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星月城城主府之中,最爲華麗的一處建築裡面,普米修羅正在盡情地揮動着手中的一根畫筆,而他所畫的怎是那位帝國皇家旗幟上面的虛幻美人,只是當畫筆停留在女人的臉部位置的時候,他如何也下不了筆,如同癡呆一般,時而苦笑,時而欣喜,救救呆立已經幾個小時。
“終究是畫不出來,看不見的,纔是最完美的麼?”
忽然,一道光芒在他手中帶着的護腕之中亮起,柔和的光芒之後,一張燙金的卡片則是出現在他的手中,普米修羅皺了皺眉,看着卡片上邊的文字,似乎感到無盡的厭惡。
“怎麼了?”光芒同時也驚動了皇家供奉,他當然知道那護腕是什麼,自然也知道那張卡片則是皇帝陛下的親筆諭令。
普米修羅搖了搖頭,如同垃圾一般地卡片仍到一邊,淡淡的說着:“皇帝老頭說,要我們就算是把國庫半空了,也要把神器弄到手。”
與普米修羅不同,埃洛克輕輕地拾起卡片,看着上邊的文字,久久不語,良久之後一嘆氣,慎重地把卡片收好之後,毅然轉身走出了普米修羅作畫用的房間。
……
……
花賞僱了車廂,扎卡利多酒店門外永遠也不會缺少這些,此時他還有西莉婭三女坐在車廂之中,花賞享受着美人的溫香軟玉,好不愜意,溫柔鄉,最是人間天堂。
車廂外邊,只有架着風雲獸的車伕,還有身邊騎着風雲獸同行的尼古拉斯,已經蘭斯佩齊。
此時這位海族的強者再不復往日的神采,一臉陰森無比,他的臉容經過了稍稍的改變,額頭出更是出現了一個甚爲明顯的標誌,屬於奴隸的標誌!
淡淡的精神之力發出,在車廂那裡自然的散開到周圍五十米的範圍之處,蘭斯佩齊極爲精細地搜索着路面上任何一絲的氣息,確保車廂之中的主人不會受到如何的影響。
尼古拉斯感嘆着看着蘭斯佩齊的動作,再一次深深地感到了“絕對信仰”的恐怖。
蘭斯佩齊,此時已經被花賞更名爲劍奴,意識爲只爲我拔劍的奴隸。原本蘭斯佩齊以及一衆的海族之人被花賞扔到了數碼空間之後,就被困在初始之島周邊的一處沙灘之中,所有海族的力量都被封印起來,成爲普通之人,也之能夠逗留在那片細小的活動空間之中。
至於聖域強者,蘭斯佩齊,花賞考慮了良久,最終把最後一顆的“絕對信仰”用在他的身上,花賞的靈魂藉由西莉婭不知的上古法陣質變了之後,已經可以把神奇的“絕對信仰”也用到聖域強者的身上。
雖然過程有點麻煩和累人,不過也因此花賞得到了一個忠心的聖域奴隸,這一起而來卻是他賺了個大。
花賞也終於知道海族之所以出現在星月城的原因,事情還要從西莉婭出征千島之域那次說起,但是被西莉婭斬殺的深海之領主——加里克斯並沒有徹底地死亡,雖然失去了體內的聖晶,不過它的最本源卻沒有消失,而是自屍體之中脫落,逃入了深海之中。
當加里克斯在深海之中恣意地吸收着海底生靈的生命之力來複原自己的時候,不幸的它卻是被深藍之國的海族發現。
雖然當時它恢復的速度很快,可是也不過是恢復到被西莉婭斬殺時候的力量,而且因爲脫去了本體,各方面的能力更是大打折扣,同時面對着幾名不弱於自己的海族強者,也只落得個慌亂而逃,最後被蘭斯佩齊一行人一路追捕到星月城附近,之後的事情則是遇到了花賞。
當西莉婭知道了加里克斯並沒有死之後,她的佩劍劇烈的鳴響了一下,卻又平靜了下來,只因爲花賞的一個眼色看過,西莉婭就選擇了沉默。
不過當時的花賞卻是一笑,在西莉婭耳邊輕聲說道:“好了,不要鬧彆扭,真的遇到它的話,你就出手好了,不過前提條件是我要在場。”
女龍戰騎士臉色馬上轉陰爲晴,更是在花賞的臉上輕輕一吻,以示心中的歡喜。
不管加里克斯此時在何處,都不是花賞暫時關心的事情,反正被它這麼一鬧,就給花賞得到了一個聖域奴隸,連帶着一艘深藍之國的皇家戰艦——達利莫斯。
雖然這艘戰艦暫時無多大用處,而是放在數碼空間之中發黴,總之花賞這次是走了運,因此到目前爲止,他的心情還是愉悅的,而他的手此時也愈發的不規矩起來,盡情地探索着身邊一些很柔軟的地方。
劍奴依然以最高的警惕之心戒備着周圍,此時他又多了一項工作,則是把車廂之中的一切聲音隔絕開來,以免打擾了自己主人的興致。
他們一路前行,終於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卡米諾舉辦拍賣會的場地——墮落天堂!
似乎與扎卡利多酒店比起來,墮落天堂更能夠激發人類的原始慾望,雖然它們同樣能夠提供給人最高級的享受,不過作爲某些必要的考慮,爲了適應各種大人物各種的慾望,卡米諾拍賣會聰明的還是選擇了墮落天堂。
墮落天堂的佔地很廣,甚至是巨型也不爲過,四邊都是瑰麗霓虹的入口,此時尼古拉斯引着車伕在墮落天堂的其中一個較爲安靜的門口處停落。
花賞非常有風度地把車廂中的三個美麗女人接了下來,尼古拉斯此時還可以看到季連娜臉上的潮紅,珂斯麗眼中的羞澀以及自己大小姐的……白眼。總算明白了劍奴之前的一個奇怪的舉動到底是爲何,而後,尼古拉斯同時也翻起了白眼,源於心中的鬱悶,更是對於路易家族的男性親切地問候起來。
花賞一臉壞笑地接過了西莉婭的白眼之後,這項工作總算是完成了,劍奴翻身而下,緊緊地跟在花賞的身後,極其謙卑的地下了頭。
花賞滿意看了劍奴一眼,心想,要不要打劫暗黑聖殿一次,看看他們還有沒有“絕對信仰”的存貨,實在是這種逆天的東西太好用了一些,假如不是無論如何也從劍奴口中敲問不出絲毫海族的信息的話,花賞到也不願意把最後一顆的“絕對信仰”用在他的身上。
或許不用打劫,當自己成爲了真正的黑暗聖子也可以吧?花賞略微了想道,在衆女的擁簇之下,緩緩地邁步走入了墮落天堂之中。
迎面而來一位笑顏如桃花的俏麗侍女,她的衣着打扮恰到了好處,不過是最低級的侍者,卻是已經有着不亞於外邊二三流娛樂之地的紅牌的姿色,墮落天堂的規模和奢華可見一斑。
花賞手中的是在那非爾在帝都的時候獲得的一分卡米諾貴賓的資格證明,也不知到要在卡米諾拍賣行之中累計了多少的消費金額纔可以獲得,花賞這是知道,所有的一切資金都是有莉莉絲夫人提供得,看來這位夫人爲了讓那非爾徹底變成一個無能的惡少,實在是花去了相當之大的投入。
既然作爲貴賓,自然就會有這區別一般的對待,在拍賣的現場有着一件獨立的包間只是其中一項基本的服務,女性侍者已經曖昧地提出是否需要一些特別服務的時候,花賞倒是沒什麼,季連娜也無所謂,西莉婭則是一臉淡漠,還有一個麼,那反應花賞已經知道,反正他也暫時也沒有這方面的需要,身邊的已經是絕色的話……
花賞禮貌性地拒絕了侍者的提議之後,就催促了下繼續下來的步伐。爲了拍賣會的舉行,墮落天堂特意地劃出了一塊最爲富麗堂皇的區域,更是深嚴地防衛起來,這是一個環形的大殿,中間則是此時拍賣的展示貨品的舞臺,拍賣官已經一絲不苟地在爲接下來的工作準備着,許多有資格參與的人已經就坐,貴賓資格也是有着不同等級的,最低級的只能夠排坐在大殿一層,也有着屏風阻隔,各自有一個隱蔽的座位,環形的二樓則是爲更高一級的貴賓所設立,而花賞此時這是從一到暗門之中走入了二樓之上。
每一位的侍者都非常精細地帶着各自的貴賓錯落有致地向着準備好的包間走去,花賞他們走了一段時間,既然沒有看見過身邊有其餘的參加者。
“也只有這種神秘的氣氛,才更能夠吸引參與者競拍貨品的慾望。”花賞心中對卡米諾的做法點評了一番,而後在經過一個拐彎之處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異常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個同樣熟悉的出場。
一個身材非常筆直的英俊青年,此時他的手上正輕輕地拎起另一人。
“我說米修斯,你都有這個癖好麼?”不滿的聲音傳出,而後這是那偉岸的青年淡淡地說道:“當然,只要你依然有着隨意調戲女人的癖好的話。”
“李若羅亞?”花賞非常驚愕地一聲喊出,把面前走過的兩人給吸引了過來。
李若羅亞怔了一怔,也不再米修斯的手中掙扎起來,而後怎是一臉喜悅的笑意,“小蟲!你怎麼在這?咦,你的頭髮怎麼回事?今年的最新款式麼?”
花賞笑了笑,對於頭髮的問題並沒有任何解釋的意願。而這個迪爾家的二少爺,還是沒有改變過這種出場的方式,他搖了搖頭,隨即上前,則是一番的胡說八道的問候。
李若羅亞也不再追問頭髮的問題,而是驚異於花賞身後季連娜和西莉婭的美麗,一時間也不免出現了一絲癡呆的樣子,不過深知自己損友對於女人的極度佔有慾,他還是聰明地選着了沒有繼續表現不堪,不過口上還是酸溜溜地說道:“我說小蟲啊,爲什麼你身邊的女人都會是極品呢?纔多久沒見,這麼快就又搞上了兩個了?極品啊,一個極品御姐,一個極品女劍士,小蟲,你該不會是愛情女神的私生子吧?”
珂斯麗他已經見過,西莉婭的美麗幾乎讓他窒息,還有一種竟然也會出現在他心中的奇異自卑感,倒是另一個麼……爲何會覺得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他是不是愛情女神的私生子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麼,不長毛的,你一定是恥辱之神的私生子!”笑意很濃的聲音從另一邊從來,而後最走出了一位氣度非凡,揹着雙手的英俊男子。
“爛畫家你也在?”
“普米修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