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會唱歌,那麼他們喜歡美麗的聲音嗎?”我忽然好奇起來。
破錦想了想:“應該喜歡吧,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歌可以與他們相比,人魚是最偉大的最美好的事物。”
“那我們來唱歌啊,我們用歌聲把人魚引過來。如果唱的不好,他們會生氣也許會因爲忍受不了而跑過來驅趕我們喲。萬一唱的好,他們會過來歡迎我們喲。”我信心十足的拍拍胸口。(筆者疑惑:萬一唱的不好也不壞呢?)
破錦額頭一滴汗:“你還要唱啊……”再唱下去,世界都要崩潰了。
“喂喂,你什麼語氣啊,其實我唱歌還是挺好的好不好,”我不滿的嘟嘟嘴:“剛纔是爲了把那些海鬼嚇跑才故意唱那麼難聽的嘛。”
破錦別有深意的點點頭:“那你唱。”
“唱就唱,”甩了甩秀髮我鬆開有點緊的衣領隨便找了一塊礁石站在比較高的地方放開了聲音:“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唱到這裡我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那時候,媽媽沒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兩隻手上,汗水流在地主火熱的田野裡,媽媽卻吃着野菜和穀糠。冬天的風雪狼一樣嚎叫,媽媽卻穿着破爛的爛衣裳;她去給地主縫一件狐皮長袍,又冷又餓跌倒在雪地上,經過了多少苦難的歲月,媽媽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
腳尖一點輕輕從礁石上跳下站到了海邊:“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聲音忽然哽咽了起來,離開家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了,原本以爲可以淡忘,但是當真的回想起來的時候,卻是那樣心疼。
我的媽媽,沒有經歷過歌曲裡的那些事……但是她經歷的生活依舊是艱難困苦。那個時候媽媽在生產隊裡幹活,上面批下來的牛,一天要耕好多好多地。牛累了,媽媽就給它喝水,喝完了繼續耕地。媽媽說,那個時候爲了讓牛可以有勁耕地,給它們灌酒,那種又廉價又有後勁的酒,讓牛更加賣力的工作。媽媽換過很多工作,媽媽做過很多活,生下我之後沒有過多久就去做活,讓我一個人抱着桌腳玩。
後來,我長大了,媽媽也不再去外面幹活了,家裡條件也好了。她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洗完衣服做早飯,做完早飯叫我起牀,偶爾我起的早了她還大驚小怪的吼起來:“哦呀呀,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
如果我再心血來潮做一次早飯她更是驚訝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現在想想……那些日子,雖然平淡如水,但是卻很快樂很滿足。縱然現在我是一國之君,縱然現在後宮佳麗無數,縱然錦衣玉食,縱然生活無憂,但是……還是想回家,想看看家人呵。
“人魚!你是人魚麼!”突然一個穿着土色衣服的小女孩從礁石那邊的草堆裡跳出來指着我:“你是人魚!只有人魚會唱這麼好聽的歌!”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重新擺回微笑的臉:“我不是人魚哦,我是和你一樣的人哦。”
小女孩竄到我跟前扯住我的衣服:“人魚,你是人魚!阿媽,阿媽,我看見人魚了,我看見人魚了!阿媽,是人魚哦,她是人魚哦!!!!!”
此話一喊原本在遠處一心一意幹活的村民全部放下手裡的活聚集了過來。有些人看出我們是外來的人立刻警惕起來:“曼摩爾,她不是人魚,她是入侵者,快回來!他們是壞人,要殺人魚的!”
小女孩一怔,回過頭看了看我,然後揚起笑臉:“她是人魚哦,她剛纔唱歌,很好聽很好聽,和人魚一樣好聽哦。”
那些村民聽到小女孩子說的話全部面面相俱,唱歌很好聽……在這個世界唱歌很好聽的確只有人魚。但是曼摩爾(小女孩的名字)以前並沒有見過人魚,也沒有聽過人魚唱歌,並不知道人魚唱歌到底是如何的。眼前的人類裡也許有唱歌不錯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可以與人魚媲美,所以他們是入侵者,絕對不是人魚!
“曼摩爾,過來,他們是壞人,壞人也可以唱出很好聽的歌,但是絕對不能和人魚相比的,你不要被他們騙了。”村民們有些焦急的想過來帶回小女孩,但是怕我們有什麼武器會攻擊他們。
我笑笑蹲下來對抓着我衣角的小女孩子道:“我不是人魚^_^,但是我也不是他們說的壞人哦。我來這裡是爲了尋找那些人魚,跟他們借一件寶物的哦。”
小女孩閃着大眼睛:“借寶物?什麼寶物呀?”
“可以拯救世界的寶物哦,”我笑眯兮兮:“可以讓你們美麗的小島永存,可以讓地之域不會衰竭,可以讓你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一直一直都存在哦。”
村民們以爲我在欺騙她,立刻尖叫起來:“曼摩爾,回來,她是壞人!!!!!”
我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原本還張的嘴的幾個人忽然全部止住了聲音……
金色的光芒……那個人身上有金色的光芒……美麗不可方物,彷彿容納了全天下的溫潤,在身體周圍閃閃發亮。是陽光照射的美麗麼,簡直就像人魚身上美麗的魚鱗所反射的亮光一樣……這個人……真的不是人魚麼。
“我不是壞人哦,”微微一笑我很認真的對他們說:“我可以對天發誓,如若我傷害人魚或者傷害你們,可以讓老天劈死我哦。”說罷我還很無辜的舉着手擡到空中。
村民們互相看看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們……我們爲什麼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