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突然閃現在黃府門口附近,隱藏在巷子中。其中一個用手指着黃府對另一個說道:“毒君,就是這兒了。”“嗯,我知道。”
原來他們是百毒郎君和嚴骨。
百毒郎君道:“黃冀龍畢竟是刑部尚書,又是黃家的人,不宜在他府中殺了楊斐小兒,我們就埋伏在這附近,只要楊斐敢出來,嘿嘿。”
說完,兩人消失在黑夜中。
他們前腳剛走,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他們剛纔所在之地,此人正是在楊斐殺死青蛇後出現的那個黑影。他自語道:“楊斐,楊神劍的兒子,天門的傳人,本尊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是否夠格爲我所用。先看你能否逃過此劫,希望你不要令本尊失望,令你們楊家絕後,使那老傢伙丟了徒弟...”
此時已深夜,楊斐坐在牀上發呆,腦子裡全是小洪。突然房門被打開了,楊斐望去,驚喜地發現竟是小洪。
小洪走到桌前將手裡的兩個碗放在桌上說道:“這碗是藥,那碗是夫人讓我給你拿來的甜湯,趁熱喝吧。”
楊斐注視着小洪,站起身,來到桌旁坐下,端起藥碗和了起來,喝完藥,又喝起甜湯,但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從小洪身上移開過。小洪轉過身,背對着楊斐,不願去看他。
不久,楊斐喝完了甜湯,但他卻沒有嚐出這甜湯什麼味,因爲他將心神全集中到了小洪身上。
小洪聽到了他放碗時發出的輕微聲響,轉過身子,走到桌旁,對楊斐柔柔地說道:“夜深了,早點睡吧。”說完端起碗走出了房間。
楊斐怔怔地看着她走出房間,呆坐在椅子上。沒多久,他感到十分疲倦,眼皮沉重,快要合上了,睡衣侵襲着他。他起身來到牀邊,意識變得模糊,忽地倒在牀上昏睡過去。
他剛睡下,窗邊就出現一個纖細的身影,她用手指捅破窗紙朝裡張望着。“楊斐,你睡了嗎?”從那傳來了小洪輕輕的詢問聲。見楊斐毫
無反應,小洪悄悄地進了房間,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她來到楊斐牀邊,看着他的睡容,表情複雜,似喜似悲似無奈。她爲楊斐脫去了衣褲,讓他平躺在牀上“迷魂散果然厲害。”
她看着安靜地躺在牀上的楊斐,自語道:“誒,楊斐,其實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也不自覺地愛上了你。我明知我不可以有任何感情,更不可以愛上你,我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的結果。我努力地欺騙自己說我不愛你,並不去看你想你。可老天爺卻偏偏讓我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不得不看你不想你,使我無可救藥地愛着你。”
小洪的雙眼開始涌出淚水,吸了下鼻子,像在對楊斐傾訴“昨晚是夫人和老爺讓我爲你寬衣,我也願意。可當我碰到你那裡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可也不知怎麼的,我竟又走回你身邊。而你卻在躺下後拉住了我,我當時慌了,想掙脫,可身子卻不聽使喚。你的吻使我的心融化了,即使想反抗也力不從心,後來,後來就任由你了......”小洪說着臉上泛起紅暈,雙眼不禁瞟了眼那,那裡竟隆起着,她的臉更紅了。
小洪收回目光,平靜心情後,說道:“我並不怪你,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當時,我是有能力掙脫的,可我並沒有,或許,是我下意識地默許了吧。如果,我只是個普通女孩,我一定會嫁給你,爲你生兒育女,服侍你一輩子。可惜,我不是,我有我的使命,而且,我,我也不能背叛三哥。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去完成。你要爲父母報仇,而我,也要復仇。”
“我不希望你活在內疚中,也不想你因爲我而耽誤了修煉與報仇。作爲男人,要有遠大的志向,我希望你能成爲世間數一數二的強者。忘了那晚,忘了對我的愛,好好修煉,祝你能找到真正屬於你的愛......”她在心中又加了句“我,錢洪,永遠愛你。”
說完這些話,小洪伸出右手,平放在楊斐額
頭上,掌心朝下,輕聲念道:“邪幻術!”一絲黑芒從她手中閃現,直入楊斐額頭,她閉上雙眼,汗水從她額頭流出,隨着淚一起滴落在楊斐的臉上。
許久,小洪睜開了雙眼面露疲憊之色,悽苦一笑,語帶悲傷道:“好了,呵呵,你不會再記得那晚我們之間的事了,也不會再愛我了,呵呵。願你能找到真愛,永遠幸福快樂!”她收回右手,凝視着楊斐,突然俯下身,紅脣貼上了楊斐的嘴脣,回味着昨晚。許久,她留戀地擡起頭,依依不捨地起身離開了房間。
迷魂散:類似迷藥,溶於液體中無形無色,難以察覺,令服用者不久就會頭暈欲睡,昏迷之後,此人的意志力將會變得極其薄弱。相傳這在近千年前始現於世上,煉製方法複雜,且需數年時間,無法防治,無藥可解,如今世上少有人知道其煉製之法。
邪幻術:相傳此乃一種能刪除,修改,或添加他人記憶的遠古邪術,據說已失傳數百年之久。此術極耗施術者的體力與內力,但成功率並非百分百,它與被施術者的意志力有關,意志力越強就越難成功,即使成功,效果也會有所差異;這還與施術者和被施術者的功力差距有關,施術者的功力比被施術者的功力強越多,成功率也就越大,所能控制的記憶也就更多更精準。當迷魂散出世後,就有人將兩者結合使用,功效極大。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朝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時,楊斐躺在牀上,感到腦袋昏沉沉的,竭力睜開雙眼,眼前蒙朧朧的一片。這一夜他睡得很熟,可早上精神卻不佳,頭暈眼花,雙手按住腦袋搖晃了下,強提精神。他坐在牀上,感覺腦子裡有些空白。
“我怎麼了?爲什麼總覺得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又搖了下頭,下了牀,打開窗戶,一縷陽光射入房中,看着窗外朝陽,呼吸着清晨的空氣,完全忘記了那段應當銘記的記憶。
(本章完)