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度看見了一張血盆大口,甚至還敏感地看到那裡面的一排牙齒之中還殘留着一點的紅色的肉末,他不知道在軍中是不是還有人和他一樣熬到了現在才遭了將軍的毒手,他只知道現在終於輪到了自己。
巴拿度只想到了跑,因爲他完全不是這位將軍的對手,希望那些狂戰士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改如何從這個怪物兵營之中脫身。
那將軍在獰笑着,似乎完全不把巴拿度的逃走看在眼中,噴出了一綠色的霧氣之後,整個身體如同拉開的大弓一樣繃緊了起來,一躍便到了巴拿度的面前,伸手把逃跑狀態的年輕副官提了起來。
“我美味的食物啊,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留到現在才吃掉麼?”將軍捏着巴拿度的下巴,瘋狂地笑道:“那是因爲越是美味的,越要留到最後纔好啊!哈哈哈。”
“救…救我…”
“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呲着牙,將軍的口漸漸地想着巴拿度的脖子伸去,而就在這一瞬間,他手上一輕,便看見了一幕,自己的手臂徹底地斷掉了,可他一點也感受不到痛苦,真正遲疑之間,視線就從正常的角度慢慢地偏移,他看到了地上的泥土。
再對着斷開的頭顱補上了一劍,珂斯麗整個身體才從空氣之中慢慢地顯現出來,女狂戰士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驚慌。經過了極西戰士的勇敢犧牲,這些活死人也是有弱點地,只要在他們自爆以前割掉他們的頭顱就行。
“謝謝……”巴拿度的臉色異常的白,這才從地上爬起就對着珂斯麗說道。
搖搖頭,珂斯麗低聲地說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你之前所說的話了。”她扭頭看着這四周如同墳墓一樣充滿陰冷氣息的軍營,沒有來地打了個冷顫。
“這就是你們的將軍?”
巴拿度道:“是的,雖然他本身的實力不怎樣的高強,不過在軍事卻是非常的出色。”搖了下頭,巴拿度有點意興闌珊地接着說道:“只是變成了這個樣子,試問一個野獸那裡還有智慧可言?”
珂斯麗點點頭,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清冷,道:“你接着走,帶我們去這兵營之中實力最強大的那些人的帳裡。”
“聖域……原來……”巴拿度頓時抽了口冷氣,終於明白這些狂戰士今天到來的真正原因,的確,風卡蘭王國之所以能夠在極西那幾個強大的存在下還能夠保持戰況不敗,甚至稍稍佔了上風,全是因爲那些聖域活死人的原因。
“可是這些人的感覺非常的敏銳,倘若有人帶着惡意接近的話會馬上引起他們強烈的反抗的。”巴拿度癟癟嘴說道,意思是說人家一個活死人即使不自爆也只夠你們這些狂戰士和一壺了,你們就不要逞強了。
一把拳劍頓時就架在了巴拿度的脖子之上,珂斯麗冷聲說道:“你可以自己選擇。”
雙手高舉過頭,巴拿度苦笑道:“我還有選着嗎?”說着就怨毒地看了珂斯麗一樣,扭頭轉身,才走出了幾步,就忽然發瘋似的向着那將軍的屍體走了過去,用着身上的佩劍殘戮起來,流出了腥臭無比的青綠色血液。
珂斯麗不知道這人到底在幹什麼,以爲他是因爲憤怒或許別的原因而想要發泄的一種行爲,這便不發一言地看着他。
忽然,巴拿度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用劍在將軍的屍體上用力地一挑,一大片的血肉便想着珂斯麗的位置飛去,女狂戰士才反應過來,側身閃躲了過去,只是依然有部分的血跡染到了她的身上。
“你找死!”珂斯麗眼中閃爍着冷冽自己的寒光。
“嘿嘿。”巴拿度陰笑了一聲,到:“活死人除了生吃活人之外,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也會對同伴進行吞食,我想這裡的血腥味應該足夠把活死人給引來。你們的魔法道具雖好,但是也不能夠掩飾味道的吧?”
被沾染道血跡的不僅僅是珂斯麗一人而已,還有她身後的部分狂戰士和奧金族人,暴露之中的傑克福特已經接觸了隱身的狀態,論起拳頭就向着巴拿度衝了過去。
巴拿度像是傻了一般地站在了原地,對於傑克福特的攻擊毫無反應,到底是驚呆了,還是他另有陰謀?
珂斯麗很快就知道了,這人從一開始其實都沒有真正的害怕過自己這一邊的人,就是現在,巴拿度竟然當着兩百多雙眼皮的地下詭異地消失了過去。
“可惡!”傑克福特對着那地狠狠地踩了幾下,“竟然被耍了!追,我要把這個混蛋撕了!”
“冷靜點!”扎密斯按着了傑克福特,道:“先不說我們更不不知道他到底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就是知道,我們現在也得離開這裡才能夠。”
扎密斯驚恐地看着如同潮水一樣地涌來的活死人士兵,這是一種他們從來沒有在戰場上見過的活死人的一面——呲牙咧嘴,噁心的**從口中流出,他們的眼終於有了不同於戰場時候的色彩,這是飢餓的野獸覓食時候的眼神。
“身上沒有血跡的人先走,把這裡的情況帶回去。”珂斯麗把自己身上的魔法道具扯了下來,扔到了一個身上乾淨的狂戰士,“不要浪費了……另外給我和西莉亞姐姐說一聲,珂斯麗已經等不到了。”
“大小姐……”扎密斯又急又今地喊了一聲,只是妖豔的血蓮花已經綻放,一抹紅影飄出,掠起了一陣的碧色血雨。
……
從空間通道走出,這是的極西十分的安靜,黎明尚未出現。花賞稍微有點不適應從白天忽然轉入黑夜之中,戰鬥暴龍獸的身體隱入夜幕之中,一時之間難以發現。
眼下滿目的瘡痍,花賞離開之前的極西已經逐步地繁華起來,可現在能夠看見了,除了破爛之外還是破爛,也只有移動建築物還是完好的,那就是他的府邸。
“這場仗……”花賞嘆了口氣,自己離去的半年裡面,極西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慘況?這是從鳳凰獸的描述之中體驗不到的,此時一種深深地內疚在花賞的心中升起。
“啊賞?”戰鬥暴龍獸問道:“你沒事吧?”
花賞搖搖頭,忽然嗯了一聲,指着了一個反向,戰鬥暴龍獸順着看去,一個各位粗壯的大漢不知爲何竟是對着一個幻果樹用力地擊打起來。
“這個人是……”戰鬥暴龍獸對他似乎有點眼熟。
“過去看看吧。”花賞忽然記起了這個大漢來,繃緊的臉出現了一絲鬆動。
“可惡,可惡,可惡!爲什麼不帶上我!可惡!!”大漢每喊一聲就對着大樹用力地打上了一拳,一顆直徑幾米的幻果樹不多時已經被徹底地摧毀過去。
“你在幹什麼?”
大漢才停下了手,就聽到了背後有人的聲音,他有點遺憾地轉過頭去,大漢忽然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信,再看了一次,在揉,揉了幾次之終於相信這並不是幻覺來着,驚喜地道:“大人!那非爾大人,是你嗎?”說着就給了花賞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終於回來啦!”
花賞笑了笑,道:“我說飯桶,你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是肚子餓想要摘樹上的幻果吃麼?”花賞這時候想起了一開始見到這個奧金狂戰士時候的事情,當時也確實爲爲飯桶的吃量狠狠地驚了一下。
飯桶有點泄氣地做了下來,搖頭晃腦地說道:“那非爾大人,你來評評理看看,扎密斯大哥他們有任務竟然也不叫上我!是不是嫌棄我的實力不夠高啊?”
“任務?”
“嗯,任務,可是爲什麼不帶上我?”飯桶嘟囔着說道。
飯桶的智商一直不高,就像現在,任何一個人見到了自己的反應就算激烈,也至少不會和飯桶這樣的平靜的,花賞大概能夠猜測不讓他出任務的原因了。
“或許他們還有別的人任務須要你去做吧,才把你留在這裡的。”花賞稍微安慰了下這個大漢的心靈,繼續問道:“那麼扎密斯到底出什麼任務去了?”
“不知道啊,我是從鮑勃爺爺那裡聽到來的,才知道扎密斯大哥他們去了風卡蘭王國的軍營,好像要搞什麼偷襲的吧。那非爾大人,你去問問西莉亞大人她們就知道了,這次珂斯麗姐姐也有出動哦,她們一定會告訴你的,就是不告訴我而已!”
“什麼?珂斯麗?什麼時候的事情?誰下的命令?”原本“善良可愛”的大哥哥頓時變得異常的恐怖,這人智商只有十歲不到的大漢臉上掛滿了恐懼。
花賞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聲再次問道:“來,飯桶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時候?”
“是…大概三個小時之前吧,具體忘記了。”
“三個小時!”花賞既驚且怒,眼皮處的青根頓時暴漲了起來,沒等飯桶繼續說話,就猛地冷聲說道:“走!”
飯桶又揉了揉眼,怎麼自己的大人忽然出現之後又小時了呢?難道是自己的幻覺麼?
“不對啊!我可是抱到那非爾大人了,怎麼回事幻覺呢?呵呵。”飯桶猛地一拍自己的鬧到,傻笑地自言自語地說着。
忽然,奧金族大漢猛地一個激靈,再一次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就扯開了自己的嗓子,一邊跑着,一邊大叫了起來。
“不好啦!!那非爾大人回來啦!大人回來啦!!!”
如破銅鈸一樣的聲音吵醒了許多難得熟睡之中的人,在這個地平線出現了一絲淡淡光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