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只是這個頭顱,甚至連那沒有一點活力的身軀也繼這之後發生了爆炸。爆炸的幅度並不大,就像是點破一個水汽泡一樣,輕的幾乎沒有聲息。只是這裡面卻有一份森寒。
面對着同組織的夥伴,蘭度基爾斯在保不住奧古斯都生命的時候,竟然選着了直接毀滅了他的屍體,這一份的作爲,難道就是天罰者的作風麼?
花賞並不知道,只是遙指着蘭度基爾斯的火之劍卻更壯大了一些,因爲他不知道這個天罰者到底會如何出手!
經過和奧古斯都的交手之後,花賞知道天罰者自然有他們強大的理由,像這位剛剛死亡的獸人天罰者,不是因爲花賞恰好在迷離龍分身的幫助下能夠無視“無序重力空間”的作用的話,今日失敗的或許就會是他了。
那麼同樣作爲天罰者,蘭度基爾斯身上又會擁有怎樣讓人頭痛的能力呢?
不過,出乎花賞意料的是,蘭度基爾斯似乎要出手的傾向,在徹底地抹去了奧古斯都存在的痕跡之後,他就自然地背起了雙手,眼神無辜地看着花賞,“呵呵,奧古斯都因爲破壞了天罰者的規定出手襲擊人族的強者,在失敗的時候,同爲天罰者的我因爲救援不及而不幸身亡!本着先撩者賤,打死拉到的原則,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你以爲如何呢?”
花賞:“……”
火之劍似乎有點拿捏不住的樣子,筆直的劍身甚至變得彎彎曲曲的,花賞心中大汗,實在是想不到這位天罰者竟然還有這樣一副的說法……這算是什麼?討好嗎?
未必……
鳳凰獸和戰鬥暴龍獸以及喪屍撒旦獸依然緊緊地鎖着了蘭度基爾斯的氣息其實包括花賞在內也能夠感受到此時的蘭度基爾斯身上的實力似乎比起奧古斯都來說要遠遠不及,最多也就是比皇師強上一點而已。不過吃盡了“無序重力空間”的苦頭之後,花賞已經不敢輕看任何一位的天罰者了。
喪屍撒旦獸更絕一點,那把骨杖指着蘭度基爾斯,一絲一絲的黑色光線開始匯聚了起來。見到這一幕,鳳凰獸和戰鬥暴龍獸也同時做着攻擊的準備。
“那個……別!”
再一次地出乎花賞的意料,這位天罰者此時竟然是臉色大變,似乎變得十分的恐懼,急忙地擺着雙手,“先別動手!我不是過來打架的!大家斯文人啊!!”
蘭度基爾斯此時的表情是真正地反映他內心的,絕無一點的虛假!因爲他是天罰者沒錯,可那得是本尊,他不過是個分身而已,欺負一下大聖域的或許還可以,至於花賞,還有叫鳳凰獸和戰鬥暴龍獸什麼的麼……還是算了吧。
花賞狐疑地收回了一些手,當然也同時閃身到了戰鬥暴龍獸的身邊,警惕地看着這個天罰者:“既然你沒有出手的意思,那就請你離開吧。”
畢竟也是天罰者,假如是沒有帶着敵意的話,能夠不打就不打。本着這樣的原則,花賞的口氣也放鬆了些:“況且,我想除了奧古斯都的事情之外,我們之間好像再也沒有交集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其實這次過來也是想該是時候和你談一談了。”蘭度基爾斯這時候說道:“怎樣,尊敬的極西領主……晉升到神境的強者?”
花賞沉吟了一下,這才拍了拍身邊的戰鬥暴龍獸,幾個數碼獸這時候也同時地收回了那強盛的氣勢,匯聚了起來,花賞這才說道:“可以,不過我要先把接下來的手尾處理一下。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蘭度基爾斯大方地一擺手,只是他心裡卻是在嘀咕,即使自己想要出手,恐怕就憑這個分身的能力,去了也是送死而已。
卡西法曾經說過,天罰者會阻止一切敢於使用聖域以上力量破壞人類戰爭的強者,可是現在看來蘭度基爾斯卻是抱有了一種放任的姿態。
看來絕對的實力纔是真正的皇道。若非是自己能夠斬殺奧古斯都,恐怕蘭度基爾斯並不會如此的好說話吧?若有深意地看了這位天罰者之後,花賞騎着鳳凰獸,遠遠地向着多羅卡峽谷的方向飛去了。
這裡距離峽谷其實並不遠,要不然獸人大軍和狂戰士們也不可能感受到之前戰鬥的激烈!那滔天的金色火焰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即使是天上地下的距離十分的遙遠也好,那熾熱的氣息還能夠蒸發戰場上的這些戰士們的汗和血。
蘭度基爾斯遠遠地跟在花賞的身後,也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只是花賞可不敢放鬆對他的警惕之心,因此蘭度基爾斯無時無刻能夠感受到似乎有着一雙犀利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視着他……就像他一直默默地注視着大陸東部發生的事情一樣,對此,天罰者唯有報以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多羅卡峽谷前面的戰場很靜,靜的似乎能夠聽到那心跳之聲。
當花賞來到這上空的時候,滿眼放開之下,狂戰士和獸人的戰士紛紛地黏在了一起,一時間也分不清楚雙方的陣型到底在什麼地方。
鳳凰獸背後的雙環光輪十分的耀眼,還有金色的焰火在流轉,灼熱的氣息愈發的濃郁起來。
無邊無際的火焰之力在花賞的手中流轉,昭示着世人何謂火焰力量的極致。
兩道突然間從花賞手掌心之中升起的小火苗瞬間就躥躥向了天空,如同兩個擎天的火焰巨柱!
這一刻沒有一人敢小看這兩道沖天火柱的威能!獸人大軍如此,多羅卡峽谷的防衛軍也是如此!
看着這好比禁咒一般的火焰巨柱,漸漸地交戰之中的兩隊人馬開始相互收攏了起來,慢慢地回覆到之前兩軍對峙的局面。
只是這兩道火焰巨柱就只是那樣一直靜靜地燃燒着,它們所凝聚的火焰之力卻是愈發地濃厚起來,而火焰巨柱也漸漸地變大,變粗!
終於,看着再次成型的兩隊人馬,花賞臉色一沉,用力地揮舞着雙手。頓時,這兩道火焰巨柱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就像是兩條遊弋在天際的火焰神龍!
火焰神龍搖擺着無比無際似的身軀,驀然雙龍筆直地向着獸人大軍的後方無限地伸延了過去!
此時,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兩條火龍普一降落到地面之上,就在此地演變成爲了兩道的火牆!
看着這差不多有十米之高的火牆,這延綿數裡之長的火牆,這相隔不到五十米的火牆,獸人大軍的戰士們臉色死灰一邊,他們似乎想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搭載着鳳凰獸,花賞此時揹着雙手傲然地立在衆人的頭頂之上,戰場上此時靜默一片,就聽到這位白髮的極西領主那平淡之極的聲音彷彿從地面升起了一般。
“所有的獸人,都從這條火焰通道走回去!”
“所有的獸人,都從這條火焰通道走回去!”
這句話儘管平淡,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戰場之上響起!每一聲就像是一把尖利的長劍,狠狠地刺入獸人戰士的心中,每一聲的響起,便讓這些戰士們好不容易纔提起的一點氣勢消弱,直到完全消失!
獸人似乎是驚呆了一般,竟是在這不斷迴盪的聲音之下,沒有一個有任何動作的,他們全部茫然地看着這兩道火焰之牆,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這沉靜的大軍之中,一道鮮紅的血色鬥氣斬刃爆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即使是在兩道火焰之牆的強光之下也顯得那麼的扎眼!
彷彿就是獸人大軍所有人所共同的咆哮和不甘心一樣,這道血色之刃筆直地衝向了花賞!
“小心!”
兩把的女聲同時響起,自然是對花賞深愛之極的兩位極西的領主夫人了,西莉亞更是不顧一切地騎着黃金巨龍向着血色之刃衝來。
花賞回頭對着這位美麗的女戰神投過去了一道安慰的眼神,像這種攻擊,莫說只是一道,即使是上百道業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傷害。
只見這一道的狂血攻擊還沒來到鳳凰獸的身前,就已經被金色焰火的氣浪徹底地吞沒了過去!
花賞此時冷哼了一聲,雙手用力地向着地面一按!
這一按,如同天空塌下了一般,充滿了無窮的威力,瞬間就在獸人大軍的正中央爆發了出來!
這個時候,無數的泥土開始翻飛,裂開,地下開始出現了熾熱真紅的氣浪!那翻滾跳動的竟然是能夠融化無物的岩漿!!
就在這百多米的地域之中,大地在崩裂,所激爆而出的岩漿瞬間就把獸人大軍的戰士吞噬了一邊,而且還有不斷地伸延的趨勢!
這一幕看在狂戰士軍團和龍戰騎士團大隊的戰士眼中,火山爆發也不夠如此!至此,這些人看着花賞的眼神徹底地變了,假如之前只是敬畏的話,那麼現在則是尊敬,以及恐懼!
終於爆裂的大地延伸到三百來米的距離之後,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可是這三百米的距離,去有着上千名的獸人戰士永遠地埋骨……
“我只給三秒,這之後我不介意讓大地在一次地裂開!”花賞的聲音重了一些,似乎還森冷了一些:“一…….”
“二!”這時候地底又開始傳來了震動,而且範圍竟是有數百米之廣!
這第三聲還沒有說出,獸人大軍之中便突然之間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連成一片。
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逃啊!!”
緊接着,數十萬的大軍就已經紛紛不要命似的往這火焰通道開始擠着,跑着!只是這火牆通道畢竟是空間有限,在這潰退的過程之中,卻又不少數的獸人戰士被擠到了火牆之中,頓時就變成了一具焦炭!
驚恐之聲,慘叫之聲,坐騎的吼聲,這一切的紛亂之聲一同構成了獸人大軍敗退的協奏曲!
兵敗如山倒!
這兩道火焰之牆彷彿沒有盡頭似的,獸人大軍在這其中亡命的奔跑着,每走一步就是對生命的渴望,每走一步就是被恥辱所吞噬!
這些年來,獸人攻打法斯特帝國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情,儘管都是被多羅卡峽谷所阻擋,但是獸人大軍卻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被一個男人,一個如同魔鬼降世的男人憑着一人之力所逼退來的要驚懼!
那個白髮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就收割了上千個獸人精銳戰士的生命!那個男人,也是在舉手投足之間就架起了一條死亡的通道!好比禁咒一樣,不逃的話就只有死亡!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夠抵抗的力!終於在這一刻,兩個龐大帝國的軍隊戰士們知道了聖域以上的力量出現在戰場之上是何等的恐怖!這是決定性的,不可逆轉的力量,而且,只是一人而已!
多羅卡峽谷的狂戰士軍團之中,忽然爆發出了一陣蓋過獸人的歡呼之聲!一浪浪接一浪的,更加是在獸人大軍的傷口上撒上了一把細鹽!這種痛苦,深入骨髓之中,也刻入了他們的精神!
大白鬍子的笑聲依然的豪邁,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這可是他的孫女婿啊!!
卡西法滿眼無奈地看着花賞那不可一世的身影,搖了搖頭,恐怖自這一戰之後,獸人大軍的士氣就會徹底地降到最低點了吧,這可不是短時間之內就可以恢復了!
或許不用再多羅卡峽谷增添一點的兵力,就憑着這個男人今天所做的一切,就足夠讓當今的獸人當權者止步不前了!除非他們國度之中能夠誕生一個擊敗這個男人的強者……只是,今天前來攻打多羅卡峽谷的那名神秘人,分明就是傳說之中的那位獸人天罰者,那名極西領主能夠安然的出現的話……
卡西法再次的搖搖頭,暗道,只要這個男人還在一天的話,獸人國度以後恐怕都要生活在不安之中了吧。
好幾十萬的大軍即使拼命的逃走,可是這火牆通道畢竟是有限的,想要一次過走完也並非一件短時間可以完成的事情。
花賞也不急,此時反而有了時間,把關注投注到遠遠看着這一切的蘭度基爾斯的身上!
這個天罰者似乎真的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是在默認自己所做的一切麼?
還記得第一次在多羅卡峽谷遇到蘭度基爾斯時候的情形,但是的惡魔獸差點就被他所消滅了,而花賞那時候卻也只能夠盡力平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什麼也做不了,也什麼也不敢做!
只是時隔幾年之後,這一切竟然是對換了過來!看着這位沉默的天罰者,花賞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笑容。
蘭度基爾斯被花賞看的心裡發毛發毛的,只是不知道當他知道了花賞是在感慨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和今天的事情的時候,又會做什麼的感想呢?
彷彿上天就不能夠讓這多災多難的多羅卡峽谷平靜一樣,就在獸人大軍大敗而逃的時候,狂戰士軍團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陣的騷擾。
那是三名的黑衣人,只看他們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就可以知道這三人都是聖域的強者!
這三人卻是一直緊跟戈藍而來的兩名戰鬥傀儡和耶魯卡波。他們都是被控制的,完全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觀想法,因此雖然本能地感受到這充斥着空氣,如同實質一樣的恐怖的火系力量,當卻還是忠實遵從着各自主人的命令。
只是短短的瞬間,就好好幾十個的重裝騎士因爲這三人的戰鬥而失去了生命,而且他們之間的呃戰鬥越來越有升級的驅使,拼命的招數更是不斷,雖然遠遠不及花賞一招傾塌大地那樣的威能,但是作爲超發脫俗的聖域強者,也不容忽視。
只是站在這裡的可是連天罰者也敢斬殺的男人,在花賞的威勢之下,數十萬的獸人大軍也不得不倉惶而逃,這三個的黑衣人竟敢在他的眼皮之下騷亂多羅卡峽谷。
花賞的眼中浮動着一絲殺氣,一手伸出,頓時就用了三把火焰所凝聚而成的火之劍平排虛空。
眼看着三把火之劍就要想着三名黑衣人刺去,大白鬍子忽然發了瘋一樣地大喊着說道:“小白臉!迪克西爾!!”
花賞的氣勢一窒,誰的面子他都可以不可,但是大白鬍子麼…….誰叫他是珂斯麗的爺爺呢?況且花賞也知道一些迪克西爾的事情,怎麼說也是珂斯麗的舅姥爺。
因此這其中一把的火之劍頓時就弱了幾分,也偏了一點。
打鬥之中的這三人雖然是聖域之身,可是和花賞之間的差距畢竟是雲泥之別。
三把火之劍的發出,在世人眼中已經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就簡單之極地被狠狠地釘在了地上,徹底地動彈不得。
斷背的那名戰鬥傀儡脖子上中了一劍,就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渾身就徹底地燃燒了起來,眼看就是不活的那種。耶魯卡波也好不了多少……不過鑑於花賞最後也認出了這個黑衣人似乎就是經常留在李若羅亞身邊的哪一位,因此花賞也留了一下手,只讓他失去了活動的能力而已。
待遇最好的自然就是迪克西爾了……刺傷了大腿,不過也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龐大的火之力或爲了捆綁的焰繩,把這位舅姥爺紮成了一個大糉子。
不過,制服了這三個人之後,花賞才細想這其中的問題。耶魯卡波是李若羅亞近身不離的守衛,爲何會在這個地方?
彷彿是看出了花賞眼中的疑惑,蘭度基爾斯此時笑吟吟地指了指人羣之中的另一個方向。
那裡,兩位肇事者似乎正在做着你追我趕的事情,李若羅亞此時有點狼狽地和米修斯一切奔跑在前,他們身後的戈藍此刻竟然也獸化了起來,只是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獸化,旁邊的黑衣暗使不時地向着前面的兩人發出了詭異的攻擊。
李若羅亞已經成功地混入了重裝騎士團之中,身爲迪爾家的二少爺,自然很快就能夠被認出。此時李若羅亞不過是高喊了幾聲,大批的重裝騎士們就便開始對戈藍和馬格麗兩人作出了圍攏。
儘管馬格麗身爲九階的職業者,更是具有種族的天賦能力,而戈藍似乎也有着不弱的實力,但是他們畢竟還未至聖域,這樣冒失地衝入軍隊之中,結果可想而知。
終究是人有窮力之時,在大批的重裝騎士的圍困之下,甚至不用狂戰士們的出手,年輕的獸人統帥和馬格麗兩人就已經首先停下了手。
那是一雙十分複雜的眼睛,這雙眼睛是看着花賞的,儘管相隔了有千米之遠的距離,可是花賞就是清晰地感受到獸人統領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這道目光——悲憤混合着怨毒,茫然夾雜這絕望。
李若羅亞也停了下來,米修斯索性已經開始撕掉身上的衣服開對傷口做一些簡單的包紮。既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主場,數千的精英重裝騎士在旁,他們就可以無懼一切聖域之下的強者。
“真可惜,看來是我贏了。”李若羅亞此時爽快地說道。
黑衣暗使更加靠近一些自己的候選聖子,嘴角處兩隻雪白的尖牙若隱若現。
戈藍終於也把目光從花賞的身上收了回來,他嘆了口氣。空中大戰既然已經結束,而且站在這裡的人並不是奧古斯都的話,那結果他已經想到了。或許說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天罰者……竟然也輸了麼?
那兩大巨大火牆的威勢依然不減,看着這兩道如同神蹟一樣的東西,戈藍不自已地背生冷汗,他知道,自己的軍隊已經徹底敗退了。
這一天,他乘着意氣風發而來,同樣這一天,他徹底地輸光,如同喪家之犬,現在更加被數千重裝騎士所包圍着,而天空,還有一個極西的領主在靜靜地俯視着這一切。
“戈藍,本來可以的話,我們是不應該敵對的。聖殿所謂的聖子計劃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我們何必要爭一個你死我活的呢?況且以你的才智,只要我們能夠聯手的話,說不定還有更大的作爲!”李若羅亞此時沒有了性命之憂,就開始了遊說起這位年輕的獸人統帥。
數百把的騎士長槍緊緊地指着戈藍和馬格麗,衆人卻沒有從這位獸人統帥的眼中讀到任何害怕的神色。
他是驕傲的,彷彿這一刻的勝利者是他纔對。
戈藍忽然仰天看着花賞,聲音彷彿九幽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的陰森:“極西領主!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能有一個公平的機會和李若羅亞絕對!無論是是生是死我也絕不後悔!”
“憑什麼?”話說的是李若羅亞,此時他是勝券在握,那裡還能夠讓戈藍得逞的機會。如同看小丑一樣地看着戈藍,李若羅亞嘲笑着說道:“再說,作爲失敗者的你根本就沒有提出要求的權利。”
對以李若羅亞的嘲笑,戈藍似乎毫不在乎,而是在一次用着同樣的聲音和花賞說道:“極西領主,我只說一件事!假如我說能夠讓那數十萬的獸人大軍成爲第二個風卡蘭王國的話,你以爲如何!?”
風卡蘭王國,花賞影響最深刻就只有那些不畏懼死亡的自爆兵種……還有魔將!
花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假如戈藍所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戈藍之前就已經和風卡蘭王國中的兩個魔將有了協議,還有就是通過空間裂縫來到泛大陸的魔將並不止兩個!
可無論是那一種,只要戈藍手中真的有能夠讓獸人士兵變成自爆兵種的底牌的話,對誰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因爲獸人士兵可不同於人類事情,按照極西對風卡蘭王國的自爆兵種的資料整理可以得知,越是實力強大,身體越是強大的自爆兵種,他們的威力就會更大!
無疑,獸人士兵的平均素質比起人類士兵來說要強上很多,那麼威力自然不凡!
彷彿看出了花賞的猶豫,戈藍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的炸彈:“當然,除了獸人士兵之外,這裡的人也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你也不要想動心思把我殺死,因爲做這件事情我只要一個意念就可以了。”
“很…好。”花賞冷聲地說着,誠然,花賞確實是在顧及着戈藍的最後殺招!只可惜這裡並不是空曠無人的地方,要不然的話花賞還真是有把戈藍徹底抹殺的衝動!
“那非爾,別聽他胡說,爲將者必須欺詐!假如你相信他的話,那麼就等於放虎歸山!”看着花賞意動了,李若羅亞可急了。
兩位候選聖子此時針鋒相對地緊緊對視着,任誰也不退讓一步,而花賞此時也在靜靜地看着,蘭度基爾斯滿臉戲謔的色彩,甚至還抱起了雙手,那樣子是看的十分的有滋有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李若羅亞忽然發了瘋一樣地喊着身邊的重裝騎士,“衝鋒,給我這個該死的狐族踏成肉泥!我要他永不超生!”
這一聲十分之大,可卻只有數百名的重裝騎士聽從!
只是數百把的騎士長槍衝刺而來,卻也不是年輕的獸人統帥可以抵擋的!
在這最危急的一刻,馬格麗動了,只聽見她慘厲地嘶叫了一聲,一把花賞十分熟悉的骨膜雙翼就此展開!纏繞在馬格麗身上的絲絲血紅之色,這是冰雪鬼族的標誌!
黑衣暗使看來是要拼命了。
只是她卻想不到自己要守護的男人的動作比她還要快!眼看馬格麗就要衝入重裝騎士團之中的時候,戈藍那偏瘦的身影即使瞬間跨過了她,如同一把鋒銳的劍,大力地刺入騎士團之中!
“不!!!”
馬格麗再一次淒厲地尖叫了起來,可是戈藍整個人已經沒入了重裝騎士團之中,掀起了一陣的腥風血雨。
僅僅憑着一雙血肉之軀的手掌,這位獸人統帥竟然刺破了一個有一個重裝騎士的心臟,一路筆直,一路飄紅,一路向着李若羅亞飛奔而來。
李若羅亞發出了猙獰的笑聲,那把防不勝防的光束武器緊緊地捏在手中。
戈藍從人羣之中衝來,威勢不可擋,但是也給了李若羅亞足夠瞄準的時間。
輕輕地按動這光束武器的開關,一道炫目的白色光線同樣筆直地迎向了戈藍!
畢竟也只是血肉之軀,即使通過了獸化大大地加強了自身的實力,但是年輕的統帥終究是抵擋不住這威力不凡的光束攻擊。
噗哧一聲,戈藍的心臟做出了最後的跳動之後,從此消失!
只是,即使是胸前的血洞觸目驚心,戈藍的身影依然絲毫沒有減緩,他的臉甚至更加的瘋狂,以至於扭曲,就像是徹頭徹尾的惡魔一樣,年輕的統帥竟是一直衝到了李若羅亞身前一米不到的位置!
米修斯出手了,長劍吐信彷彿毒蛇,刁鑽地刺向了戈藍的脖子!
不知何時,馬格麗竟是從後面追趕了過來,用身體撞開了米修斯,她的去勢不減,揮動着尖銳的指甲又抓向了李若羅亞。
這時候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擋在李若羅亞的前面了,他就像是一個被剝奪了全部武器的敗兵一樣。
而且李若羅亞他竟然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在這種情景之下,在這位滿身是血,甚至失去了心臟的獸人統帥面前,他真的失去了移動的勇氣!
這是一雙李若羅亞畢生見過最冷漠,也最恐怖的眼睛!
嗤~!
獸人統帥的手掌最終穿透了李若羅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