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木屋中,山丘,寒鴉幾人臉上愁雲慘淡,門主也已經有九個月沒有出現,龍門大比已經向後拖了九個月。東陵島,落日谷兩個勢力虎視虎視眈眈,龍門人心惶惶。一直這樣下去龍門早晚會橫生變故。從前大哥也經常回地下小塔,從沒有過消失九個月未歸,山丘幾人更擔心古晨的安危,在訓練三個月吧,如果大哥再不出現,只能我們在座諸人組織舉行龍門大比。
野狗從椅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上官長出一口氣,能讓野狗這麼高興的事情一定是大哥回來了,果然不出上官所料,野狗喜氣洋洋的說道:“大哥回來了。”
還是那棵大樹旁,此時大樹兩旁七百多名少年分列而立,身姿筆直,這些少年面色堅毅,腳步沉穩有力,一看便知個個都是少年英雄。
這時大樹樹幹裂開,從中走出一個翩翩少年郎。看見來人,龍門衆兄弟齊齊大聲喊道:“門主。”這個少年郎正是剛剛從地底上來的古晨,古晨走到隊列中央,停下步子,古晨看着衆人說道:“兄弟們,辛苦了。”
上官,寒鴉幾人迎向古晨,自從大哥出來,上官總感覺大哥有什麼變化,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又真實存在。上古臉色忽然一喜,問道:“大哥,你?”不待上官說完,古晨搖了搖頭示意上官停口。上官會意,站在一旁閉上口不再言語。剛好這時野狗大喊着跑向古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野狗吸引去了,衆人倒也都沒有發現上官的異樣。野狗跑到古晨面前說道:“大哥,你這一走就是九個月,可真是急死我們了。”古晨擡手給了野狗一下子,“你小子。”
聽完野狗的話,古晨才知道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九個月的時間。古晨原以爲自己在小塔中的日子不過寥寥數日。古晨明白自己這九個月沒有出現意味着什麼,對着龍門所有兄弟歉意的說道:“三日後,舉行龍門大比,摘得首冠者可以在倉庫中任選魂術,魂寶,魂草,並且直到下次大比,魁首所在堂口內的所有弟兄每個月領取魂石的數量翻倍。”
聽到古晨這話,龍門所有兄弟都是高呼不止,吼叫連連。就連寒鴉,黑虎幾人也是心動不已,倉庫中的寶物極多。魂術“黃金煉體術”雖然只是一本開府境魂術,但是練成之後,身體能夠刀槍不入,絕對是近戰的一大殺器。化魂階魂寶“落日錘”更是了不得,據說這把落日錘由化魂階強者耗費大量魂血,整整打造九九八十一天而成,這把落日錘還可以收入體內蘊養,自然是珍貴無比。倉庫中還有許多萬中無一,萬金難求的好寶貝,雖然其中有些魂寶,魂術境界太高,自己現在不能修習,但也可以留待日後修爲高了再去修習,或者也可以拿去坊市進行交換。
古晨和龍門一干衆人走回龍門,別了龍門弟兄,古晨與龍門一衆堂主,閣主一起走入了龍門的議事閣,其實龍門的議事閣也就是比平常房間大一些的木閣。古晨坐在椅子上,上官,寒鴉,黑虎等人站在下首。
古晨左手手掌託着一個金碗,金碗內裝着半下紅沙。金碗出現的瞬間,幾人噗通一聲同時雙膝跪地,衆人跪在地下着一動不能動。額頭冷汗連連,心中都是叫苦不已。此時衆人有一個清晰的感覺,那就是如果門主有一點滅殺他們的念頭,自己恐怕會被這個金碗瞬間轟成渣子。古晨手掌不斷變大,將金碗握在掌心,衆人的視線被古晨手指擋住,這時幾人才能夠動彈身體,重獲自由之身。上官幾人看着古晨手掌怔怔發呆,這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寶物,僅僅殘勢就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虔誠叩首。明明只是一個死物,卻有着氣吞洪荒,威壓蒼天天之勢。
古晨把手掌伸到上官面前。“就知道你小子喜歡擺弄玩陣法,這玩意就給你了。”上官紫府打開,金碗直接飛入上官紫府之中。上官心中感激不已,心中一陣沒來由的愧疚,“大哥什麼時候能想到自己,自己卻幫不到大哥什麼。”
“以後出了山谷,寶物豈不是唾手可得,你小子如今這番小女人態,太過小家子氣了啊。”古晨又接着對上官說道:“碗內布有一座幻陣,非常厲害,不是咱們現在可以參悟的,你可要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留心注意。”
古晨忽然聽見了咕嚕咕嚕幾聲咽口水的聲音,轉頭一瞧。山丘,野狗,黑虎這些堂主正兩眼發光的盯着自己,那種目光帶着餓漢看黃花大閨女渴望。古晨惡寒不已,手掌攤開,嚥了口吐沫,看着幾人說道:“沒了,”野狗不信,兩眼發光,一臉渴望的說道:“大哥,有,一定還有。”
“沒了,真沒了。”古晨說完後,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儘管古晨九個月沒有回來了,三娘卻令人每日打掃,房間也是非常乾淨舒適。古晨直接躺在牀上,聽着野狗在門外哀嚎了整整半夜,後半夜古晨耳邊才變得安靜。
古晨早上。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衆人就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門口,一個個又像受了氣的小媳婦,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
古晨見到這個情景,只能說道:“給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幾個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野狗一聽古晨這麼說,拍着胸脯保證道:“大哥,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我們也答應。”古晨聽見野狗這麼說,古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你們幾個不許參加龍門大比。”
聽見只是這個條件,衆人紛紛開口答應。古晨一人給了一卷魂術,這些魂術雖然都只是鍛骨境魂術,卻是對於衆人來說剛好可以修習,境界太高的魂術,反而發揮不出魂術應有的威力,戰鬥中只會白白消耗魂力。幾人拿過魂術頓時眉開眼笑,喜上眉梢。其實古晨早就給他們準備了這些魂術,原想大比之後再交給他們,見他們昨日受了那個金碗的刺激,只好提前給他們了。
古晨不讓一衆堂主、副堂主參加比武的這個條件,也算是對龍門堂中弟兄的照顧一下。由於自己的原因,龍門大比硬生生推遲九個月,古晨感覺愧疚這些兄弟,這也算是對他們小小的補償。
古晨心意一動,髮梢處黑棺變成一個兩米長黑色棍子落入手中,古晨將棍子交到猴子手上。猴子雙手直襬,不去接棍子,“大哥,這是你防身的寶貝,你……”
“以後我用不到了,看你以前用的威風凜凜的,今日就交給你了。” 古晨接着說道:“除了放在龍門倉庫裡的東西,這些年我們的家當都在這裡了,你以後好好修煉,別讓三孃的嫁妝被別人奪去了。”猴子,野狗,野狼等人忽然伏地嚎啕大哭:“大哥,你說你怎麼能這麼早就死呢。”野狗捂住雙耳,搖頭大喊道:“大哥,我不聽,不聽你交代後事。”古晨照着腦袋一人給了一下,“臭小子,瞎說什麼話,你大哥我活的好好的。”
野狗鼻子抽動了兩下,對着古晨說道:“大哥,半月湖外面有很多人。”一會一個少年前來稟告道:“門主,東陵島琉璃和落日穀道天聯袂而來,說是恭賀龍門門主迴歸。”聞言衆人神色一緊,這兩人此時到來絕對都沒安好心。
“哦?我才僅僅回來一天,他們就知道了,看來他們消息很靈通啊。”古晨冷笑一聲,對身邊上官,猴子幾人說道“走,咱們去會會這些人,可別怠慢了這些貴客。”
一方三百多人,金戈鐵馬,當先是一名銀髮少年,正是道天,這次推坐着輪椅的卻不是木婉,而是鬼狐鬼狐。另一方大約有五百人,爲首的是個一身紅衣的妙齡少女,少女目光囂張,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東陵島有四兄一妹,分別是東陵西陵南陵北陵和琉璃,這個少女倒也是有囂張的資本,。在紅衣少女的背後還站着一個熟人,正是當日憤然離去的蠻牛。龍門的兄弟擋在路中央不讓他們進入,三方在場中互相對峙,場中**味十足。
落日谷主,鬼狐堂主,琉璃堂主。這些人都是自己曾經膜拜的對象,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當面與他們爲敵,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龍門的弟兄沒有後退一步,因爲自己背後也有靠山,龍門比東陵島,落日谷只強不弱,自己現在不怕他們。
古晨走入場中,對着龍門衆人點了下頭,示意衆人無需擔憂。衆人一見門主來了,心裡也是有了主心骨,驚魂大定。
古晨看向落日穀道天,對着道天問道:道天,此次爲何而來?
道天笑道:“爲道喜一事特地而來。”古晨反問:“何喜之有?”道天這次沒有回答古晨。
古晨又轉頭對着東陵島那位紅衣少女問道:“琉璃堂主呢?此次所爲何來?”其實古晨在看到琉璃時,心中大吃一驚。古晨心中早就知道這二人所爲何事而來,三派鼎力,必然要聯二滅一,這次二方前來就是要與自己商議聯手。他以爲會是西陵前來充作說客,因爲西陵對於東陵島來說猶如上官對於龍門,這二人都是少年奇才,沒想到這次前來的竟然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
少女拿出一封信,上官將信交給古晨,古晨打開一看,只有“落日”兩個大字。古晨看完後將信交給上官。
事情果然沒有出自己所料,這二人都想在此時聯合自己滅了對方,龍門頂級戰力是三方中最弱的一方,柿子撿軟的捏。二人此次前來恐怕一方面是來拿捏自己,另一方面纔是與自己聯手。如果自己現在不能做出一個明確的抉擇,這二人恐怕會首先伐了自己。可是自己真的很軟嗎?古晨想明白緣由,看着二人報以微笑,笑的二人摸不到一點頭腦。
“後日龍門大比,諸位稍作休憩,所有事情龍門大比之後我們再做商議。”古晨說出這句話後,龍門兄弟纔將落日谷和東陵島衆人讓入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