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婢冤枉,奴婢不知道皇上說的什麼意思,那些食物準備好後,由掌勺的親自試吃過,奴婢當時就在旁邊,他們現在還好好的,皇上您看……”說着,王嬤嬤便指着身後兩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說道。
風肆皺了皺眉,看王嬤嬤的樣子,明顯不像是在說假話,不過,這些人常年在深宮裡養着,早就練就了七竅玲瓏心,他眯起眼,打量了下王嬤嬤身後的兩個男人,發現兩個人神色坦然,似乎與王嬤嬤說的不謀而合。
“那麼送餐的是哪些人?”
“皇上,送餐的有六人之多,他們分別是紅兒,橙兒,黃兒,綠兒,青兒,藍兒……”王嬤嬤仍然低着頭。
皇上的問話,表明了御膳房裡有人下毒,王嬤嬤轉過頭,眼光如刀子一樣依次掃過六個丫環,六個丫頭看着王嬤嬤的眼色,都害怕的垂下頭去。
“將那六個丫環帶上來。”風肆冷聲道。
旁邊的侍衛聽到命令,立即如提小雞一樣將那六個丫環提起來,走到前面,一把丟到地上。
幾個丫環立即跪好,也不敢去管那被摔痛的地方。
“你們最好自己主動說出來,不然,朕可是有很多的方法讓你們開口,朕不希望你們在受盡了極刑後才說出來……”風肆的聲音淡淡的,似乎不帶任何的危險性。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六個丫環一同跪伏在地,異口同聲的爲自己辨解着。
風肆的目光終於徹底寒涼。
“文公公,既然她們如此不識好歹,便一起上刑……”風肆的話一出,下面的人盡皆大驚失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皇上居然會將他們連坐。
文公公一聽皇上的吩咐,整個人當時便愣了一下。
他跟在皇上身邊兩月有餘,還從來沒見皇上發這麼大火過,看來,那位棲鳳殿裡中毒昏迷不醒的女子,一定是皇上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文公公命人呈上夾棍,便有幾十個侍衛站了出來。
兩人一幅夾棍,對應着目標走了過去。
“皇上饒命,是哪個小蹄子,自己犯了事就站出來,何必
連累我們……”
“是哪個殺千刀的,自己被豬油蒙了心貪小便宜,卻要害大家一起受罰,你個賤蹄子,要是讓我知道,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一些沒有做過下毒事情的人盡皆罵罵咧咧起來,對這種平白無故被連累都心生憤懣。
風肆注意到下方,只有那六個丫環裡面,身着藍色衣衫的女子將頭垂得低低的一言不發,他眼睛再次眯起,並沒有開口阻止那些侍衛的行爲。
只是看着剛有人開始用刑,便有悲慘的聲音伴隨着噬骨的叫罵聲傳出,那罵聲,自然是罵那些敢做齷齪事卻不敢承認的人,誰也不會大膽到罵那個高高在上,執行刑罰的皇上。
“皇上,饒命啊,奴婢是冤枉的,求皇上開恩啊……”一些人忍受不了那種痛苦的拶刑(夾手指),而大聲求饒起來。
而反觀那着藍色衣服的女子,仍然低垂着頭,她受刑時,並沒有因爲疼痛而跟其他人一樣抱怨的大聲叫罵。
甚至於到後來,一些忍受不到十指連心之痛的人,一個接一個暈了過去。
“住手……”風肆淡淡開口,目光卻一直若有似無的盯在那名着藍色衣衫的小丫頭身上。
用刑後,她臉色已經蒼白沒有血色,她咬着嘴脣,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
風肆從龍椅上走下來,直直的走到她面前。
“擡起頭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顫抖着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時,明顯身子有些瑟縮。
“說,爲什麼要那樣說?”他目光平靜,雖然很想現在便一掌劈死她,但是,他能夠很清楚的猜測到她身後一定是有人指使,不然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與千濃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又怎麼會害她呢?
不對,當時,他也在棲鳳殿,也許,是有人想對付他也不一定,也許她是無辜被牽連的呢?
風肆皺着眉,猛然想到這一茬。
不過,針對他的人,朝廷上除了淑妃的父親洛丞相之外,便再無他人了。
難道,會是洛霖派人乾的?
面前這個咬着嘴脣的藍衣丫環,是否會是洛丞相的人?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那藍衣丫環看着風肆,目光閃躲的避開了去,可是嘴上卻硬說自己是冤枉的。
“既然你不承認,朕其實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你說……”
“文公公,馬上將記錄這丫環的卷書找出來,順便,派人將她的親人全部抓起來,朕倒是要看看,你能瞞到何時。”風肆冷冷吩咐完,便又走回龍椅,可是人剛轉身,便被那藍衣丫環一把抓住了腿。
“皇上,皇上奴婢錯了,都是奴婢一人的錯,求皇上放了奴婢的家人,求皇上放了他們……”藍兒哭着肯求道,風肆轉過身,慢慢蹲下身子。
“告訴朕到底是誰指使你乾的。”
“皇上先承諾不傷害奴婢的家人,奴婢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皇上。”藍兒此時變得無比倔強。
也許,家人,是她心裡無法放棄的牽掛,此時,她應該知道若是她就此說出,那她很快會變成一個死人,但是爲了家人,她沒有別的辦法。
“好,只要你說出誰是幕後黑手,朕承諾不傷害你的家人。”風肆從來最討厭別人與他談這種條件,但是現在爲了千濃,他不得不妥協。
“是淑妃娘娘吩咐奴婢做的……”藍兒顫抖着說出那個人的身份。
“已經將她禁足了,她居然還如此不安分守已……”
“她是怎麼收買你的?”風肆看着藍兒,一臉的怒意。
“回皇上,奴婢有天送膳食去玉辰殿,打碎了一個裝菜的碗盞,淑妃娘娘便說要讓要仗責奴婢,可在奴婢的死死哀求之下,淑妃才答應不懲罰奴婢,不過淑妃娘娘卻要奴婢幫她辦一件事情……”
“是叫你下毒吧?”風肆接着她未說出口的話道。
“是!”
“來人,將淑妃那賤人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風肆冷着臉,大聲的吼道。
文公公讓一干侍衛將跪了一地的奴才帶了出去,自己則匆匆的去了玉辰殿。
“什麼,皇上這麼晚了要見本宮?”淑妃乍一聽皇上這麼晚要見她,臉上笑得跟花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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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