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往某個有光亮點的地方前行。破錦這次倒是解釋的比上次詳細了一點:“那個光亮的地方是引路婆,她拿着燈給那些亡靈引領通向光明的路。每年的一天引路婆要去換燈,那一天就是鬼門之日,羣鬼因爲找不找方向開始作亂,往往會危害到中間層。”
“你想告訴我地之域就是傳說中的地府或者是地獄?裡面住的全部是死人不是活人?換句話說裡面住的都是鬼?”我很鬱悶的問了一句。
破錦說道:“地之域住的都是普通的人,就像引路婆婆那樣的……”
話剛說到一半我們就已經走到了傳說中的引路婆婆身後,她轉過身的剎那讓我原本就掉的差不多的寒毛越加豎立了起來……這,這叫婆婆嗎?完全白皙的肌膚,完全精緻的五官,完全絕美的樣貌,就連身材都可以說是比黃金比例還黃金比例。這樣的人叫婆婆,那我改叫什麼……老婆婆嗎?昏。
破錦只是一怔,隨即很平靜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地之域的人均是樣貌俊美而且平均年齡爲300歲左右的永世不會衰老的傳言竟然是真的……即使是死亡之前,也會依舊如此美麗。”
那個“老婆婆”見到我們這樣的人之後原本懶散的眼神立刻變的精亮:“喲,又是中間層的人呢,最近我是走什麼運了,竟然連續看到兩次中間層的人穿過血之沼澤。”
兩次?我立刻上前一步:“那個,請問你說的兩次……第一次的那個人是不是年紀很輕對人很冷淡而且還帶着一身孑然之氣的人……”
“老婆婆”先是點點頭,隨即撇下我的那個問題繼續跟我研究:“吶吶,先不管上次那個,你們幾個是怎麼穿過血之沼澤的呢?”
我轉過頭看看身後那一片被我冰凍的堅硬如石的沼澤說:“就是這樣。”
“老婆婆”的視線轉到血之沼澤上,頓時驚訝的臉眼珠都要爆出來了:“什……什麼?!你把血之沼澤全部用術給凍住了?!這……這怎麼可能啊!血之沼澤內部的溫度可是高的可以融化整個世界啊,而且沼澤裡的怨氣非常大,根本不是一般的術可以封印的住的。”
我很認真的告訴她:“這不是一般的術,聽沐斷山那個老婆婆說,這個五行之術是排行第二的法術。排行第一的是陰陽。只不過那個咒語念起來繞口,所以我不怎麼用。”
“老婆婆”額頭一滴汗:“那麼你們現在是打算過第二關了吧。第二關就是渡鬼河。鬼河裡有千千萬萬個魂魄和靈魂在沿着我所拎的燈前行,如若你們掉入河中必定被鬼魂所釋放出來的氣所滅。”
“哦,知道了。”我一邊回答着他一邊已經帶着破錦和小狐狸他們朝着河邊走去。
岸上的“老婆婆”幾乎是尖叫着提醒我:“你們……你們難道想直接這樣走過去嗎?!那下面可全部都是鬼魂啊,他們真的可以把你們全部吃掉的啊。”
伴着她在岸邊嘰裡呱啦的叫聲,我們已經走到了河的正中心了。幾乎是非常神奇的事情,所有從那邊涌過來的靈魂在靠近我的瞬間全部膜拜似的停了下來不再走動。而破錦和小狐狸他們張開結界緊緊的跟着我。我簡直是比逛街還自由似的安然走過了鬼河,自己半個結界都沒有張開。
岸那頭的“引路婆婆”完全是張大了嘴……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竟然……可以讓只有唯一一點死前意識的鬼魂給她讓路。太,太不可思議了!
走到岸的那頭之後我朝引路婆揮了揮手說再見,她依舊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僵硬的擡起手努力揮了揮,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着我。是可以改變我們這個世界的那個女子……她一定就是那個可以任意更動我們這個世界的女子!
在她的周圍,圍繞着無數美麗的星辰,那些星辰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心靈的美好,是所有人心底的心願,她被這樣的美麗圍繞着。是因爲她把那些美好吸引過來了,還是因爲她本身的美好,讓那些其他的東西不知不覺中全部過來了呢。無論如何……這是在引路幾百年來,第一次遇見的一個可以毫無顧及的直接從鬼河底走上岸的少女。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了吧……
一直沿着溼潤的地草往前走着,破錦他們不知道怎麼搞的全部很自覺的跟在我身後,我有些憤怒起來轉過頭吼道:“喂喂,我說你們這些男人,居然全部躲在女人身後讓女人打衝鋒走前頭,什麼道理啊?!”
破錦擡起手指着在我周圍三丈以外漂浮的幽靈:“因爲你,所以他們不敢靠近。”他們敬畏着你的光芒,敬畏着你的無暇,敬畏着你的力量。
我額頭一滴汗……這些個傢伙,敢情是拿我當盾牌拿我當保鏢了啊?
無奈的繼續向前走,當抵達地草邊沿的時候,一扇巨大詭異而且散發着紫色熒光的門展現在了眼前,那扇門很奇特的懸浮在地草之外,我們彷彿就像是走到了世界的盡頭。邊緣的草葉像被什麼東西吹起來似的一直往上飛舞着,旋轉在門的兩側。
破錦在看到那扇門的時候突然一怔,立刻拉住了我的手:“銀,在門問你任何問題的時候,千萬不要回答啊!”那扇門,會揭發人心底的***和罪惡,讓人瞬間跌入深淵裡不可自拔,最後會因爲竭盡心裡而死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天若銀^_^。”
(筆者:某女已經開始回答了……)
(破錦:不是吧不是吧……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