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炔飛到石晧身邊,擔憂問道:“清純師兄怎麼樣了?”
石皓黯然說道:“氣息微弱,恐怕是不行了,五階的力量不是那麼好承受的。”說着眼角流下兩行眼淚。
寧炔腳下踉蹌一下,臉色蒼白,雖然平時這個師兄一點也沒有師兄的樣子,經常惹禍還喜歡讓自己背鍋,但是他怎麼可以死?他不是說要練成仙丹的嗎?他不是說要與天地同壽的嗎?怎麼可以死?!立即朝下面飛射而去。
石皓也默默跟上,兩人在高空之中猶如利劍一般穿梭。
此刻奴隸行之中,所有奴隸行的修士都握緊武器,目露兇光嚴陣以待。
突然天空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所有奴隸行的修士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猛然擡起頭。
一聲低沉的怒吼響起:“有襲擊,讓開。”
轟隆一聲震響,猶如隕石落地一般,亂石飛濺,大地動搖,煙塵四起。
周圍奴隸行的人都嗆的連連咳嗽,一個狼頭妖獸擡頭“嗷嗚~”長鳴一聲,一股狂風席捲,天地瞬間清明,衆人紛紛朝破敗的大地圍過去。
看到深坑裡面東西的時候,所有妖怪全都身體一顫,眼睛猛然瞪圓,身體微微發抖。
一個鼠妖結結巴巴說道:“是,是雷長老的屍體。”
其餘奴隸行的修煉者也都看着深坑裡面血肉模糊的巨大雷豹屍體發愣。
“怎麼可能?”
“雷長老可是五階大能,怎麼會死?”
“不可能,長老怎麼會被三個小屁孩殺死?”
……
下面響起一聲聲難以置信的震驚叫聲。
隨後全都是心中一涼,雷長老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石皓和寧炔飛臨奴隸行上空,下面奴隸行的人頓時慌亂起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想着逃跑。
寧炔看了看碧玉飛舟,突然有一些不敢進去,生怕進去之後看到了清純師兄的屍體,或者看到清純師兄昏迷不醒的樣子。
寧炔低頭看着下面混亂的奴隸行,低沉說道:“師兄,我們先把奴隸行清理掉吧!”
石皓也無聲的點了點頭,眼睛有些發紅。
兩人同時朝下面飛去,鎖鏈飛舞,刀光縱橫,沒有絲毫留力,無論是一階還是四階全都是一擊必殺,即使是四階巔峰也不過兩擊而已,肆意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一時間奴隸行內血光滔天,殺喊聲,求饒聲響成一片,外面各大勢力觀看的人也都是一陣膽寒,這就是兩個小殺神啊!
轟~一道刀光閃過,三尖兩刃刀飛射而出,沖天而起。
噗嗤一聲,將一個想要逃跑的四階巔峰大妖穿體而過,屍體砰的一聲摔在地面上,三尖兩刃刀在空中一個轉身飛回,落回石皓手中。
石皓手握三尖兩刃刀環顧四周,神色之月奴隸行的修煉者已然全滅,只留下一地屍體。
“嗚嗚嗚~”
奴隸行裡面各個院子裡面響起連綿的哭泣聲,那是喜極而泣的聲音,那是見到仇人被殺的高興哭聲。
寧炔走到石皓身邊,黯然說道:“魂魄都被我收了,帶回去交給地府審判,可是清純師兄……”
石皓呢喃說道:“魂魄,魂魄~”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快點回船,將清純師弟的魂魄收取,帶回道觀之後說不定師父還有辦法。”
寧炔精神一振,兩人同時騰空而起,落在碧玉飛舟船頭,慌忙朝飛舟裡面跑去。
剛跑進飛舟,兩人猛然呆在當場。
只見飛舟裡面,白曉純正躺在一個躺椅裡面,下面用熱水泡着腳,手裡拿着零食乾果吃的正香,哪裡有什麼要死的樣子?
白曉純扭頭看向石皓,寧炔,咧嘴一笑揚了揚手裡的零食說道:“師兄,師弟要吃嗎?我剛在飛舟裡面找到的,這飛舟裡面竟然還有燒水的地方,簡直太全面了。”
“清純~”石皓怒吼一聲,身影一閃出現在白曉純面前,伸手掐着白曉純的脖子用力搖晃,怒叫道:“你不是要死了嗎?看我怎麼掐死你!”
白曉純被石皓掐着脖子,一陣猛烈搖晃,頓時搖頭晃腦,咳咳兩聲叫道:“師兄~疼疼疼~我受傷的。”
石皓這才鬆手,站在面前,對着白曉純怒目而視。
白曉純揉了揉自己的胸脯,不滿說道:“師兄,我可是傷殘人士。”
寧炔鬆了一口長氣,露出笑容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曉純又從手裡包裹裡面拿出乾果扔進嘴裡,嘟嘟囔囔說道:“我回去要告訴師父,師兄要掐死我,霸佔師父對我的寵愛。”
石皓撇了他一眼,發出一聲冷笑,然後看向華先生說道:“我想把下面的他們抓的奴隸,都用飛舟送他們回到各族,請問可以嗎?”
華先生點頭笑道:“這已經是你們的飛舟了,你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石皓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我們回去就送還給十二先生。”
華先生搖了搖頭,十二先生是不會要的,當即操控着飛舟朝下面降落,落入神聖之月奴隸行之中。
石皓說道:“清明,我們下去救人。”
寧炔點了點頭,兩人朝外面走去,直接從飛舟上跳下來。
接下來,兩人飛快的將奴隸行抓捕的各族奴隸都救了出來,也許是出於對自己的自信,不認爲西域有人敢攻打神色之月奴隸行,所以奴隸也都沒有刻意隱藏,在石皓和寧炔的感知下,救人的速度飛快。
即使有部分奴隸對石皓和寧炔感到懷疑,但是別無選擇的他們,還是跟着上了飛舟,並沒有反抗。
飛舟很快就破空而去,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奴隸行,散發着腥臭的氣息。
炫月帝國皇宮之中,炫月大帝憑欄看着外面,開口說道:“來人~”一
個老太監從黑暗之中走出,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老奴在。”
炫月大帝頭也不回,說道:“派人封鎖神聖之月奴隸行,裡面的妖獸屍體都充作軍用。”
老太監恭敬應道:“是~”
“去辦吧!”
老太監起身,彎着腰退出大殿,身影一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