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笑着說:“這不是大事情,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批物資,現在都堆放在舊碼頭那裡,一會兒讓洛克蘭陪着你去運回來,裡面有足夠的東西來舉辦一次豪華宴會。”
林納布聽後,心裡就有數了,聽聽看,“豪華”呀,看來小男爵大人帶回來不少好東西呢。
在他準備出去的時候,林楓又說道:“還有個事情要在明晚宴會前辦好,就是用我帶來的新家族徽章和旗幟換下那些舊的。”林楓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點着窗外旗杆上那顯得破舊的金色薔薇旗。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每代新男爵都要走一下這個流程。林納布出去之後,只是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城堡的大門又被打開了,林納布和洛克蘭帶着騎士和僕人驅趕着幾輛馬車出門去了。
同一時間,城堡內剩餘的僕人也從林楓來時乘坐的馬車裡取出了新的家族旗幟和徽章,然後一一懸掛、佈置了起來。看着外面忙碌的僕人,林楓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他也累壞了的說。
新男爵承爵迴歸的消息轉眼就在領地內傳開了,令人吃驚的是,以前那個紈絝少爺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成爲了一個五級法師,而且還是一箇中級藥劑師,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啊!
沒錯,林楓回來時,胸前特意佩戴着這兩枚徽章,而迎接他的人羣裡也不乏識貨的人,衆人震驚之餘,也就把這個消息散佈了出去。當然,這也是林楓想要達到的目地。新男爵歸來,總要顯示一下實力麼,這無形的震懾也是安定人心的最好方法。
要知道,在南林島這個鄉下小地方,平時誰家出個魔法學徒就夠讓人們羨慕嫉妒恨了,魔法學徒就可申請爲自由民,而成爲自由民就意味着租稅的降低,就意味着能很好改善生活。
在這個世界,貴族之下有平民(也就是常說的自由民)、有佃戶、有奴隸之分。平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職業,能成爲商人、手工業者或戰職者。同時,平民也可以在領地內自由的遷移居住,可以享受十稅一的待遇。
佃戶一般只能是種田,除了特殊的職業外,如漁民。他們一般要繳納收入的十分之三到十分之六作爲賦稅(這要看領主是否仁慈,但最低也只能是收取十分之三,這是大陸慣例),他們只能依附在領主賜予的份地內生活,一般不允許自由遷移。
而奴隸一般是由戰爭的失敗者組成,有些則是失地破產的佃戶,當然,也有自賣爲奴的極端特例出現。他們除了基本的生命權之外,一切都屬於奴隸主。
在領民的熱議中,林楓以前的種種紈絝作爲都被當成了年少輕狂的小事,在一定程度上,林楓的聲望在領民心中一點一點的增加着。可以這麼說,林楓成功的“洗白”了自己,不必爲前任犯下的錯誤去買單了。
第二天,林楓只在南林鎮裡轉了一圈,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城堡,看着這由第一代男爵修建的城堡,在一百多年的風霜侵蝕下,即使是堅硬的花崗岩外牆,也留下了斑斑點點、歲月的痕跡。
城堡一般是用於軍事用途,所以它的居住環境就不是很舒服,潮溼、陰暗還有種發黴的怪味。但它卻是一個家族的中心,是整個男爵領權力的象徵。不得不住在裡面的林楓,心裡卻想着以後有錢了,絕對要重新修建一座新城堡。
城堡的宴會大廳被大管家佈置得煥然一新,絢麗多彩的魔法燈一盞一盞地被點亮;空氣中以往的那種煙火蠟油的氣味被陣陣的薔薇花香所代替;地板上鋪着名貴的毛皮地毯,餐桌上墊着潔白的麻布(白麻比較稀少,由白麻製成的布匹也是一種奢侈品)。
參加宴會的客人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一個地站在門口,卻不敢下腳踩踏那新鋪的毛皮地毯。林納布神情鎮定而又不失驕傲的請他們進來,爲他們奉上早就準備好的各種型號的皮靴,並告訴他們這是男爵大人送給他們的第一份禮物,晚宴後可以帶走。
男士們還是比較矜持,點點頭表示接受男爵大人的好意。女賓們則一窩蜂地上前挑選適合自己的鞋子,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林楓在金月城購買的名貴品牌,款式和顏色都是時下最流行的,這幫窩在南林島上的女人們哪見過這個啊。
林楓在宴會廳的裡面隱約聽到她們的爭搶嬌呼,也不由得自覺有趣,面上就帶出了別樣意味的微笑。水宛如見他這樣,過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失態,然後帶着水柔迎向了那些已換好鞋子的女賓們。
林楓見此則迎向那些先生們,一個一個的客氣寒暄着。林楓今天白天特意把傑克遜這個船長也叫了過來,現在也趁着這個機會把他介紹給大家,雖然還沒有見過“南風號”,但一聽說他是一艘大型武裝商船的船長,大家對傑克遜都客氣了不少。
過了一陣子,管家示意客人們都到齊了,林楓就示意僕人們引領大家各自落座,宴會要準備開始了。
作爲主人,林楓單獨坐在首位上,因爲他是這個領地的唯一領導者,即使是他的母親也不能在這種場合僭越他的位置。因此水宛如就坐在第二個位子,他的叔叔林山以前監護人的身份坐在第三位。
餘下的有着實領的八個世襲騎士和三十幾個扈從坐在第三批次座位上,其餘的那些領地內的頭面人物和管事們則坐在第四批次的座位上,而女賓則跟他們的丈夫或父親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