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因爲某種原因,坦桑帶隊的精英突襲隊伍並沒有隨隊的薩滿祭祀在內,面對着巴多拉獸如同重型火炮一樣的連續攻擊,也唯有瞪紅着雙眼,看着站在巴多拉獸身上的花賞,恨不得活殺生吞。
而他自己,就算有能力對抗巴多拉獸,無奈卻是被利特夫給緊緊地纏着,根本抽不出空來。本來在整體的實力上,兩萬名的獸人還要稍弱利特夫帶隊的狂戰士隊伍,現在對了一個高級的魔獸,而且還是在空中無恥地進行鎮壓打擊,馬上就使到形勢並不樂觀的獸人們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利特夫狂化之後,實力已經和二重獸化的坦桑持平。兩人你來我往地打得熱火朝天,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來,但是其他的獸人卻不好受了,不經要面對實力強悍,不懼生死的狂戰士,而且還要不斷地閃避着頭上如同流星雨一般散落的火焰攻擊,那鬱悶可想而知,就算此時獸人戰士已經進行了一重的獸化,但是依舊能夠本能地感到空氣之中凝聚着的死亡氣息。
他們變得更加的瘋狂了,在一重獸化的時候,隨着時間的推移和外部的刺激,獸化獸人不不斷地被野獸的氣息吞噬理智,慢慢地演變成爲真正的野獸,雖然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戰鬥力會更加地強大,但是也是他們離死不遠的時候。因爲,深度的一重獸化,是極少可能靠自己解除的,除非是在薩滿祭祀的清心戰歌,可是這裡沒有。
“不公平!無恥的人類!”坦桑怒火上天,面對着花賞全力地喊到,更是以手打出了一道強勁的鬥氣波動,籃球大小的鬥氣光波直直地對着巴多拉獸激射而來。
面對着這個不算大,但是卻蘊含了坦桑無盡怒火的一擊,巴多拉獸並不敢大意,雙翼緊緊地合什在生前,一道淡紅色的光膜從衝雙翼處升起。
“砰砰!”鬥氣光波於淡紅光膜相撞,凌厲的撞擊爆炸之力,雖然沒有打破淡紅色光膜,但是卻把巴多拉獸給狠狠地撞慘了,巨力使到它差點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如同盲頭蒼蠅一樣地左偏右歪了好幾十米。
“你的對手是我!”利特夫這時候抓住了坦桑攻擊巴多拉獸是的空擋,身化一道紅色的流光,雙腳並弄成一直線,以手發力,急速地旋轉起來,像是一個紅色的鑽頭一般,以極快極大的跨越度,無情地擊打在坦桑的胸口之處,身體依舊不停地旋轉着,勢有不破南牆不會頭的狠勁。
坦桑身形不動,雙手也不同,硬撐着一口氣,把身上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胸口之處,他此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巍巍地屹立着,一口氣沉到了胸口,雙腳更是深深地陷進了泥土之中,面對着利特夫着無匹強勁的攻擊,他選着了硬碰硬的方式對抗。那些屬於獸人的,屬於他自己的驕傲和輝煌,此時的坦桑身化一隻巨大的獅子,在這種情況之下,坦桑居然突破了自身的極限,在利特夫無比強勁的威迫之下,坦桑神蹟一般地衝破了二重,在二重獸化的基礎上,進行了三重的獸化。此時,一個巨大的“王”子出現在他的額頭之上,那些從身體出傳來的傳承力量源源不斷地涌出,全部彙集在他的胸口之處。
猛地一下,坦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就像是一個氣球一般地膨脹起來。
“吼~!”坦桑如此地咆哮着,巨大的力量涌出,以前所未有的反撞之力,把利特夫形成的紅色旋風彈了開來。
利特夫的雙角隱隱作痛,就算此時已經端正了身體,也是站不穩似的,雙角微微彎曲才能夠保持身體不跌,他有點驚恐地看着那個從巨大的身體慢慢地變得瘦小,甚至變得比他原來體型還要渺小的身體,不敢自信地說道:“居然是三重!”
這是時刻,坦桑用力地抓了抓拳頭,感覺着雙手哦出彷彿可以打破天空的力量,喃喃自語:“這就是王者獸化嗎?可惜了啊…”
坦桑驀然直視着利特夫,就像是一頭隱匿已久,下一刻就要出盡全力相搏的雄師一般,帶着前所未有的如山如海的威勢,出手了。
“太強了!”利特夫如同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面對着坦桑以跟快,更猛的速度發出的轟擊,居然連擺開架勢反擊的能力也沒有,只能夠緊緊地抱着腦袋,被打沙包似的,只能夠以身體盡數拳手坦桑的攻擊。
這可是三重獸化之後的八階強者啊!如此威力無比的攻擊力度,此時怕不下於一名普通的九階強者的實力了吧?
“利特夫叔叔!”這時候,珂斯麗的聲音在利特夫的身後響起,女狂戰士的身影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已經從側邊來到了利特夫的身邊,拳套之上的利刃光芒閃爍不定,出手就是彙集全力的一擊“鬥破”。
“哼,雕蟲小技!”坦桑不見閃躲,不過是隨後一會而已,就把珂斯麗的全力一擊給止住了,狂暴的鬥氣攻擊在他的手上雲淡風氣地還原爲最原始的能量粒子,飄散在空氣之中。
下一刻,沒有給珂斯麗緩衝的時間,坦桑單腳迴旋,單單是一個普通的側踢就把珂斯麗遠遠地踢到在地上。
幾乎是秒殺一般,好一陣子,珂斯麗也爬不起身來,胸口悶痛非常,想來應該段了好幾個的肋骨了吧。此時珂斯麗的腦袋空空地,這一覺的側踢,要是換了一個普通的七階的話,恐怕就不緊緊斷幾根骨頭而已了。因爲此時的坦桑,在經過了三重的獸化以後,身體的強度,甚至還遠遠要超過他自己鬥氣力量。
就像是把金鐘罩一般的外練功夫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那時候已經不是普通的內功可以對抗的了的了。
這時候,坦桑居然沒有選着繼續攻擊珂斯麗或者利特夫,反而上全身靜止了下來,像是沒有了生命一般。就在利特夫想來此時是偷襲的好機會時,坦桑猛地睜起了雙眼,他的口微微地張口了些,再張開了些。
然後,坦桑仰着頭。
“吼~~~!!!”一聲十分悠長而響亮的叫聲從那口之中吐出,把所有的人的精神都震得恍惚起來,這中聲音聽起來雖然響亮,但是卻沒有那種使人雙耳感到痛苦的感覺,反而是指向了人心底處,衝擊個人的精神世界。
這叫聲越來越響,到了後來像是一個臨死之人的最後宣言一般,凡是聽過了這叫聲的人,在心底之處都會涌現出一種無比的悲涼的氣氛,那是對生命的渴求和絕望的嘆息,彷彿使到了星月也在垂淚。
吼聲依舊在延續着,彷彿沒有極限一般,利特夫不知道坦桑爲什麼要如此,珂斯麗也不知道,衆人也不知道。然而,在這中悲涼的叫聲之中,場中的獸人慢慢起了變化。
只見一個個的獸人慢慢地退回了本身的形狀,他們的獸化居然在這一刻解除了,神智再次回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已經不再地嗜血,也不再地瘋狂,獸人戰士的耳邊不斷地迴響着坦桑的叫聲,那些對生命的眷戀之情從他們的心底之處浮了出來,一幕又一幕的記憶在他們心底的最深處飄飛而出,他們彷彿看見可家人,愛人,朋友的真摯笑容,看見了母親的音容笑貌,看見了自己孩子的天真活潑。
就在這一刻,殘餘的獸人戰士們,同一地,整齊地,像是爲了響應坦桑的吼聲一般,他們也同時仰着頭,對着自己祖國的方向,他們也喊了。
“吼!~!”
“吼!!”
“吼!!!!”
……
狂戰士們看着這神奇的一幕,都不知所以,這些獸人士兵齊聚在一起的叫嚷之聲,彷彿帶有了一點奇異的力量,居然使到狂戰士們也自動地解除了狂化,呆呆地感受着瀰漫在周圍的悲涼之前,狂戰士們彷彿也沒獸人士兵所感染,那些狂暴之氣也再次地隱匿回到了身體之中。
“嗯?”花賞有點驚愕地看着有點不妥的巴多拉獸,此時的它在沒有得到花賞的吩咐時,居然也停落到地上,低着頭,雙眼之中透露出無比的哀傷。
“啊賞,他們,很可憐。”巴多拉獸輕輕地說道,雙翼擺在了地上,再也提不起一絲的精神來。
這是一種靈魂的震撼,此時的花賞,在面對着坦桑的呼喊,也不由自已地滋生出一種惆悵的情緒,體內的內氣也不受控制般地出現了不協調的運行。
終於,全部的吼聲停止了,坦桑慢慢地低氣了頭,有一剎那的錯覺,花賞感受到了這時候的坦桑無比的脆弱,彷彿只要一陣風就能夠把他吹散似的。
“全部的獸人聽着,原地返回!不要問爲什麼,只要你們能夠回去,給迪克西爾大人回報今天的事情就好了!”
“大人!!”數十名的獸人士兵彷彿預知到了什麼事情,雙眼含淚地看着坦桑,紛紛跪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當全場的獸人都跪在坦桑面前的時候,他們齊聲地說道:“大人,我們和你共生死!”
“混賬,你們是軍人,難道忘了要服從上司嗎?都給我滾回去。”坦桑紅着雙眼,極度憤怒地語氣之下卻是掩飾不了心中的悲哀以及感動,但是此時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了,因爲他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滾!”坦桑再次地發話,如同君王一般,宣示着他的最後尊嚴:“給我報仇,滾回去,變強了之後再回來,給我報仇!!”
他們對視着,毫不相讓,士兵不曾低頭,將軍也堅強得如倔強的孩童一般,終於,第一個獸人士兵喊着淚水,輕輕地說了句:“大人保重!”之後,他想着行軍而來的位置,狼狽地跑走了。
“想跑,兒郎們,一個也不要放過了!”利特夫可不理會人家獸人們的生離死別,他的父親就是慘死在獸人手上的,心中的仇恨不用血來饒溉何以平息?
“誰敢!”坦桑淡淡地呼一聲,卻神異地使到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他的聲音,只見他這時候輕輕地擡起了手,緩慢地向前垂下之後,大地就無聲無息地出現惡劣一道巨大的淚痕,怕不知一百來米,一米多寬,深不知幾何的巨大裂痕,直直地橫跨在狂戰士於獸人士兵的中間,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深冷地散發着刺人的殺氣。
“誰敢!!”坦桑再次輕輕地道,這次的聲調高了一些,然而聽到衆人耳中卻像是比響雷還要震撼。
一衆的狂戰士,包括利特夫和珂斯麗,緊緊地看着這不過一步就可以越過的裂痕,卻終究也沒有踏出一步,直到最後一名的獸人戰士消失衆人的眼中爲止,場上都是靜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