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精密的計算,烏恩總算得出最佳的登陸位置,雖然蒼穹貴族號是六萬噸級別的戰艦,但和使徒安圖恩的身軀相比,就像是王八和綠豆一樣。
很快,蒼穹貴族號就靠近了安圖恩擎天一般的巨腿,臨近了以後,甲板上的人都不由的緊張起來,光是在海岸上看到安圖恩的巨影都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如今這個距離,每個人的心裡都沒有什麼底氣。
“全軍出擊。”傑克特見到沒有人率先衝鋒,於是連忙下令,天族人這個時候才紛紛拿出攀巖工具,開始往安圖恩的身上攀爬。
不知道是安圖恩背上的梅塔人沒有注意到蒼穹貴族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在攀爬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的騷擾。
“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把黑色火山流出來的岩漿,順着安圖恩的腿往下面倒。”素挽看了一眼狀況,覺得梅塔人一定是缺乏防守戰的經驗。
“別說了。”張晨白了他一眼,這場戰鬥本來勝率就不高,這個時候再烏鴉嘴一下,這要是靈驗了,他非得打死素挽不可。
不光是張晨,其他人也紛紛投來無語的目光。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素挽打着哈哈,見氣氛不對,也乾脆不再囉嗦,也跟上了隊伍。
“我們也上去吧。”青玦擡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真實感更強的原因,她總覺得安圖恩的體型比遊戲當中要更龐大了許多。
“走吧。”曹玲敏點頭同意,也開始了攀爬。
本以爲梅塔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偷襲,可隨着有人開始登頂,曹玲敏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上面的人接二連三的失去意識,從安圖恩的身上摔落下來,時不時還會砸到同伴身上,帶下去一部分人。
“是黑霧。”曹玲敏一邊低頭躲開掉下來的天族人,一邊向身邊的隊友說道。
“這可咋辦?”素挽的表情有些着急,她們艦炮掌控者是依靠重火力武器來打出傷害的,眼下這種局面,自己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需要雙手來支撐自己,更不要說握槍了。
“能怎麼辦。”青玦沒好氣的說,攻略安圖恩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出發之前,這些情況就應該在設想當中了,現在只是一點霧氣就變得慌亂,那怎麼行?她轉頭向着張晨吩咐,“這裡不怕黑霧的恐怕就只有你和我了,我的體力又需要保存。”
想要解除安圖恩背上的黑霧,需要擊殺內貝爾纔可以,而作爲安圖恩的得力部下之一,想要解決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青玦覺得不可以把體力浪漫在這種敵人身上。
“好吧。”不過張晨倒是沒有推遲,低聲念着咒語,將殘影之鬼神召喚了出來,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他。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黑霧,只能儘量試試。”殘影鬼神注意到一個身影朝張晨的面門砸下來,便提前抓住那個人給他扔到了海里。
“沒事。”張晨聽到鬼神的儘量,也沒有退縮,反倒是天族人見到上去的人都紛紛摔落下來,一時間也止步不前,又往下望了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心點。”曹玲敏的聲音從張晨的身後傳來,她是很想跟着張晨一起去,但是這黑霧,她的身體也未必能受得了,只好把各種BUFF加持在他的身上。
“敏姐。”稽日天看準時機,湊到曹玲敏的身邊,“你看我能上去嗎?”
稽日天的裝備屬於針對提升,可以將安圖恩對自己的傷害降低到最小,但他不確定黑霧算不算是火屬性的攻擊方式。
“還是等張晨消滅內貝爾的吧。”曹玲敏想也沒想的回答。
就這樣,張晨快速爬到頂端,這上面果然都是黑色的濃霧,根本看不清楚方向。
“小心。”殘影鬼神警告着說,他雖然沒有見過這種黑霧,但卻十分博學,很快就分析出來這些氣體的成分。
“怎麼了嗎?”張晨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不禁泛起嘀咕,這裡的能見度未免也太差了,自己要去那找那個什麼內貝爾啊。
“沒事。”殘影鬼神快速分析,快速應對,很快就製作出來不怕這霧氣的口罩,戴在了張晨的臉上。
“這什麼啊。”張晨摸了一把鼻子,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敢輕易摘下來。
“別動,有了這個這些黑霧纔不會讓你昏迷。”殘影鬼神解釋着說。
“嗯。”張晨點了點頭,確定不會有事以後,他也邁出腳步,在這裡尋找起所謂的內貝爾,可是走了半天,他都好像是在原地打轉一般,分不出個東西南北,“這樣下去不行啊,曹玲敏她們還等着我的消息呢,你有什麼辦法嗎?”他問向了身邊的鬼神。
“沒有,我只是能夠給你提供防禦的鎧甲,或是防毒的手段,找人可不是我的強項,你不妨召喚羅剎那個傢伙,這方面他是專家。”殘影沒有解決張晨的問題,但卻提出了很好的解決方法。
“羅剎啊。”張晨有些猶豫,這傢伙身上的味道,自己可受不了,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念出了召喚羅剎的咒語,畢竟在這團黑霧中打轉纔是難題。
“咯咯。”羅剎一現身就發出奇怪的笑聲,他和殘影鬼神,張晨都不同,他看待東西,善於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出事情本質,很快,他就發現了製造這些黑霧的目標,並將那個傢伙的目標傳送到了張晨的大腦裡面。
“找到了。”張晨拔出野太刀,縱身一躍,想要趁對方得意十足的時候,將他拿下。
可是背對着他的內貝爾耳朵稍微動了一下,連忙轉身伸手接着了他的野太刀。
“下次偷襲不要喊那麼大聲。”內貝爾用力將他甩了出去,雖然不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在團團黑霧之中辨清方向,找到自己的,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黑霧對他的大腦沒有產生影響,但既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那就決不能防火扣回來。
“你做了一個最錯誤的選擇。”內貝爾伸展了一下四肢,快步朝着張晨小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