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變得清明起來,雲朵飄得也快,臨近帝國西部的地區裡,所過之處人民的衣服開始向着另一個的地域特色轉變着,氣溫也並不那麼的清涼,只是西方荒涼之地也多。法斯特帝國原本就位於大陸的東部,而在遠離海洋的西方,雨水比較少見,空氣變得乾燥,而風沙也漸漸地變多。
好在西邊的植被也並不少,因此也不會出現乾涸的地貌,土地比起東南部的地區來說自然及沒那麼的肥沃,而糧食,似乎也就比較短缺。
一支龐大的車隊,就這樣地走進了這塊遠離繁華的荒蕪之地。一架架地大型籠車上,直立着數十根的鐵根,上面蓋了一個同樣鐵做的平頂,一輛這樣的車子大概就一個五米,寬三米,一人高的大小,而這個也是衆多的奴隸居住地地方。
當然,是有着性別區分,而且比較人性一點的就是他們有着自由解決生理循環的自由,要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整支的車隊在沒有走完一半的路程時就會臭氣熏天,讓人難以忍受,也容易滋生病疫,也就是容易出現死亡。
這些可都是花賞籌劃了很久纔得到的人口,整整六千名各種各樣的高級奴隸,要是換算成財富的話,那鉅額的資金恐怕足夠裝備一個集團軍(五萬人)一個戰時的消耗。而且這可是都不可再生的資源,除非花賞也像基克琺一樣,組織一對精裝的捕奴隊,要不然的話,除了開購買之外就沒有變的途徑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積累到這麼多的人口,而且還是被烙上的奴隸標誌枷鎖的人口。
而這些奴隸基本上是不存有逃走的可能,因爲被烙上了奴隸標誌的人,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而離開時,身上的烙印就會發出光芒,並且刺痛他們的皮膚。因此,就算有逃走的奴隸,也會被別處地方的各種人物機構捉拿。私逃的奴隸罪行很重,隨時可以喪命,輕的是擁有權從原來的主人身上轉移出來。
除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奴隸能夠逃到百族之地,那也是整個大路上唯一會收留奴隸並且賦予他們正是公民的身份的地方。
只是,奴隸既然被烙上了標誌,也就代表着本身的力量被限制到了一個極低的界限,靠着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想要徒步走到百族之地的可能性幾乎無限接近於零。
領主對自己的領地具有極大的自主權,幾乎除了給帝國納稅,或者在戰時帝國需要徵兵的時候,各處的領地纔會表現出它們還是帝國的一個組成部分。
當然,這樣的領地相對於真個帝國的版圖來說其實很少。帝國的陛下歷來似乎也知道不能夠封發大多的領地,所以帝國更多的是以行省爲單位的高度集權的系統,而皇帝陛下就是這個國家中全力頂點的中心。
路易家族作爲帝國的老牌大家族,幾乎帝國的各個地方都插入了釘子。而且作爲開國的元老遺留下來的家族,其勢力之龐大無人可想。當然這要路易家族長久以來堅持着始終站在帝國正統繼承人的一方纔能夠保持。而對於這種明知的大家族,帝國也會找着各種的藉口來安撫,來賞賜,或者是聯姻。
花賞此時所要去的維達小鎮,其實從面積上來說並不小了,硬要說的話,維達小鎮的土地面積甚至達到了方圓數百公里,而且這塊大地上還流淌着路易家族第一代人的鮮血,也是路易家族的發源地。
千年以前,路易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卡伯恩.路易就是在這塊土地上,連結了當時還在潦倒之中的帝國開國皇帝陛下,從維達小鎮出發,從這塊極西的荒蕪之地出發,一步步地走到了東方的海岸處,打向了北方,也踏平了南方,成就了一個千年強盛的帝國霸業。
維達小鎮曾經染滿了先人的熱血,也養育了數十代的路易家族的子弟,直到,這塊土地再也不能夠供奉路易家族這個龐然大物了爲止。
幾百年過去了,安逸在帝國中央處的路易家族似乎已經把這個家族的發源地遺忘了,也丟棄了,一代人不過是派遣一個正式的領主去管理,而這樣的一個領主爲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塊大地上,終老一生。
腦海之中不停地翻閱着這些關於這個被遺忘的發源地的資料,不知不覺的,花賞已經進入了極西盆地。而過了這個盆地之後,再走幾天的時間就是維達小鎮了。
看着四處的人煙逐漸地變少,路上一些小型的魔獸更是要靠着舔舐泥土之中的岩石來補充體內的鹽分,而能夠看得見的草本植物,多數也伶仃地張着幾片葉子在那,更多的是進化成了針葉型的,只不過是爲了能夠維持水分而已。
“看來,這裡不僅缺了人,而且還缺水。”花賞深深地嘆息了聲,真的快要到達領地的時候,才能夠真切地領會到這個屬於自己的領地的建設條件之差。“真是想不明白,一千年以前的那位老爺子是怎麼能夠在這個地方發家的。”
“其實這裡曾經也是一個富饒地地方,自從路易家族在這裡崛起之後,經過了十數代人的耕耘,整個極西行省可以說是積累了輝煌的成就,在最繁盛的時候甚至不比帝國首都要差多少。”季連娜指了指一些殘留在路邊的破碎建築石柱,繼續說道:“你看,這些就是當時遺留下來的,同樣的建築,南方要比這裡晚上十年,而東部就更長一點。極西,是一個曾經站在了帝國文化最低端的地方。”
“那麼,季連娜姐姐,爲什麼這邊會變得如此的荒涼呢?”珂斯麗不解的問道,此時,她和花賞,以及季連娜同坐一輛車廂,風雲獸在前面穩定地拉行着,花賞懶懶地靠在珂斯麗的大腿上,一邊享受着她的按摩,也是露出了傾聽的神色。
“你不知道?那非爾?”季連娜睜着一雙極漂亮的,深藍色的眼眸看着花賞,一副難以自相的表情,“這好像是你的家族歷史吧?”
花賞聳了聳肩,表示真的不知道,看着眼前這個妖嬈的尤物,思緒又回到了在奧卡特城裡的霏糜,雖然季連娜的出生並不是很光彩,但是這樣的一個妙人兒能夠拋下所有的東西,主動地跟隨着自己,並且還一直保持着一種病態的忠誠,那麼可就真的難得,儘管裡面夾雜着一個契約的力量。
自然地,他們會接着要去什麼地方,花賞也就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兩女。同時也把關於自己的“身世”告訴了他們。
珂斯麗是無所謂花賞到底是什麼人,女狂戰士的心中,只要能夠跟着自己的愛人就好。反倒是季連娜知道了之後,一臉古怪地看着花賞良久,最後才帶着一抹深邃的笑意給了花賞一個甜甜的輕吻,並且說道:“看來,你和迪爾家的那個少爺還真是一對啊。”
出乎花賞意料,讓他驚奇的是,季連娜無論在地裡或者是人文歷史上都有着極爲深厚的知識,而且對於各種行業上的看法都持有一種相當獨特的見解,有些理論更是已經接近他前世的那個世界的理念。這樣一個女人,在花賞心中地位提高了許多,這可不是單單有些天分就能夠推論出來的,要不然的話,這麼長的歷史之中,有天分的人何其多,總會有些人能夠萌發出這些東西。
“她是有點天才。”這是花賞對季連娜的二度評價,“而且真的很適合當一名貼身的秘書……真他媽的爽!”
“好了,季連娜姐姐,迪達都說不知道了。你趕快說啊。”珂斯麗在一旁催促着說道。
季連娜妙目在花賞的珂斯麗的身上流轉,稍微地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把雙腳舒展開來,完美的曲線就這樣呈現在花賞的眼前,她把裙襬拉上了些來,剛好露出了小腿處,清脆撩人的嗓音不緩不緊地響起:“在三百年前,極西行省出現了一到空間裂縫,當時那當裂縫來的太突然了,而且空間裂縫的另一邊還連接着黑暗聯盟中的魔龍界。”
“可想而知,魔龍界中的全部是嗜血兇殘的邪龍和魔龍一族,儘管那時候空間裂縫很快就被大陸上的強者修復了,但是從魔龍界之中跑出來的那些龍族卻並沒有被遣回,而是在這個地方,和當時大陸上的強者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最後,那些龍族大多被斬殺,只有極少數逃過了追殺,此後的幾百年裡,大陸都沒有停止追殺過這些漏網之魚,現在想來,這些邪龍和魔龍恐怕也該被全不殺滅了吧。”
季連娜這時打開了些車廂的窗簾,繼續說道:“看到嗎,這裡,整個的極西盆地原本是不存在的。而它的前身是一座山脈,這裡還有這一個大湖。而這些都沒有了,這個盆地就是當時那一戰留下來的唯一歷史見證了。可是,雖然當時人類獲得了勝利,但是付出的代價卻也極其嚴重。這裡原本經過路易家族幾百年的灌溉而變得肥沃的土地再也長不出莊稼。沒有糧食,缺少水資源……我想只要是正常的家族也不會再在這片荒蕪的地方投入點什麼,儘管這裡曾經是他們的榮耀之地。”
這麼說來,那條在基克琺佈置的秘谷之中遇到的邪龍—達利亞斯或許就是三百年前從空間裂縫之中跑出來的吧。想不到自己也當了一次英雄。花賞笑了笑,看着窗外那很是沙漠化的土地,驀然想起了一個前世一個同樣處身也沙漠之中,但是卻異常發達得城市—拉斯維加斯。
“真是一個……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