三劍宗門下多好。”
……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的厲子石再一拱手:“厲子石在此討教。”
築基中期,斷嶽劍宗只有關樂劍一人。他盤算着,此時上臺,不說勝算如何,作爲領隊,還是留些精力往後排一排。哪怕是上臺挑戰一位築基初期的,勝算把握大些也好。
宗門利益面前,便是個人名譽受損,也顧不得了。
斷嶽劍宗這邊沒有迴應,青雲劍宗弟子中有人飛身上了高臺。
“青雲劍宗內門弟子殷平,二十四歲,築基初期,擅長《青雲一氣訣》,《風雲十三劍》,《騰雲劍訣》。”
下面一片譁然,二十四歲的築基初期,還擅長這麼多的劍法劍訣,豈不是真正的天才?
其實青雲劍宗一直都是弟子入門之後,便選擇好幾套劍法、術法習練,與一般劍門一套功法循序漸進是不一樣的。
“築基初期挑戰築基中期,這是越級戰啊!”
“怎麼斷嶽劍宗沒有人應戰?”
不管下面紛紛攘攘,臺上兩人和氣的拱手示意,然後拉開距離。
“殷師弟,請!”
厲子石長劍在手,伸手一個劍禮。
“那師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同樣手持長劍的殷平長劍一引,一道風捲划着長弧,迫向厲子石。
青雲劍宗的劍法與術法並修,對戰之時很討巧。
厲子石巍然不動,待風捲到了身前,已是掀動衣衫之時,長劍往前一絞。風捲瞬間被劃作四個小風捲,順着原本的軌跡,往殷平身前飄過去。
“好一招‘化於無形’,這大衍劍宗的後發制人之道真是厲害。”
此時臺下那些外宗弟子們已是失聲,只能仰望臺上的比鬥。倒是那些領隊而來的外宗高層,修爲一般都不差,見識也廣些,一個個樂呵呵的評頭論足起來。
幾道風捲對於殷平來說不算什麼,但自己發出的風捲被原封不動的返回不說,還增加了威力,要是不能應對漂亮了,豈不是丟人?
他手中劍訣一招,那四個風捲繞着他的身形旋轉,順服的像四隻綿羊,旋轉的越來越快,將他帶離擂臺。
這擂臺方圓近百丈,堅實的玄武岩砌成。中間還加了陣法,便是刀劈劍削,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那殷平身在半空,手中劍連揮,一道道劍氣化爲淡淡雲霧,將他託在半空。
“這青雲劍宗的劍術,還真有騰雲駕霧之感。”
“你以爲他們的劍術僅止於此?好好看着,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