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風肆不悅的皺眉。
“哥哥……”風顏撒嬌的喊了一聲,但發現風肆依然冷着臉,她眼一紅,幾欲哭出來。
哥哥居然爲了那個女人兇她,她心裡非常難受。
“雲雀,帶風顏下去!”風肆冷冷的吩咐。
“是,閣主。”雲雀恭敬的福了一福,伸手便去拉風顏的胳膊。
“小主,走吧,去雲雀那裡,雲雀給小主做好吃的去。”雲雀看着風肆生氣的臉,不由從心底輕嘆一口氣。
“哥哥,顏兒不想……”風顏卻不爲所動,她委屈的看着風肆,那大大的眼睛裡已然落下淚來。
“帶她下去!”風肆心裡氣悶得難受,風顏可是他妹妹,怎麼連他的話都不願意聽了?
“小主,快走吧,再不走,閣主該真的生氣了!”看着風肆的臉色逐漸變得黑暗無比,雲雀的心也跟着寒冷起來,抓着風顏的胳膊便加重了些許力道。
“嗚嗚……”風顏終於嗚咽着轉身,由着雲雀將她拉走了。
莞莞看着剛剛還維持着表面和諧的幾人,在瞬間又變成了生氣與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由在心底苦笑一聲。
那丫頭不是想她走麼?現在她開始實施計劃了,她居然又不願意了……
“報歉,我不知道會搞成這樣。”莞莞有些自責。
“沒關係,是她們越發不懂規矩,總是仗着我的寵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風肆陡然一笑,像是剛纔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情一般。
莞莞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在眼角釋下一片墨色的陰影。
“不是要喝嗎?我敬你……”風肆淡淡的笑道,仰頭又喝下一碗酒。
此時他那未附着銀色面具的臉已經越來越紅,雙眸中突然涌上一抹極其濃烈的情慾色彩。
莞莞將目光移開,伸手拿起桌上的碗一口氣喝光,藉此避過他那灼熱的眼神。
“風肆,你醉了,我們出去走走吧……”莞莞看着他的目光不同與之前清冷,遂開口提議道。
“嗯,好啊!”他就看看她能耍什麼花樣。
莞莞起身,扶着他有些搖晃的身子,向外走去。
風肆冷冷一笑,他就好好看看,她會給他怎麼樣一個驚喜。
莞莞原本打算出了密室,帶着風肆向外走的,她想着,對付一個醉酒的風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主要是她手上的傷經過很好的治療已經大好,若是風肆反抗,她還可以自保不是。
但一出門,莞莞便傻了眼。
雖然已經天黑,可眼前現出一片茫茫的銀色,這麼短的時間,竟然下了一場暴雨麼?
剛探出頭去,便有大片大片的雪落到她的臉上,冰冰涼涼。
風肆訕笑道:“不是要出去吧?怎麼不走了?”
他的話語輕輕,帶着濃濃的笑意,可在莞莞看來,他這明顯是醉酒的症狀。
不過也好,醉酒的風肆,寒冷的天氣,冰封的環境,豈不爲她這次逃跑創造了無比優越的條件?
“你身體傷還沒好,外面又下着這麼大的雪,還是去你房間吧,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一下。”莞莞低聲說,那雙手仍然扶着他的身子又往他的書房行去。
其實莞莞一直好奇爲何他要住在書房裡,難道這麼大個密室,連個侍女都有自己的房間,爲何他就不給自己專程弄個臥房神馬的。
真搞不明白他。
倒是風肆,看向她的眼神莫名有多了些淺淺的觸動,還以爲她會不擇一切手段來離開他,不曾想,她居然還惦念着他的傷。
風肆將身子一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她攙扶着她,陡然感覺身子一沉,這傢伙,不會真醉了吧,還沒到他的書房呢,好重。
莞莞吃力的一步一挪的將風肆跌跌撞撞的扶回書房。
沒曾想,風肆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到了書房的牀榻上。
“喂,你壓住我了,快走開……”莞莞焦急的去推他,可奈何醉酒後的風肆死沉死沉的,根本就一點都推不動。
“唔……你身上好香。”風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無比陶醉的表情。
“風肆你丫的混蛋……”
莞莞氣急,那傢伙居然又想輕薄她。
難道是醉酒的作用,難怪別人說酒後亂性,看風肆這模樣,估計也離那亂性不遠了,幸好莞莞是清醒的,不然兩個醉酒的人碰到一起,那絕對會是乾材烈火的悲劇。
莞莞無奈之下,只得將膝蓋擡起去頂他的小腹,風肆不躲不避,就那樣硬生生捱了那一下,他就是不想躲,因爲伏在她身上的感覺太過美好,就算是明知道會被她暗算,他也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莞莞看到的卻是風肆因爲吃痛,所以翻滾着從她身上滾到一旁的牀榻上,只是眼神微眯,不曾離開她的容顏。
莞莞想着,要是他睡着了,那自己就有機會逃跑了,可看風肆眼裡的光,一點也不像要睡覺的樣子,可怎麼辦。
要知道,若是時間過得太久,對她的逃跑就會非常不利,而風肆在清醒後也會派人去抓她。
“風肆,你現在好點沒有?”莞莞試探着問。
她有些不清楚風肆的醉酒程度到底是怎樣了。
“啊,我還好,怎麼,你醉了?”風肆裝傻問道。
“沒有,不如,我們再喝點?”莞莞臉色微紅,她這這是存心要讓他醉,但是讓她提出再喝點,好像有她將他灌醉,好怎麼怎麼他的意味。
“額,你還沒有喝盡興麼?沒想到你酒量真好!”風肆半閉着眼睛,有些含糊的說。
“那我去拿酒,你先休息一會兒!”莞莞也不等他說話,便離開了,現在,她要去搞定外面那些巡邏的風肆的屬下。
“顧姑娘,閣主怎麼樣了?”見和顧千濃出門,清兒立馬上前問道。
之前她不是沒有見閣主與小主之間的爭吵,但是小主是小孩子心性,氣氣就過了,就是不知道閣主會不會因此而大發雷霆,所以藉機問問這個看起來和善的顧姑娘。
“他沒事,只是喝了點酒,剛說沒盡興,所以我再去拿點酒來。”顧千濃禮貌的微笑。
“清兒去拿就行了,怎能勞煩姑娘大駕,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清兒也沒等顧千濃阻止,風一般就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